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丽儿发出要命的哀号,她不过随便说说,金绣公主居然当真了?!
"别吵!嗯,我得想个好方法才行。不过我现在脑子昏沉沉的,先睡一觉好了。去!到外面守着,别打扰我。"她把丽儿赶出寝室,和衣倒头就睡。
睡神这回并没有眷顾她,一觉醒来,她居然没有得到任何灵感,这让她感到烦恼;偏偏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皇后这当口又来她寝宫搅局,让阿绣头痛欲裂。
"你来我寝宫做什么?之前的事做下决定了吗?"
"没错,特地来告诉你一声。"皇后的笑容太得意,让阿绣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考虑了之后,决定如何?"
"不赌。"简单明了的两个字。
"你——"这可出乎阿绣意料之外。"'你不赌?放弃金氏盘了吗?"
"知道金氏盘在纶王府就够了,有人答应替我取回。"
"谁?"
"东瀛。"皇后开心地笑道,"东瀛忍者的厉害可不是浪得虚名,我对他们相当有信心。"
"没道理,东瀛凭什么肯帮助你?"
"因为你呀,朝鲜的国宝、美名远播的外神金绣公主。"
"什么意思?"
"东瀛派使者来提亲,要你当他们的太子妃。我是没理由反对啦,不过咱们朝鲜的国宝可不能平白相送,所以我就提出了以一宝换一宝的条件,他们替我取来金氏盘,我让金秀公主风光出嫁。他们倒也爽快,一口答应了。"
她又笑,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你…,简直可恶透顶!"阿绣咬牙切齿.
"不要紧,你现在如何对我,我也不会同你计较,毕竟我日后能够得到金氏盘,吾儿能名正言顺继位为王,都是你金绣公主的功劳呢!"皇后存心气死她。
阿绣极力克制自己当场宰了她的冲动,恨恨地瞪着她。镇静!别气!慌乱害怕只会被她比下去。
"你想把我远嫁东瀛,也得看朝鲜子民们答不答应?"
"放心,没什么好不答应的。你嫁过去可是太子妃,日后太子登基,你就是皇后,朝鲜公主成了东瀛皇后,没辱没了呀,朝鲜子民高兴都来不及哩!"
"你——"这女人真够卑鄙!将她远嫁,顺便把她的影响力根除。糟糕,那无忌的处境危险啊!"既然如此,你打算怎么处置无忌?"
"无忌?呵呵呵…"她冷笑,含意已然甚明。
"你敢伤害无忌,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我很怕你呢!"她嘲讽的口气摆明了不是这么一回事。"先别说这些,东瀛方面已经派忍者去了中国,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消息。等金氏盘到了手,呵呵,你乖乖的、安心地等着风光出嫁吧!"
她带着胜利的微笑优雅地离开。
"可恶!"阿绣怒拍桌案。
"公主,发生了什么事?"皇后离开,丽儿才敢进来。
"要命的事。"
"啊?"
"不赶快想办法不行,我凄惨不要紧,无忌没命那可不成!
金绣公主的语气让丽儿知道事情相当严重,她苦着脸,再没勇气追问下去。
"去,我要再睡一觉,别吵了。"阿绣又倒回床上,拉起棉被蒙住头。
丽儿看主子这模样,真是吓得手脚冰冷,让向来乐观积极的金绣公主愁眉苦脸,可是天大的事儿呀!这一关过得了吗?
上天啊!菩萨啊!鲍主向来最崇拜的睡神啊!求你大发慈悲,在梦里给点救命的灵感吧!
第十章
好重……怎么回事儿?鬼压床吗?
"嗯……"阿绣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黑暗里,一个庞然大物压在她的身上,灼热的气息弄得她浑身发烫,还有像小狈一样的舌头,极度放肆地舌忝舐着她的脸,这是什么玩意儿呀?!
"你……你是什么东西?"阿绣明显尚未清醒。
"我不是东西,是个人。"低沉性感的嗓音响起,他继续吻着她。
"人?"
"男人。"废话!这样结实坚硬的身躯,难道还会是女人吗?
"男人?"阿绣居然还没反应过来。
"三更半夜,一个男人大刺刺地爬上你的床,你难道不表现出该有的反应吗?"他吐出一个大大的叹息,这女人的小命总有一天会断送在睡觉上头。
"反……啊!"她回魂了!吓得张嘴想要尖叫,但还来不及叫出声,大手便捂住她的嘴。
"不许叫!
"你……你是谁?不…不得对我无礼。"他遮去了窗边的明月,以致阿绣看不清楚他的脸。
"该打!你竟敢问我是谁?"他恼火地将她用力揉进怀里,一记霸道的吻索得她透不过气来。"我的吻你认不出来了吗?我的气息你辨识不出吗?才不过几天的时间,你真将我忘得如此彻底?是不是要我剥光你的衣裳,让你再度躺在我的身下,才能唤起你所有的记忆?"
"嗅!是…是你?!"没错,正是纶亲王见罗。
见罗本以为她落难无助之时,骤然见到他,准会抱着他喜极而泣,却没想到这女人竟雌威大发,左右开弓朝他一阵乱打。
"你混帐!知道要来了是吗?!我正想着成了东瀛太子妃,用尽一切手段也要煽动他们灭了你大清,报复你这无情无义、喜新厌旧的坏蛋!"
"胡说什么?!"见罗被她打得莫名其妙,恼火地抓住她的手。"你简直是不知好歹的笨女人,我还没骂你,你反倒先怪我?!"
"你有资格骂我什么?你倒给我说、说。"
"谁准你离开纶亲王府的?"
"呕……"
"你做那一大箱衣服干什么?居然连寿衣都做好了,打算一辈子不回府吗?"
"嗯."
"还有,压在箱底的那封信是什么意思?"
"你看到信啦?"
"衣箱都给我火得踢翻了,能不看到信吗?"他瞪她。
"喔。"阿绣暗吐舌头,总算正视了他的怒气。
"在船上,你竟敢喝得像个醉婆,还发酒疯。"
"你怎么知道?"阿绣惊讶极了。
"你说呢?"他倏然出手攫住她的下巴。"我这双手有没有让你感到熟悉?"
"天啊?"他是那个怪船夫!阿绣努力回想,她当时有没有说什么大不敬的话?
"你胆大包天,居然敢骂我。"他可记得清清楚楚,"臭王爷,臭见罗,你给我记住."
"我喝醉了,清醒的人不应该和酒醉的人计较。再说,我哪会知道你偷偷模模早我一步混上了船?一个堂堂王爷扮成船夫,怪不得人家没认出你。"
阿绣挣扎着要月兑罪。
"若非你这个笨女人,我需要这般作践自己吗?"见罗低吼,"先是船夫,后是牢头,下回要我扮什么?刽子手吗?一刀砍了你!"
"天啊!你……你还是那个牢头?!"阿绣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我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不该接二连三碰到一些霸道又不爱说话的大块头。"
"告诉我,那天若没被那个胆小如鼠的丫头拉走,你会怎么做?"他将她的小手拉到唇边,在大清的土地上她就常不把他当一回事了,如今恢复公主身分,跋扈想必更甚三分。
"砍了你!不用怀疑!"阿绣甩开他的手,气呼呼地瞪着他,"你实在可恶,破坏了我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你一定是故意的。"
"不错,"见罗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吗?想用自己换无忌出来?你作梦!"
"你凭什么反对?这是我们朝鲜的国事,你甭干涉。"阿绣双手擦腰,一脸凶悍。
"既然不想我干涉,就别扯我淌这趟浑水,去你的该死金氏盘,我立刻奉送给那女人!"见罗岂是她能撂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