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兴趣知道这些。”
“我知道你不管人家说什么,可是你这次太离谱了,篇什么不把小豆交给他同营的人照顾就好,偏偏要留他在你营帐里?”
左膺瞪他一眼。“你到底有完没完?要说什么就快说。”
“其它将军都来问我这件事。”他抱怨道。“就不懂他们干嘛不亲自找你,这事如果传到朝廷里头,皇上先前说要将公主许配给你一事,恐怕也泡汤了。”
“我都不担心了,你担心什么。”左膺无所谓地耸耸肩。“要不我请皇上把公主许配给你。”
“你开什么玩笑,谁要娶刁妇回家。”李贺敬谢不敏,那些个公主骄纵蛮横,让人不敢领教。
“你不娶,却希望我娶?”左膺挑眉地看他一眼。
“这不一样,那些公主看到你可不敢造次,你吓都把她们吓死了。”李贺哈哈大笑,只要左膺一瞪,她们魂都去了半条。
怎么这么吵?小豆皱一下眉头,不安地动了一体,但一阵猛烈的椎心刺痛由左肩传来,小豆申吟一声,一时之间不知道身在河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细微的申吟声原会被左膺发现,却教李贺的笑声给盖了过去。
“你够了没?”左膺出声。
李贺立刻止住笑,他是来说正经事的,怎么发起神经来了。“我真搞不懂你,你明明不是这样子的,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理小豆?”
小豆原本因发烧而混沌不清的脑袋,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却清醒了起来,她偷偷地睁开双眼,瞧见左膺背对着她坐在床沿,正在和李贺说话。
“明天咱们就要动身回长安了,你到底打算怎么办?”李贺又道。
动身回长安?小豆一时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一会儿才领悟,他们定是打败匈奴人了,这么说来,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
“什么怎么办?当然是带她一起回去。”
“我的意思是回京之后呢?如果皇上要将公主许配给你,你接不接受?”
鲍主?许配?小豆张开眼,随即又赶紧闭上双眼,免得被发现。
“如果你拒绝,可是抗旨,辜负了圣上的美意。”李贺说道。
“这你就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左膺耸耸肩。
“什么办法?”李贺好奇地道,左膺怎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这你就不用管了,如果没有其它的事,你可以走了。”
而这时,小豆心中感到一阵难过,原来将军……将军……有公主在等他……她伤心地背过身去……
“你别吊人胃口行不行。”李贺觉得如鲠在喉般难受。
左膺看他一眼,随即摇摇头。“说真的,你迟钝得让我想揍你,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不过,我不想告诉你,你自已去发现。”他露出一抹恶意的笑容,这家伙连小豆是男是女都分不出来,他干嘛要告诉他。
竟然还以为他突然有了怪癖,真是莫名其妙,枉费他们还是一起长大的朋友。
“事情不是我想的那个样子?”李贺皱一下眉头。“什么意思?”
“好了,你可以走了。”
“等一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李贺百思不得其解。
“你由自己慢慢想。”左膺挥手示意他出去。
“喂,干嘛不痛快的说出来。”李贺紧皱眉头,他说得不清不楚,教他怎么想?
左膺懒得理他,开始月兑下外衣,他可要睡了。
“喂!你还真不告诉我,”李贺气道。“太不够意思了吧!”
左膺没理他,弯身月兑下鞋子。
“喂--”李贺又叫了一声。
左膺侧身,掀开棉被--“你们睡在一起?”李贺大吃一惊。
左膺瞪他。“难不成要我睡地上。”
李贺打了个寒颤,身上的鸡皮疙瘩全部直立。“我出去了。”他不想看到两个男人挤在一张床上的恐怖画面。
左膺见他仓皇离去,不由得摇摇头。“真是……”不知该骂他蠢,还是先揍他一顿。
而这时,侧身背对着左膺的小豆,不由得睁大眼,将军和她……睡在一起……这怎么行……
左膺在小豆身边躺下,令小豆全身绷紧,怎么会这样?当她感觉腰上出现一只手时,差点尖叫,将军怎么跟马冲的行为一样?
左膺收缩左手,将她拉近,贴在自己胸前,他的下巴则搁在小豆头上。他闭上眼睛,正想入睡时,突然觉得某件事不对劲,小豆的身体绷得像石头一样,他睁开眼,又揽近她一点,发现她绷得更紧。
左膺皱一下眉头,这女人明明醒了,却还敢不动声色,他咬牙,正想发火时,突然又改变主意按捺下来,他就看看她搞什么鬼。
小豆想拉开左膺的手,可是又不敢轻举妄动,如果她推开他的手,他就知道她醒了,可是她现在还不想面对他,公主的事让她心灰意令,心情沮丧,她不想跟他说话。
豆不由自主地叹口气,随即捂住嘴巴,老天!她又忘了她不能出声,这时她才瞧见自己的手掌也包了一层层的纱布。
左膺瞇起双眼,这女人果然醒了,他克制着想掐死她的冲动,他非得好好教训她不可。
他的手钻入她的上衣底下,小豆惊恐地睁大眼,他……………他在干什么?他比马冲还可怕。
左膺抚着她柔软的纤腰,嘴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他的手慢慢往上移,听见她倒抽口气,他就不信她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小豆整个人僵往,她……她的束胸带呢?怎么不见了?当他的手移至她胸脯下缘时,小豆叫出声,右手压住他不规矩的手。
左膺懒洋洋地道:“怎么?妳醒了?”
“你……”小豆翻身面对他,却因碰到左肩的伤口而申吟。“好痛。”
“别乱动。”他训斥,让她仰躺,左手自她衣下撤出,右手则曲肱,托着头,侧俯视着她红通通的脸。
“你……你知道了?”她震惊地凝视他。
“知道什么?”他扬起眉梢。
“知道我……我……”
“知道妳醒了?”他故意曲解她的话。“当然。”
“不是,我是说……”她接不下去了。
左膺当然明白她要问什么,但她方才装睡,而他现在还在气头上,所以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
“我身上的……长布呢?”她胀红脸,支吾地问。
“什么长布?”
“你不知道?那是谁……谁……”她慌张地问。
“有什么不对吗?妳怎么这么紧张?”他好整以暇地问,他希望她能主动告诉他为何要女扮男装混入军队。
“没有。我……”她不知该怎么接口。
“没有的话就睡吧!”他平躺在床上。
小豆偷偷瞄他一眼,她感觉得到他的怒气,但她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将军。”她轻唤一声。
他没反应。
“将军,是谁月兑了我的长布?”她鼓起勇气问。
“妳身上为什么会有长布?”他反问。
“因为……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将军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吗?他方才还对她……那样……
“因为什么?”他再次撑起上身,盯着她。
“将军,你真的不知道吗?”她怀疑道,如果她昏迷后,他就一直在照顾她,而且还搂着她睡,那他不可能不知道。
像方才,他明明晓得她醒了,却不戮破,还故意那样逼她露出马脚……
“妳在发什么呆?”左膺托住她的下颚,一脸不悦。
“没有,我觉得头疼,伤口也疼。”她转移话题。“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了吗?”
“不要转移话题。”他愠怒道。
“我是真的疼。”她的伤口还是好痛。“谢谢你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