“你这是玩火。”他咬牙切齿的说,掌心奇痒无比。其实就算锁匙不放在她胸前,他也想探知她的浑圆有多柔软……
“反正我豁出去了,谁教你是个龟毛男。”
温仲谦瞅着她半晌不语,相信她是打定主意一定要诱惑他,否则也不会将锁钥匙藏在她的胸前。矛盾许久,他终于叹了口气,“在哪一边?”
“自己找啊。”她总算从他腼腆的神韵里找回一丝得意,虽然她的腰还痛得很!但她还是刻意俯低自己的身躯,漾着魔女般的笑意。“先说好,刚刚我跳舞的时候有感觉它滑到底下去了,你想应该在哪里?”
他发出一声挫败的闷叹,“我真是败给你了,这么挑逗人很好玩吗?”
“对象是你就很好玩。”纪式澄挑了下唇,“怕什么?
我衣服里头又没塞老鼠夹,还会伤了你的手不成?”
温仲谦瞪着她的笑容,也豁出去了,她都不介意了,他又何需苦苦自持?最终还沦为她口中的“龟毛一族”。
他猛然伸长手,飞快地钻入她的胸衣,她明显地倒抽了口气,而他则正确无误地在她的柔软中找到了钥匙。
“你……”纪式澄霎时觉得喉头没了声音,他突来的举动让她的心跳骤然加逮。虽然他找着了锁匙,可他的手却停着没动。
“我怎么样?”他的眼眸转为危险的黯沉,他掌中的,果真如他梦中所渴望,柔若凝脂,他几乎无法放手。
“你的手……”红云放肆地染穗她的脸颊,她可以听得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拿到销匙了吧?”
“拿到了,但是不表示我马上就想开锁。”情势逆转,温仲谦深沉的眼眸燃放着火苗,“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费心勾引我。”
“可是……”做好心理准备也好,真的跳了钢管舞也罢,想像不若现实;在真实情况来临时,她还是没办法控制住全身乱窜的羞赧啊!纪式澄的脑子乱成一团。“可是……”
“头一次瞧你说不出话。”他不禁失笑,万般不舍地抽回手,将仍残有余温的锁匙拎在她跟前,“接下来换你了,请把我的手镑解开。”
她满面潮红地夺过锁匙,快速帮他解开手铐,等到他的双手恢复自由,他立即蹲坐在她面前,脸上虽带点怒意,嗓音却十分温柔。“你趴下。”
纪式澄乖乖趴下,对于他说过要帮她检查腰伤的说法不疑有他,可是才一趴在他的面前,他的手却重重地落在她的臀上,引起她一声痛叫。
“居然想出这种乱七八糟的方法,你的脑子里头究竟装了什么啊?”话一说完,温仲谦忍不住又打了她一下,想到她这么耍着他玩,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弄出这些笑柄来,他不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你不是要帮我按啊!”慌张中她想爬起身,立即碰着腰部的痛处,只好含着两泡眼泪乖乖趴回原地,无法想像事情完全不照她的脚本走。
从勾引成功到她被他按着打……怎么会差那么多嘛!太丢脸了,她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
“还动,乖乖趴好。”温仲谦按住她的背,嘴里虽不饶人,却隐约显露出宠溺。“你是该打,枉费我担心那么多天,就怕你的伤不会好,你却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谁教你龟毛又温吞。”纪式澄委屈地回嘴。
“那又是谁教你喜欢上一个男人,就得对他献身?”
“你这是说,我只是一厢情愿,不是两情相悦喽?”她不服地反驳,“我明白我是你的‘意外’偏偏你又讨厌‘意外’,发生,不这么做,难不成要我用铁捶敲醒你这个呆头鹅?”噢,干脆一棒把他敲死算了。
“两情相悦也犯不着用这么激烈的方式。”方才对他而言简直是煎熬!他很庆幸自己此刻还留有理智。温仲谦轻缓地抚触着她的腰背,确定她没有上次伤得那么严重,心上的一颗大石才落了地j及为轻柔地帮她按摩着。
“在床上休息几天就好了,你应该高兴这次没造成更大的伤害。”
“是啊,还真扫兴。”纪式澄闷闷地回答,看来精心计划的布局又完蛋了,这下子难上加难,要勾引到他,她变成超级狐狸精都嫌不足。
“下次别再玩这种把戏了,我可受不住。”她皱了皱眉,感受指下的肌肉已不如刚才那祥紧绷,才将她翻转过身,瞅着她炫惑迷人的双瞳,她是他最放不下心,也放不了手的女人……
刹那间,强烈的事实以惊人的速度闯入他的心灵,将他这些日子以来所坚持的理念全部击碎。
什么自卑、按着自己预定好准备进行的人生,娶一个和他没有任何感情的妻子,平稳的过一生,一切都显得荒唐可笑!
以往他不认为自己真能遇上一个令他心动的女人,于是他将自己的未来全盘设定好,像一部机器般遵照着指示运行,完全不容许任何意外发生。
然而,她却真的是他的“意外”!如果没有碰上她,他根本不会明了原来自己也可以这样地牵挂一个人,因她天真率直的个性万般无祭,在想摇掉她满脑子怪异思想的同时也想狠狠吻住她……
因为他爱上她了!
太可笑了,他居然还想着要娶嘉雯,爱上了式澄,早就注定会伤了嘉雯,他没猜想过和嘉雯会有什么样的未来;然而却不断在脑中揣想他和式澄将面对无限多的事情……
“你呆住了?”楞楞地跟他大眼蹬小眼足足三分钟,纪式澄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晃两下,“需不需要我帮你召魂?”
温仲谦眨了下眼敛回心抻,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一抹浅笑。“我们该回家了,回家后,我再帮你做冷敷。”他不禁在心中暗斥自己真是个无药可教的大笨蛋,连坦率这一点都不及她的一成。
也许……是他该作个抉择的对候,生涯规划是他定下的,哪会无法接受突发的意外?总有改变的方法。她总说他温吞、龟毛,现在连他自己都不得不这么承认。
“现在要怎么回去?我可不认为我们能像上次那祥一路从捷运站跳回家里。恍纪式澄努了努嘴。反正今晚她失败到极点,敲醒呆头鹅的计划只好等以后再说。
“我背你回去,只要角度抓得好,你的腰不会有事的。”温仲谦极温和地笑了笑,眸中徽发出一抹一闪而逝的情意。
她愣愣地眨了眨眼,他那种眼神温暖而动人,瞧得她都快忘了该怎么呼吸。
怎么回事?他中邪了吗?纪式澄愈瞧愈怀疑地挑高眉。
中邪了,他一定是中邪了,否则就是她自己撞了邪。
休养三天,纪式澄发觉温仲谦很不对劲,尤其今天晚上他不晓得在高兴些什么,总在她身边像条小狈般绕来绕去。
“你究竟在高兴什么?”被他盯得受不了,她忍不住问了声。
“有很多事情值得高兴。”温仲谦十分自然地接过她刚洗好的盘子,拿条干净的抹布帮她擦盘子,神情自若得好似他已经帮她擦上十几年的盘子了。
“很多?”她瞄他一眼,搞不清楚他的“很多”指得是什么。
“我今天去找了嘉雯的父亲,向他要求解除我和嘉雯的婚约。”
哐啷一声,纪式澄手中的瓷盘掉进水糟裂成两半,她难以置信地瞪着他,“解……解除婚约?!”
“没错,解除婚约。”温仲谦的语调十分轻松。
他主动去找应美人解除婚约?怎么会一下子进度三级跳?那她的任务不就已经在今天达成了?她愣愣地瞅着他,没想到他居然说出这么惊人的话语。“你脑子撞到了吗?为什么解除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