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事不会发生的。”倌莹急急叫道,“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这事发生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常清立刻转头严肃地问,直觉告诉他,这句哈别有他意。而且,相当令人不悦。
??狄润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奇怪?眼前这位俏公子为何跟女儿人跪在一一?而两人的距离也太靠近了,为何倌莹无视于此呢?
??擦了擦眼泪,他不禁好奇地问:“这位公子,你是何人?”
??常清立即开口:“小婿慕容常清见过岳父、岳母大人。”他拱手朗声道。
??狄家三人同时惊呼。
??首先恢复过来的是倌莹,她满脸怒气地瞪向他。二话不说地用力将他腿倒,然后破口大骂:“你这个白痴,竟敢自称是我丈夫!我跟你没关系,你搞不懂吗?”抡起拳头,她扑过去捶打他。
??常清咧嘴笑得好开心,顺势躺在地上任倌莹发泄似的捶打。虽然他不壮硕,但运起气来也挺耐打的。
??“你还笑?”倌莹见状更不爽,揪着他的衣襟,咬牙叫道,“你是惟恐天下不知,惟恐我全家死得不够爽快吗?”
??常清耸耸肩:“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你当真是我女婿?”狄润终于恢复正常。
??“是的,我已与倌莹拜过堂了。”常清点头。
??“这是真的吗?”狄润情绪激动地问着倌莹。
??她担心地看着父亲,他的脸上没有愤怒,有的反而是喜悦。看来他似乎很高兴这见事发生。为了大家好,她应极力否认,可是,现在的她却极不愿让爹失望。
??于是,她缓慢地点头。她不去看常清心满意足的得意笑容,也不想见到太子及梦蝶赞同的颔首,只是瞪着绞在一起的双手,恼中一团混乱。
??“太好了。”狄润欢呼一声,高兴地望向他的夫人,“夫人,你听到了吗?莹儿人已经丧失圣女的资格了,奉天宗再也无法自我们身边抢走她了。”
??但事实并非如此,常清皱着眉,看向僵直坐在地上的倌莹。为何她不将事情结实清楚呢?
??他坐起身,贴近她的耳朵轻声道:“为何不告诉他们你还是圣女呢?”
??“你瞧,爹好开心,我想娘因为是。”倌莹呆呆看着她的爹娘低喃,“我怎人心一下子打破他们的希望。”
??常清无法抗拒,终于还是点头,“但事实总是要说的。”他提醒着。
??倌莹由衷地笑了。
??这一幕看在常清眼中,他着迷了。他早已无法挣月兑,深深陷溺在爱她的情网里。
第八章
??太子带着那一对大夫夫妇出了狄府,只是,这位都达大夫因医疗疲累,以致被侍卫们搀扶着离去。
??这一场偷天换日的计划彻底成功,谁也没疑心到那位都达大夫其实是狄长风。
??但这对常清而言可是项差事,因为他得假装狄长风躺在在床上,由于他无法装扮出狄长风非常有骨感的瘦弱,他只得见不得人似的躲在房间里,只有倌莹和狄润能进来探望他。
??那可真不是普通的难挨,倌莹只在他三餐时,拿着伺候他肚子的大鱼大肉进房,每次不是对他冷嘲热讽,就是冷漠地不搭理他。虽然如此,他还是喜欢她的陪伴,所以,他都尽量延长进食的时间,虽然老是换来她气恼的瞪视。
??至于他的岳父大人—狄润,因为仍需他假扮中心耿耿的奉天走狗,所以,他每次来见常清,总是大声“逆子”、“不肖子”地骂。其实,他脸上是笑嘻嘻的,生龙活虎地拿着一支笔,“贤婿”、贤婿”地写着。这种笔写的还挺累人的,刻画司狄润却乐此不疲。
??其余时间,他都读着梦蝶给他的一本手抄本—《黄石奇经之奇门遁甲篇》。
??“原本师父给的那本《黄石奇经》已经被我烧光了,不过,本姑娘有过目不忘的惊人天赋,所以,我把他写出来,你好好读,对你有好处的。”
??想到她那不可一世的得意样,他就不禁莞而,翻来手上的书,他专注地读着。
??这本书相当有趣,所谈的也相当精深,可说是旷古奇作,难为对此一窍不通的梦蝶能一字不差地将它死记下来。
??“叩!叩!”
??常清搁下书,看了看时间,他知道是倌莹送晚餐来了,立刻用狄长风的声音唤道:“近来。”人早已迫不及待地坐在椅子上。
??倌莹拿着重重的食蓝跨进门来,关上门,她默然地走到主边,大力地将食蓝放到桌上,“吃饭了”。她烦躁的说。
??常清挑起眉头,怎么了?“他轻声问道。
??“没什么。倌莹立刻否认,开始将蓝中的食物取出来放到桌上。
??常清仔细地瞧着倌莹脸上的不安及不断游移的目光,他才不信她:“说谎。”
??倌莹全身一颤,随即淡然地说:“你是太闲了,所以,才会胡思乱想。”
??常清严肃地看着她:“不要瞒我任何事,我已经决定跟你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这教倌莹如何不感动,虽说她无法搞清楚他对她是否真心实意,但,此刻她=宁愿相信他是真心的。热泪盈眶,她沮丧地坐下,叹气的道:“今天,是第六天了。”
??此话说得常清丈二金刚模不着头脑,“什么?”他只好楞楞地问。
??倌莹吸口气:“明天,丰化真就要来接我回奉天宗了。”
??“什么?”常清站起俩,“你为何不早说?”
??倌莹耸耸肩:“七天就是七天,告诉你就能变成八天吗?”
??“至少可以准备呀!”他嚷着。
??“准备什么?”她嘲讽地看着他,“我们又逃不了,难道准备大家一起死吗?”
??“不是。”挫败地喊道。
??“那早说与晚说就没差了。”倌莹下结论地道。
??常清大大叹了口气,算了,不跟她争,他是个好男,是不与女斗的。
??“既然如此,我明天跟你回奉天宗。”常清下决定。
??“你疯了?”倌莹惊呼。
??常清笑着摇摇头,对他的这个主意感到很满意:“我怎能任你孤单地在那边,而且,‘哥哥’照顾妹妹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况且,丰佑平能拒绝我这个大舅子入教吗?”
??“你要图教?”倌莹不敢置信地瞪着他,好不容易恢复后,她挖苦地道:“我记得‘大哥’不是一向很不欣赏奉天宗的所作所为吗?”
??“此言差矣。”他摇头,“经过爹的一番谆谆教诲,我想了好久,我发现奉天宗是顺乎天意、为民立命的,以前我错了,现在想弥补,我想在神的脚下工作。”他大声告白,不是为了解释给倌莹听,而是为了讲给门外那个混入狄府的耳目听。
??倌莹瞪着他,默默地不吭一声。
??常清微笑地与她对视,但竖起的耳朵却在注意着外头的动静,一会儿之后,他才真正放心了,他指了指外头,用食指和中指做了个走路的样子,告诉倌莹——偷听的走了。
??“谆谆教诲?”倌莹摇着头,而后大吼,“你连这种话都编得出来?当真是户得不耐烦了。”
??“你狠喜欢我吧?”常清笑盈盈地看着她。
??“什么?”倌莹倒抽一口气。
??“不然,你何必如此在乎我是生是死?”他像老鼠偷到油般,开心极了。
??“你去死好了。”倌莹老羞成怒地喊,转身就往门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