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拿妳沒辦法。”莊千慧只好自己一個人加入遊戲的行列。
文雁自己一個人坐在石頭上,邊烤肉邊念書,偶爾欣賞這山谷的翠綠景致。
四周都是青山,谷底有一小溪蜿蜒而過,溪的兩岸是大大小小的石頭,拾著階梯而上,有一個吊橋通往路面,坐在谷底聽鳥叫蟲鳴也是件愉快的事,她心想,不知楊漢強來過這兒嗎?回去的時候記要問問他。
可是自從前幾天她失控地在他懷中哭泣后,她就避著他,因為她覺得很尷尬,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總覺得怪怪的。
“妳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有道陰影遮住了陽光,文雁抬頭,看了他一眼,又埋首於書本中。
“我叫趙明琛,妳叫?”他蹲在她面前。
“對不起,請不要擋住我的光線。”文雁盡量有禮的說。
“妳這麼用功?”趙明琛坐到她身旁的石頭上。
文雁拿起烤玉米咬了一口,仍不理他,她最討厭這種無聊的社交。
“趙明琛,你怎麼跑到這兒來?”
文雁聽見班長也跑了過來,她嘆口氣,難道她想一個人靜靜的都不行?
“我們要玩新遊戲了,走吧!”班長邱碧枝拍拍趙明琛的肩。
“妳要一起來嗎?”趙明琛問。
“文雁前幾天扭到腳還沒完全康復,她得多休息,走吧!”邱碧枝拉著趙明琛。
“你們玩就好,我想先休息一下。”趙明琛婉轉的拒絕。
“噢!”邱碧枝只得悻悻然的離開。
“妳的腳沒事吧?”趙明琛問。“我認識一個很好的醫生,可以介紹妳去。”
“不用了,我的腳已經好了。”文雁有些不耐煩的回答,這人怎麼不趕快走?
趙明琛看了她的英文課本一眼。“如果妳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我的英文還算可以,對了,第二課滿重要的,月考有很多題目會從這裏出。”
文雁皺眉,這人真是令人受不了,自大的傢伙。
趙明琛梳攏頭髮,文雁移個位置背對他,不想和他打交道。
趙明琛也不以為意,他又問道:“妳住哪兒?”
文雁轉過身面對他。“對不起,我想看書,請你離開行嗎?”她一臉不悅。
“來這兒就是要放鬆心情玩樂的,別那麼認真。”他拿起一塊烤好的雞翅。
文雁突地起身,走到一旁不想和這種人廢話。
“文雁。”
莊千慧蹦跳地跑過來,但是眼神卻瞥向一旁的趙明琛。“大家都在那邊玩,你怎麼在這兒?”
“我一會兒就過去。”他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
莊千慧將文雁拉到一旁,小聲道:“文雁,妳也過來跟我們一起玩,不要在那兒看書。”
“可是我告訴過妳--”
“我知道。可是妳這樣子,人家會說妳故作姿態,來了還在那裏看書。”
文雁實在是有“有理說不清”之感慨。“我問過班長能不能不來?她說不行,現在我來了,又有人說我故作姿態。”她皺一下眉頭,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別管這些了,反正一起去玩就是了。”莊千慧拉著她。
“不要。”她搖頭。“我沒辦法勉強自己。”她就是不喜歡和一大堆不認識的人在一起。
“老天!妳不要這麼牛脾氣行不行?”
“妳去就好,隨他們怎麼說,我不在意。”她聳肩。
莊千慧嘆口氣,實在拿她沒辦法,不知道是該說她有原則,還是死腦筋。
“趙明琛,我們一起過去。”莊千慧說。
趙明琛點個頭,兩人走向另一頭。
文雁再次坐下來,攤開英文課本,專心的念書。
這是她唯一參加過的一次聯誼,從此以后,她便不再參加這種活動,即使上了大學也一樣。
※※※
當文雁回到家時,已經晚上八點多了,她騎車轉過街角時,突然竄出一抹黑影,她下意識地尖叫一聲,差點從車上摔下。
“是我。”
楊漢強高大的身影擋住了路燈大部分的光線,他皺著眉頭,整個人顯得有些陰郁。
文雁拍拍胸口。“你幹嘛站在這裏嚇人!我還以為又是暴露狂,而且差點就撞到你了。”
“妳怎麼現在才回來?”他顯得有些不快。
“沒辦法,他們鬧到剛剛才走。”她疲憊地打個呵欠。“我再也不參加什麼聯誼了。”
“妳玩得不愉快?”他故作輕鬆地問。他從六點多就站在這裏等她回來,心裏一想到她和別的男生在一起笑鬧,他就想揍人。
“我才沒玩呢!我在看書。”她說。
一聽到她的話,他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下來,她沒和“奉中”的人一起玩,這讓他扯出一抹笑容。
文雁嗅空氣中的味道,生氣地道:“你抽煙是不是?”她立刻注意到四周的地上散了一地煙。
“我--”
“你不是答應我少抽煙的嗎?你還抽那麼多,萬一得肺癌怎麼辦?”她戳戳他的胸膛。
“我現在已經很少抽了。”他回答,其實他是因為等她,心裏想著她和別的男生出去不痛快,所以才抽了幾根。
文雁數著地上的香煙,叫道:“你抽了一包,這叫少?”
“距離我上次抽煙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了。”他提醒她。“一個月抽一包很少吧!”他微笑。
文雁被他逗笑。“哪有人這樣算的?你今天晚上就抽了一包耶!你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反常?”
“沒什麼。”他聳聳肩。
“騙人,快說。她拍一下他的肩,而后順手幫他整理儀容。“你為什麼穿衣服老不愛扣扣子?你是想秀身材嗎?”她注意著他半果的胸膛,皮膚是健康的褐色,結實而且寬闊,他胸膛的寬度幾乎是她的兩倍。“我想你說不定可以去練健美先生。”她咯咯笑著說。
“我練成那樣幹嘛!”他翻翻白眼。
“好玩嘛!”她笑得開心。“不過說真的,練成那樣實在很醜,他們連脖子都快看不見了。”她順手幫他扣好襯衫。
“我聽妳爸爸說妳的游泳課不及格了。”他斜倚著電線杆,雙手放在口袋裏。
“我爸一定要這樣到處宣傳嗎?”她皺眉。
“妳爸要我教妳。”
“啊?”她大吃一驚。“為什麼?”
“他說他每天晚上都得和我爸下棋,所以由我來教妳是一樣的。”
“我爸為了下棋,不顧我的游泳課?”她生氣的叉腰,這是什麼爸爸!
“他以為只要教妳兩次妳就會了,可是他沒想到妳到現在還沒學會--”
“所以,他就不教我了。”文雁惱火的說。
“他說不知道妳什麼時候才學得會,為了不耽誤他下棋的時間,所以要我教妳。”反正他晚上也沒什麼事,正好可以教她。
“他怎以可以這樣?”文雁氣嚷。
“誰教不都一樣。”
“當然不一樣,游泳的時候要穿泳衣耶!”她覺得尷尬。
“本來就要穿泳衣。”他不懂她在說什麼?有人穿制服游泳的嗎?
她怎麼可能穿著泳衣站在他面前,這不是很奇怪嗎?她會覺得彆扭。
“我們明天開始。”他伸手拂過她被風揚起的髮絲,手指滑過她柔女敕的臉頰。
“我明天要準備考試。”她推托。
“明天是禮拜天,妳不可能一整天都在準備月考,我們下午去游泳池。”他的語氣不容辯駁。
“我的手還沒好,不能浸水。”她又找到另一個借口,指著手肘上的傷。
“已經結痂了。”他說。
“我還是叫我爸教我好了,明天他不用上班--”
“妳爸媽要和我爸媽去爬山。”他打斷她的話。“妳幹嘛這麼婆婆媽媽的,我教妳爬樹、騎腳踏車、籃球、排球的時候,妳也沒這麼多意見。”從小到大幾乎所有的邉禹椖慷际撬?趟?模??裕??职植艜???斔?慕叹殹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