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笑。“完了,看来还真是对我不利。”她伸出双手。“那你铐我吧,警察大人。”
他瞪她,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边耍嘴皮,他拿出手铐,正要铐住她的手,她忽然又缩了手。
“你这个人真的没心没肝。”她不可思议地叫嚷。“昨天我是给你面子,我这么体谅你,结果你是怎么对我的,要铐我连眼皮也没眨一下,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铁做的,偶尔还得加点机油,不然跑不动。”他走向她。“把手伸出来。”
她生气地瞪着他,忽然一个翻身,越过沙发背,笑嘻嘻地往前跑。
“你来抓我啊。”她的双手像鸟一样上下拍着。“看你加了机油的心厉害,还是我长了翅膀厉害。”
“你给我过来。”他又好气又好笑。
“来抓我嘛,官人,来抓我啊……”她一边跑一边笑,两人围着餐桌绕圈。
“快催油门跟上来啊,我的好官人,我家相公要回来了……”
他笑出声。“不要胡言乱语。”
“像不像在拍三级片?”她笑问。“你竟然到衙门告发我,我饶不了你啊,官人,做鬼也不饶你。”
话一说完,她往他房间跑去,见他追来,她立刻关上门,压上锁,让他吃了个闭门羹。
“开门。”他火道。“你再不开门,我会破门而入。”
“好啊,只要你不叫我赔偿就好了。”她笑着说。
他火大地用肩膀撞门,撞没几下,门就开了,正要破口大骂,视线所到之处却没看到半个人影。
见鬼了!
他往房里走。“别躲了,快出来。”他先评估出她可能躲藏的地点,床底、衣柜、浴室,还有小阳台,他将手铐放回腰间系好,并没有伸手拿棍或拿枪,因为他并不想伤她。
他先跪下扫了床底一眼,确定没人后,往柜子进攻,里头也没人,望了望关上门的浴间,躲在里头没有退路,她应该不会这么笨,除非她拿了什么武器……
他往阳台走去,一、两坪的空间他只摆了一个中型盆栽,没有可躲藏之地,她应该不会愚蠢的往下跳吧!这里可是十楼,他一面注意浴室的动静,一面拉开纱窗,朝左右四周瞧了一眼,没看到人。
正打算到浴室看看时,浴室的门忽然开了,见他站在阳台上,她惊讶道:“你以为我蜘蛛人啊,这里十楼耶。”
他真想拿警棍把她抓过来打一顿,又怒又想笑的情绪混杂在一起,让他的五官差点扭在一起。
“你的脸好恐怖。”她后退一步,看他满脸杀气地由阳台走进来。
“你再跑我真的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他怒喝一声,她根本就是存心找麻烦。
“你刚刚买的便当有问题,害我肚子痛,所以我在大号。”她正经地说。
他一个字也不信。“你又在搞什么把戏。”她根本在耍他。
“又说我在搞把戏。”她怒目而视。“你真的很爱把我想成心机女。”
“你不是吗?”他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她面前,火道:“有谁会相信你在里面大便。”
“你很没水准,那你不信你进去闻好了。”她双手插腰。
现在是谁没水准了!他狐疑地看着她。“你该不会是想趁我进去的时候,把浴室的门从外面拉上,不让我出来吧。”
她愣了一下,而后开始大笑。“你……你有被迫害……妄想症……”
他生气地拉起她的手,把手铐铐上。
“太夸张了你。”她笑个不停。“你要不要进去检查一下,我说真的,我在水箱里面放下炸弹,小心你蹲马桶的时候被炸到外太空。”
“不要废话。”他没好气地说。“快走。”
“不要。”她忽然往旁一跳,跳到他床上,横躺着不动。“我肚子痛,你背我吧。”
他懒得跟她废话,一把扛起她,倒挂在肩上。
“我不是要这一种啦。”她抗议地拍打他的背。“我想要新郎抱新娘的那一种。”
“你再不闭嘴,我会把你从十楼丢下去。”他扛着她往外走。
她闷笑着,一边无聊地敲打他的背,一边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看来牢狱之灾是躲不过了,逃跑对她来说不算难事,但她不想让阿凯为难。
毕竟他是警察,她若逃跑了,他会受到牵连,更何况逃跑的途中,他可能会被迫暴力对她,而她知道这会让他很为难,毕竟举枪对着她是一回事,真要开枪射她,又是另一回事……她扬起眉毛,等等,这个冷血的人说不定真的会开枪射她……
“噢……”他痛叫一声,火道:“你捏我干嘛?”
“没有,我在看你有没有赘肉,你好结实喔。”她甜甜地说着,又捏了下他的腰。
“你再不安分点,我就把你丢到地上。”他生气地说。
“对不起,你原谅我嘛,因为你的身材太诱人了,我一时忍不住……”
“闭嘴!”他训斥一声,随即听到她窃笑的声音,他的嘴角也不自觉拉了上来。
进电梯时,他看到镜中的自己面带笑容,下一秒,他板起脸孔,告诫自己不能对这女人太好,该严厉的时候就要严厉,从现在起,他要让她知道,他可不是好惹的。
第7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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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她会在中途做出逃跑的行为,她却老实地跟他到了警局,被关进了拘留所。她进警局的时候,还亲切地跟大家打招呼,一票同仁由二楼跑下,都来观看传说中的人物。
“真的跟光碟片里的一模一样。”马星元压低声音。
“小声一点。”另一名特勤队员范崇义问道:“怎么看不出是妖女的感觉?”
“谁说她是妖女?”史修念往后推。“喂,退后一点,是要推我去竞选喔?”
“诗人说的,说她是逃之夭夭的夭女。”马星元补充说明。“大概是常常在落跑,走路的意思,不是你们想的那个妖女。”
“我记得意思不是这样。”另一名队员也插嘴。
“有点sense好不好,你们国文老师听到会吐血,拜托提升一下自己的国文程度。”诗人一副要吐血身亡的表情。
“干嘛,去拿诺贝尔文学奖喔。”马星元摇头。
“嗨,Grey。”姚采茵举起双手,朝他挥了挥。
“怎么回事?”诗人走到她面前。
“他说我杀了彭士奇,所以要把我关起来。”姚采茵解释。“我是想说进来看看也好。”
“什么进来看看也好!”赤蛇瞪她。“你以为这里可以随便进来出去,这里是警局!”
姚采茵没理他,对诗人说道:“你叫他去睡觉好不好,他脾气好暴躁,我讲什么他都可以训话,还真的以为自己是训导主任,道德委员会会长。”
一票队员全笑了。“他睡不好就会这样……”
“你们可不可以滚开闭嘴。”赤蛇没好气说。“我要带她下去。”他得带她到后面那一栋地下室的拘留所。
“让我打一下广告,加秒就好。”她平举双手,用力一拍,手铐便掉到地上,一伙人瞠目结舌。“我是魔术师,如果你们有活动要找我表演,可以联络我。”她转向赤蛇,伸手到他胸前口袋。
“干嘛!”他火道。
“我的名片在你口袋里。”她挥开他的手,拿出名片。
赤蛇一脸诧异,她什么时候把名片放进他的口袋的?
“麻烦你们了,顺便帮我打一下知名度。”见她开始分发名片,赤蛇差点没抓狂。“你……”
“听说你可以猜到别人默想的号码。”马星元提问。
“那只是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她灿烂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