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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魂恋人 第23页

作者:向吟

“好啊!”聂夏萌很爽快地回答,“除了拖把头,谁都可以。”她知道拖把头家有的是钱,每个兄弟长得又帅,好为什么不让自己有大好的机会?

凌腾炎笑了笑,“可是除了老六,其他人都死会了,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老六?”真有趣的孩子。

“呃?”聂夏萌嘴边的笑容僵了下,回头瞅着满脸兴味抱胸,等着看好戏的凌睿尧,“只剩拖把头?”这下死了,她干么答应得那么干脆?她“呵呵”两声,“那就不用了,我让贤。”该死的拖把头,原来他是没人要啊!难怪缠她缠得那么紧。

“你想让,我也不会任你让。”凌睿尧恶作剧地加上一句,突然揽过她的肩,刻意营造聂夏萌最讨厌的气氛。

聂夏萌飞快地挣月兑,“干么啦!”健康的脸颊难以自抑地赧上两抹红晕,接下来一巴掌打得凌睿尧的脸差点歪成一边,“少对我毛手毛脚!你看来好得很,今天干么来医院?”还有力气对她骚扰,她看他好得很嘛!

闻言,凌家每个人的笑脸都不见了,沉闷的气氛一下子笼罩了所有人,聂夏萌不知说错了什么,为什么每个人的表情都很沉重?

凌睿尧将她拉到一侧,朝她耳边低语,“是我大姐出事,现在先别提这件事,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晚上别到处乱跑。“

“是这样吗?”聂夏萌在脸上的笑意全部冻结,她朝凌家人微微鞠躬,“对……对不起,希望她能早日康复,我不打搅了……”原来是他的大姐出事,可是在她的记忆里,凌家的大姐好像是个商场上很知名的女强人,她……出车祸吗?这就是拖把头会在医院的原因?这么多人,好像情况很严重。

“这不是你的问题,也谢谢你的祝福。”邹樱樱略带疲惫的脸和缓地笑了笑,“早点回去,你的家人会担心的。明天我会让老六回学校,请你不用操心。”

家人……聂夏萌愣了愣,抑下好心中的苦笑,她强打起精神地朝大家微笑,“谢谢。”她又望了望凌睿尧,单手指着他,全身洋溢着青春在她在身上闪耀的光芒。“明天你一定要到校哦!如果你人没来,我叫副社架你来上学!”

“原来老六也有女朋友了呢!”凌艾荷嘴边泛起浅浅的微笑,瞅着老六送着那个叫聂夏萌的活泼女孩回家。老六一直押着她,而聂夏萌似乎就是不要他送,两个人一路上推来推去,看到的人不以为两个人有仇咧。

“很可爱的情侣。”在旁的阎月也颇有同感地摇头轻笑,看他们两个人一来一往,活似斗气冤家,但是……他的视线又在他们的身上停驻了一会儿,他们身上都有股和凡人不同的灵气,连艾荷的弟妹旁边的另一半们也都相同,她到底知不知道凌家子女身边的人似乎都不是普通人?阎月无声地抿嘴轻笑,看来她家的确都与众不同啊!就连她也是,如果她没跳楼,她也无缘和他相见。

凌艾荷缓缓地瞅向沉思中的阎月,“你在想什么?”她很少见到他沉思的模样,但沉思中的他看起来别有一番特别的味道。

“想你。”阎月迎上她的视线,回答得很轻佻。

凌艾荷无端地脸红,她习惯性地抿嘴,好压下那股蓦然从她心头涌上的甜蜜感,“我有什么好想的,我人在这,有问题就直接问。”

阎月眼里不自觉地浮现柔情,指尖轻触着她的颊边,“我想你还在那个女孩的年纪时,你是不是也和她同样有着耀眼的光芒。”

凌艾荷微微地征了一下,摇头,“没有,我不像她。”大学时代的她像只书虫,将自己埋在研究商业的书籍中,一心想着提早毕业进入父亲的公司。她明白自己不是和别人出去玩的料,她有她的理想和抱负,为了早日达成她的目标,她从小就放弃了所有豆寇小女生们的梦想,成了冰冷而不可亲近的高材生。周遭的每个人都羡慕她,甚至是嫉妒,但她觉得成功必定有所牺牲,于是她并不在乎。

“恋爱呢?你的初恋在哪时候?”

凌艾荷又抿了抿嘴,“我没有初恋,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依靠任何一个男人。”连她的未婚夫也是,她着重在两个集团一旦合并后的发展性,她对赵克堤压根没有一点感情。她太强悍了,男人在她的眼中就像一堆烂柿子,而她当时只是根据自己的目标,挑出一颗比较昂贵的柿子,可是说穿了,那仍是颗无法入口的水果。

阎月不赞同地蹙起眉头,“依靠不是一种错误,人类社会是个互相依存的体制。”他深深地瞅着她,怕他所说的这番话听不进她的耳里,“这不是在说教,艾荷,因为你所认定的坚强,你的生命中少了很重要的东西。”

凌艾荷沉默了许久,仿佛在心里交战着,她轻颦柳眉,方才缓缓苦涩地一笑,“不用怕我愤怒,其实我早已明白我缺少的是什么。”她的心中缺乏爱,不管是爱人也好、被爱也好,她像只怕被人掳获的猎物,她害怕付出,也恐惧接受关爱后所要承担的压力。在心灵的深处,她总是在逃避关于感情的牵绊,然而一旦活在没有感情的世界里,她得到的只有莫大的空虚,和更多自我逃避的丑恶事实。就这样,她才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因为她活得没有价值。

“那么,你想要的是什么?”他从来没有听过她想要些什么,但是他确信在她的内心,她一定有渴望得到的东西,而她却将它藏在所有的绝望之下!不轻易让它萌芽,那甚至很可能是……她重回人间的一线生机。

凌艾荷又笑了笑,“你绝对料想不到的。”

“说说看。”阎月试着鼓励她将内心渴望的东西说出来。

“平凡。”她顿了下,让心灵最底层的宁谧首次泛出她的脸庞,那抹醉人而独特的神采却教阎月差点傻了眼,“就是‘平凡’,平凡的过我的人生、做我想做的东西、学我想学的知识,没有任何一丝勉强。平凡的恋爱、结婚、相夫教子,然后平静的等待生命的终点。”

平凡……倘若说出这种话的是一个仍在年轻时代的人,阎月铁定毫不考虑地认为那家伙一定是无病申吟,但他明白凌艾荷不同,她说她想要“平凡”绝不是空口说白话,她出身豪门、成就不凡,甚至在她的逻辑思考早已超越了同龄的人许多,他看得出在她光荣的背后,她需要背负的使命感与责任有多么的大,当一个不应为她生命负担太多责任的人硬是将所有的责任担下时,过多的责任就会变成一种痛苦。

环境逼使她的个性早熟,失去了她在每个年龄应该经过的阶段,她被迫放弃太多的东西,勉强自己独立这样的遭遇使得她与众不同,而如今当所有外在的思绪沉淀下之后,她所要的,竟是一般人轻而易举可以得到的东西,或是极尽能力想摆月兑的生活模式。阎月揪着她认真的表情,疼惜这么一个敏感而脆弱的灵魂,居然所有人都被她伪装的表面所蒙骗,看不清她渴望的到底是什么。

凌艾荷望着他久久不发一语,她的嘴不由自主地抿得死紧,“如果你敢笑,我不会饶过你。”他竟然连听到的反应都没有,就这么地瞪着她,好像她是怪物似的。凌艾荷半是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将她心里的话说给他听,她早该知道像她这样的人说出这种蠢话,泰半以上的人只会以为她在开玩笑,于是她一直埋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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