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的眼瞒始终紧盯着他,温仲谦完全能感受到她的视线有别于以往楚楚可怜的神韵,带着魔魅的水眸流转着光芒,妩媚得好似诱人的女妖。
“你看,我这不是跳得很好吗?”一个转身,纤长白皙的美腿立时在他眼前呈现,纪式澄噙着一抹邪笑,靠着钢管慵懒地伸展她的小腿,见他虽然紧蹙着眉头,却仍顺着她展现的腿部瞧,她不由得咧开笑容。
“式澄,别跳了。”温仲镰的嗓音喑哑,他从没想过这种在新闻报导里出现的舞蹈更能引起一个男人深层的,明明知道紧盯着她瞧只会让她跳得更起劲,但是……
他根本就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直往她的方向望,怎么会只是绕着一根管子跳舞,一个我见犹怜的小女人便像变了身似地,令人移不开目光?
“你确定真要我别跳?不觉得可惜吗?”银铃般的笑声响起,纪式澄故意又绕个圈子循着钢菅往上蠕升,音乐的节奏到了柔和的地方,她极缓地蹲下,单脚勾着钢菅朝他抛了个媚眼。
“我是担心……腰……”他几乎忘了他在扔心什么,只想找个冷水潭跳进去,冷却身体涌现的冲动。
节奏骤然转强,循着音乐声,她猛然站起身向后拉展自己的身躯,刹那间,惊天动地的痛楚如针刺般袭上她的腰。
完了!她忘了……她的腰……
第八章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纪式澄哭笑不得地咬着牙扶住爸管,面容惨白,她低呜了一声,剧烈的痛楚不断由腰际扩散至全身。
“看吧,前一阵子才扭伤腰的人,居然做这种激烈的举动,不再度闪到才奇怪。”温仲谦落井下石的说,但瞧她的唇全发白,赶紧收回欲月兑口的斥责,一心一意只注意她腰部的伤势。
“我真快抓狂了……”她咬唇含着眼泪,怎么也没料到在最重要的关头,居然出了这种笑掉人大牙的差错,这下诱惑不成变成出糗了。
“我才想抓狂。”温仲谦的手铐在一旁的栏杆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你先爬过来帮我解开手铐,我看看你的腰伤严不严重。”
纪式澄柠眉,隔着一层泪雾蹬着他,发觉他的眼神又变成正人君子那么清明了,噢,真的好讨厌耶!她好不容易才让他对自己露出有点色迷迷的眼神……
“把我的手铐解开。”光瞅着他有什么用?
“我偏不解开,免得我更丢脸。”她嘟囔着气恼话,才移动一子,又痛叫一声,“一天到晚得做爬虫类动物,我招谁惹谁啊。”
“那也是你自己不自爱,学别人跳什么钢管舞。”温仲谦无奈地朝天翻个白眼,“不把我的手铐解开,难不成你想等明天有人上车厢,发觉你和我待在这儿一整晚?”
纪式澄气闷地抿嘴,心想他还真是龟毛男耶!如果他能主动兽欲大发,她又何苦一天到晚挨小老师的叼念,练这个有违人体力学的鬼钢管?她抵住爸管哀叹一声,“我一定没药救了,连诱惑个男人都不成,没有人比我更失败。”
“你不需要跳钢骨舞就已经很迷人,何必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瞧她半丝移动的意思都没有,温仲谦大叹一口气。“先想办法爬过来帮我解开手铐吧,不然你真的想在钢首旁边痛上一晚?我看完你的伤势再帮你按摩。”
“唔……好吧。”看在他会帮她按摩减轻痛楚的份上,她心不甘情不愿地颔首,咬紧牙忍住痛楚朝他的方向挪动,然而怎么动都会动到腰,愈接近他,她眼里忍痛蓄积的泪光也愈阴显。
但是相对于她,他可没那么专心等她过来。她轻微的挪动不自觉地将裙摆撩至臀际,裙下的风光展露无遗,伴随着她高高挺起的浑圆,和眼眶含泪的楚楚神韵,惹得他血脉偾张,他一再强迫自己控制住满脑飞闪而过的遐想,才能勉强抑下即将冲喉而出的低吟。
她根本不明了,她这样移向他的方式,比起方才撩人的舞蹈更魅惑人,对一个男人的自制更有影响力。
“你……不能移快一点吗?”这简直是一种折磨!温仲谦顿觉喉间干涩,发出的声调低低哑哑的,一方面希望她能尽早移到他身边好解除这种痛苦,另一方面却矛盾地希冀她移得愈慢愈好。
“你没看到我尽量快了啊?我的腰很痛耶。”纪式澄没好气地停下来回他一句,“我又不是蜘蛛,哪有办法爬得那么快。”
她当然不像只蜘蛛,但他却有种错觉,感觉自己陷进她所织出的网。温仲谦暗暗申吟了声,如置身炼狱与天堂的交界处。“能多快就多快,好吗?”
“你干脆叫我用滚的怎么样?”可恶,腰痛死了。她忿忿的觑了他一跟,却发觉他的眼光……呃,好像不对,那种天地正气的神韵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火苗,有点邪气……
顺着他的视线往自己的身上瞧,蓦然发觉他的目光居然停在她……张得很开的腿间,纪式澄赧红了脸,连忙并住自己的膝,难堪地破口大骂,“你变态、低级、下流!
我想尽办法爬过去,你却——”
“又不是我愿意看的。”温仲谦言不由衷地反驳,改瞅着她恼得羞红的双颊,因怒气而盈亮的眼神熠熠动人,胸前的浑圆也因急促的呼息起伏着,愈看他愈无法控制生理上的变化。
“你一头转过去啦!”她既羞又恼,偏偏两个膝盖并在一起又爬不过去,他再这么盯着她瞧,她都羞得无地自容了。
“我记得在这之前,好像有个人直说要诱惑我。”他突然挑高眉头,对她羞赧的面容感到有趣。果然她一离开钢管,又变回他所熟悉的小迷糊。
纪式澄水瞳瞪得老大,这才发觉自己居然白白放弃掉这么好的机会,她努了努嘴,压下赧意,缓缓打开膝盖,继续朝他爬过去。“是啊,谢谢你提醒我,你想参观就让你参观到底吧。”
“式澄,别……”温仲谦暗自再度申吟一声,原想逗弄她,没想到会得到反效果。胸臆间炽热的欲火仍未熄灭,他怎么去抗拒这种挑逗?
他别过头去,阻止自己再陷入旖跪的想望中。
“看啊,你不是要看吗?”还差一点点她就爬到他的面前,她将他铐在椅子上,她得抬头望着他别过去的脸,些微的羞恼仍停在她的脸庞上。“我到了啦,你不把脸转过来,我就不帮你解手铐。”
“你直接拿锁匙帮我解开就行了。”
“不行,看着我。”纪式澄的语气像是威胁,花了那么多心思和金钱设计今晚的节目,还做了那么多自我心理建设准备献身,哪能因为扭伤腰出糗败阵下来?不扳回一城,她不甘心。
温仲谦在心底再三挣扎,他明了她的个性硬到极点,若不转过头看她,她肯定继续跟他耗下去,于是他缓缓回过头,将目光锁在她脸上,而不是由上而下俯看美妙的养光。“可以了吗?”
“还不行。”她抿了抿嘴,压根忘了自己此刻的神情可不像个勾引人的狐狸精,反而像准备找人吵架的母夜叉。
“还不行什么?”
“你自己拿钥匙。”
“锁匙在哪?”
“这里。”纪式澄指了指自己的胸衣。
“你自己不是有手拿吗?”温仲谦尴尬地说,一想到她要他把手放到她的胸衣内,那抹无法抑下的热源就更放肆地在周身奔流。
“我不想拿,所以你想解开手铐的话就自个儿动手。”
瞧着他脸上的表情,纪式澄贼贼地咧出一抹笑,顺势将胸口挺到他手边。“喏,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