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韩邪,你是第一个敢批评我不够美的男人,面对我你竟然能丝毫不受影响,我服了你,你通过我的考验了。飞燕和西施那方面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们都希望昭君能有好归宿,所以只要你是真心对她好,我们姊妹是不会反对的;但如果你言行不一,我们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或许不可怕,但是能倾国倾城的美人就不能小看了!”艾貂蝉漾着无害的笑颜说。
韩邪了然点头:“都说能倾国倾城了,厉害关系我当然明白。”
“那就好。和你说话是件愉快的事,不过可惜我不是发现你的人,也许我该向你要个礼物,要你为我找个如你一样好玩的男人做我的护卫如何?”艾貂蝉鬼灵精地提出。
“二小姐,妳别为难我了!”韩邪马上再倒退好几步。
“呵……”艾貂蝉手掩唇,笑着也离开了。
韩邪却笑不出来,他现在是一半庆幸、一半无奈,庆幸小人儿心眼没她妹妹们那么多,但也头疼她有个很折磨人的兴趣,如今他才发现,要得到所想要的女人,原来所花费的心思不亚于治国啊!
***
艾昭君坐在花园凉亭的石椅上,手中绢扇轻轻煽动,欣赏着满园的嫣红翠绿,模样看来十分地悠闲,不过却见到她不时四下张望,好像在等人般。
韩邪会来找她吗?每次他都是突然出现偷袭她的吻,今她怎么躲也躲不了,刚开始对他这种举动她是又气又怒,想尽法子躲藏不让他找到,但是自那回他在琴房陪了自己一天,听她弹琵琶、品评她的琴艺后,她才发现他竟然是如此明白她的心,了解她的琴声,简直就是她最好的知音人!
本着对琴艺的热爱,她不由得爱屋及乌,对韩邪另眼相看起来,而这种心情转折,今她更加无法抗拒他“不礼貌”的行为,也愈来愈希望能见到他,盼他能时时陪在自己身边和她谈琴论乐。她明白自己在沉沦,却无法自救,想想她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不禁轻声叹气。
“叹什么气?想念我吗?”声到人也到,艾昭君身旁蓦地就多出个人来,等不及她反应过来,他习惯性地先撷取她甜蜜的吻。
“你怎又突然出现了,你不知道这很吓人吗?讨厌!”濡沫交融后,艾昭君睨着韩邪,羞怯娇嗔。
“小人儿妳被吓着了?那可要好好怜惜,来,让我疼疼!”韩邪邪笑地楼紧怀中美人儿,作势要再亲她,逗得艾昭君又笑又躲。
“别……别过来。呵,不要、不要……你好坏,呵……”将脸埋入宽阔怀中,呵呵直笑。
“妳知道自己的笑声有多好听吗?让人想将它封在唇里、吻入心中!”找着笑开怀的小嘴,再次吻住,又是一阵缠绵。
分开时,艾昭君已经气息不稳地轻喘着。“你又偷吻我了,算算你已经预支了半个月的吻,那你应该在这半个月里不准再亲我了!”
“小人儿,这事太困难了,不如我们更改规则,让我可以不受限制地吻妳,这样还较容易算呢!”韩邪点点她小鼻头提出建议。
“哪有这种事,我不同意!”艾昭君当然反对了。
韩邪却笑得很狡脍:“这也无妨,那就让我愈欠愈多吧,欠到不只妳这辈子要做我的人,连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要和我纠缠!”
他虽然笑得不正经,胖子却晶亮有神,彷若在起胡言自言般,让艾昭君心跳快了几拍,粉颊浮上红晕,别开眼娇斥:“哼,我才不要和你纠缠不清呢!”
韩邪长笑,凑嘴到她耳旁:“这事可由不得妳作主,妳这一生注定是我的人了!”
“你好霸道,我的人生是由我自己决定,不是你!”他专断的话语让艾昭君不满地反驳。
韩邪挑起她的小下巴。“小人儿,从妳遇上我后,妳的人生就不只属于妳一个人,还包括了我。我们是命运交缠,再也分不出彼此,妳只能永远和我在一起,所以妳也该为自己准备嫁妆了!”
他天外飞来一句话让艾昭君惊讶地瞪大眼。“准备……嫁妆?”
“女子出嫁不都要为自己准备嫁妆吗?其实妳什么都不带也可以,我只要妳的人!”韩邪亲亲她额角笑说。
艾昭君还是会意不过来。“什么嫁妆?你……你别和我开这种玩笑,不好笑!”
韩邪却用认真的眼神看入她睁子里。“小人儿,我可不是开玩笑,我们都如此亲密了,难道妳不希望嫁给我吗?还是妳愿意无名无份地跟着我呢?”
“当然不是了,只是这……这实在太快了,我根本没想到这种事啊!”艾昭君真被吓着了。
“傻瓜,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时候到了就要嫁人啊!我的人应该也快来了,到时我便要尽快回国。我失踪有段时间了,不能再在外逗留,所以我会在最短时间内提亲,带妳回北国成亲,妳觉得我现在就向妳爹娘说亲事如何?”韩邪问。
艾昭君更加是急急摇着手,“不要、不要,这一切都太匆忙了,我还不想嫁人啊!而且以你现在这身份向我爹娘提亲一定会被拒绝的!”最重要是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小人儿,妳爹娘那儿绝不会有问题的,反倒是妳,我第一次亲自开口向人求亲,妳竟然是推三阻四,我可不接受『不』的回答,妳非嫁定我不可!”韩邪语调强硬起来,她的反应令他的自尊很受伤。
他的逼婚也令艾昭君很气愤,赌气叫:“不嫁、不嫁,你这简直是恶霸行为,我不嫁,你去找别人做你的妻子,别来找我!”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楼抱。
这种话顿时就逼出了韩邪的火气。
“该死的,妳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吗?能做我的妻子是妳的荣幸,那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都求不得的幸运,妳还任性胡闹!女子大了终究要嫁人,妳能一辈子留在父母身旁吗?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妳好好想明白来,不管妳愿不愿意,反正在我离开艾府时,妳就得要跟我走!”放开她,一甩手含怒地大步离去。
他生气了!首回见到他发脾气,让艾昭君心惊,但却更令她感到委屈难受,哪有人用这样的方法求亲,好像土匪抢人般,他连自己的真实身份都还没明白告诉她呢,就要谈论婚嫁,要她如何答应嘛?成亲是人生最大的事,就算他会生气,自己也不能随便屈服,若他对自己有心,他就该依礼而来。但是他最先要做的事,应是让众人明白他到底是何身份吧!
阳光依然明媚,可是她原有的好心情已经被打坏了,艾昭君叹口气,黯然起身走向琴房,在这时她也只能借着琵琶来舒发心情了。
***
皇宫,御书房里,元宗正在大发雷霆!
“混帐,这是什么奏折,为什么没一样是好事?朕养了那么多臣子是用来做什么的?一群饭桶!”元宗将桌上奏折全给摔到地上。
一迭奏折里全是报告何处收成不佳,哪里又有蝗虫过境损失多少,还有水灾、旱灾坏消息接连不断,连抓个通缉盗匪都抓不着,教他是愈看愈火大。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在旁伺候的太监谢公公忙好声安抚。
“朕不过下道旨意,要各地县官提前缴税补充国库,他们竟敢全都向朕叫穷,纷纷上奏折写了一大堆天灾人祸的理由,反过来希冀能得到朝廷的补助。就是国库没钱了,朕才要催税,这些人还敢抗指,其是造反了!”元宗气得拍桌子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