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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怪小娘子 第13页

作者:陶陶

聂刚不想听这些,他转个话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当差?”

“三年前寿张镇捕头一职有了空缺,所以我就申请调到邻县。”王光照说道,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他无法再为乌城县的县太爷效命,所以想离开。

“而且我把母亲和妹妹都接到这儿来了,等会儿就带你去见他们,如果阿雪知道你回来一定高兴得跳脚,她现在已经长得亭亭玉立,像个黄花大姑娘了。”王光照微笑道。

“改天吧!”聂刚说完,“我还得回去工作。”

“在虞府吗?做什么?”

“长工。”

王光照一脸诧异,但随即道:“你不用再做长工,以前你经商留下的钱,我没有动用分毫,你可以拿着这些钱继续从商。”

“我说过那些钱是给你们的,我不需要,也用不到。”他淡然道。

“聂刚你……”王光照叹口气,又喝口酒。“你到你大姊坟前祭拜过了吗?”

“杀了那个杂碎后,我就会去。”他紧握着酒杯。

“你这是何苦呢?你有大好人生在等着你,何必为了那种人赔上自己一条性命。”

“别再说了。”聂刚沉下脸。

“我知道我劝不住你,但是我一定会阻止你犯下蠢事,因为这是我唯一能为蓉姊做的。”王光照平静地说。

聂刚没有说话,但神情冷了下来。

“不说这些了,喝酒。”王光照替他斟酒。“我们五年没见,今儿个痛痛快快喝一杯。对了,差点忘了说,我成亲了。”他傻笑道。

聂刚浅笑。“恭喜。”

“谢谢,也该成亲了嘛!”他搔搔头。“只是又多了个人唠叨,家里三个女人一说起来,那可没完没了,根本没我插话的余地。”

突然,一个念头闪进王光照的脑里,如果聂刚有了家室,或许他就不会再执着于复仇这件事,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值得一试,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聂刚杀人,而后断送他的人生,他一定要阻止他。

*****

虞妍坐在书桌前作画,但总是无法专心,脑子里老是被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所干扰。

王捕头到底和聂刚有什么关系?

她真想找聂刚来询问,毕竟好奇心人皆有之,但是她不能这么做,因为每个人都有隐私,也有过去。她放下笔,有些心不在焉,无意识地拿起画笔中的卷画来观赏,这些全是她的作品。

当她瞧见前些日子画的嫦娥时,摇头道:“小鹃这个糊涂蛋,说要拿去裱框,结果放在这儿,自己都忘了,待会儿非得说她一顿。”

她直起身子,伸伸懒腰,双眼望向窗外,看着外面的天色。“快午时了。”不晓得聂刚回来了没?他会不会忘了要来学画?

她觉得最好去提醒他,这可是正当理由,于是,她决定到后院看看。当她走出书房,穿过拱门时,便听见劈柴的声音,她感到很纳闷,因为她已告诉过聂刚别在中午砍柴,会热晕的,可他似乎又把她的话当耳边风了。

虞妍一跨进后院,就见到聂刚赤果着上身,挥动斧头,古铜色的皮肤在太阳底下泛着汗水,他结实的手臂和她苍白瘦弱的胳臂截然不同,她没想到他褪下衣服还是这么魁梧强壮,令她想起一个传统中的神话人物。

“聂刚。”她唤了一声。

他的头转向她,不懂她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又在劈柴?真不怕中暑。”她走到他面前。“戴安和旺伯呢?”

“去用膳了。”他随手拿起地上的衣裳打算穿上。

“你不把汗水擦干净再穿衣服吗?”她建议。

他怪异地瞥她一眼。“不用了。”

“等一下。”她制止他穿衣的动作。“你跟我来,别穿衣裳,如果你现在穿上了,等会儿我还会要你再月兑掉。”

她大胆的言词让他大吃一惊,她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你要我光着上身跟你去哪儿?”他皱眉。

“房里。”她转身就走。

这时,所有的言词都不能形容他内心的震惊,她是在暗示……

“对了,别忘了带着斧头。”她回头交代。

“斧头?”他没发觉自己吼出声。她要他光着上身,手拿斧头跟她进房?到底是他耳朵有问题,还是她疯了?

“你怎么回事?喊那么大声。”她蹙眉。

“为什么要带着斧头?他又叉双臂于胸前,如果他不弄清楚整件事,他是不会移动分毫的。

“如果你不想带就告诉我一声,为什么要用吼的。我说过我是一个宽大的主人——”

“不要转移话题,告诉我为什么?”他已经失去耐性。

“什么为什么?”她觉得他莫名其秒。

他要疯了。“为什么要斧头?”

“我说过别用吼的。”她也提高嗓门。

他闭上眼睛,告诫自己别动怒,三秒后,他才张开双眼,冷静地道:“你房里有东西要劈吗?”

“怎么可能?”

“那为什么——”

她打听他的话。“因为吴刚也拿斧头。”

“吴刚?”他匪夷所思道。

“你不知道?就是住在月亮里吹桂树的那个男人,我现在才发现你们两个都有个“刚’字。”她微笑道。

“我知道他是谁,但那关我什么事?”他皱眉。

“因为我突然想画‘吴刚伐桂’,而你是最佳人选,虽然我作画的技术不错,但是还没练到凭空作画的境界。”

聂刚在心里祈求上苍给他耐心,这疯女人竟然要他光着上身,拿着斧头让她作画,她是不是把他的话全当成耳边风。

“我不是说过男女不能共处一室吗?”他冷静道,更何况他还打赤膊。

“这很轻易解决,你可以站在书房外摆姿势,我的眼力很好。”

他倏地失去耐性,对她吼道:“你疯了是不是?这不是门内门外的问题。”

“那到底是什么问题?”她的怒火也上来了。

“你常这样把半果的人叫进房里吗?”他问道,或许这种事对她已司空见惯。

“当然没有,我从来不——”她突然住嘴,双眸燃起怒火。“你在暗示什么?你以为我是人尽可夫的荡妇?”

“我没这个意思,只是想告诉你,若你不遵守男女之间应有的礼法,男人会认为你不需要被尊重,吴连富的事就会一再发生。”他严厉地说。

她怒道:“我不认为我做了有违礼法的事,我只是想作画,你却认为我要勾引你,龌龊的是你们男人。”

“如果我真的龌龊,昨日在书房时你已经失去你的贞洁。”他冷声道。

“你对你自己太自信了。”她扬起了巴掌。

“是你太自信了。”他往前跨一步。

虞妍往后退一步。“你又想做什么?”

“你怕了?”他扬眉。

“我从来没怕过什么。”她的下巴抬得高高的。“我只是要告诉你,不要以为你用昨天的方式就能吓到我。”她知道他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只是想吓唬她罢了。

“是吗?”他冷哼一声,伸手扣住她的右手腕,拉起往前走,他非得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个教训。

“你要拉我去哪?”她皱眉。

“不要说话。”他怒道。

他推开紫房.将她拖进去,右脚踢上门,整个人背靠在门上,将唯一出路挡住,左手还扣着她的手腕。

“你拉我来柴房干嘛?”她瞪他。“还不让开。”

他冷峻道:“把衣服月兑掉。”

她整个人呆住。

“快点。”他命令。

“你疯了是不是?”她怒道。

“你再不月兑,我就亲自动手。”他冷冷的看着她。

虞妍望进他冷冽的双眸。“你是认真的?”

“快点。”他喝道。

她无法置信。“找不相信你的活,”她一再摇头,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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