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谓的『摆布』,只是要她能服从我,让我有问必答,如此而已,你想到哪里去了?!”嗟!这臭小子居然把他堂堂襄亲王想成需要依赖药才能让女人臣服的大瘪三!
“呃……女人在……嗯……激情亢奋的时候,不是……多半也会有问必答吗?”全真觉得其实错有错着嘛,“春色无边”算符合皇叔的要求,他实在没理由这般生气。
当然,除非皇叔的目的没有达到,那他自然暴跳如雷。便为什么会没达到目的呢?是“春色无边”的药力不够强?或是那名女人抵抗力、克制力太好,没有因药乱性?还是……问题出在皇叔本身?嗯,正常男人在面对女人春情荡漾的时候,多半都不会再有心思问话的,皇叔毕竟也是食色男子嘛……“哼!你炼制出来的猛药果然不同凡响,面对一个已经全然……乱性的女人,我能够问得出什么!?”
“是……这样喔,没想到『春色无边』的药力那么强,居然让被下药之人丧失回话的能力……”全真喃喃自语。“呃……皇叔,这真是我的无心之过,您是君子,应该有悬崖勒马,把持住自己吧?”
正中目标!戳到褚英心中的痛处。
“你问这个做什么?想死吗?”褚英一个杀人的眼光砍向他。
事情大了!全真苦垮了脸,原来向来铁血冷硬的皇叔就是因为把持不住,栽了跟头,才怒气冲冲地要将他生吞活剥。
这个爱迁怒的皇叔,一定会将自己的失态,一古脑儿怪罪到“春色无边”和他这个制造者的头上来!呜呜呜,他死定了!
“皇……皇叔,侄儿真的不是故意的,请……请给侄儿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好吗?”凶拳不打笑脸人,全真决定先示弱。
“哼,你打算如何将功折罪?”这臭小子赔偿得起他在阿梨面前失去的形像吗?
“侄儿保证会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制造出皇叔真正想要的药……”
“你不算制造出来也没啥作用,你认为那个女人还会乖乖待在我府里,等着我再拿药去骗她吗?”褚英哼了一声,他保证一旦阿梨清醒过来,绝对拚命逃离他。
“那……侄儿很愿意出面去向那位姑娘解释,千错万错,都是侄儿自作主张拿错了药,与皇叔无关,皇叔是绝对清白的正人君子……”唉,他认了。
褚英挑了一道眉毛,虽然阿梨未必会接受,但多少也是对恢复形像有所帮助的。
“此外,为了表示侄儿最诚挚的歉意,愿意奉送皇叔一瓶侄儿近刚刚研炼完成的得意杰作……”
“药?哼!你那些见鬼的药就不必了!”褚英嗤之以鼻,这小子制造的净是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烂玩意儿!
“不不不,这次的药是相当正派的,它叫做『非礼勿动』,只要滴两滴在衣裳上,药剂便会顺着衣料蔓延,使身上的衣服彷佛战甲一般,成为最佳的护卫武器,任何人只要碰触到衣服,不出半刻钟,立刻全身麻痒,痛苦不堪。”全真口沫横飞的解释。
“那又如何?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皇叔天生勇武过人,当然毋需这种东西,旁人也不敢招惹你,不过,您可以将这瓶药送给那位姑娘,以表明您『非礼勿动』的君子风度。”
“喔?”褚英一时还会意不过来。
“是啊,皇叔可以将这瓶药水送给那位姑娘,说明用途,请她全数滴在自己的衣服上,有几件便滴几件,如此,便没有人可以再月兑她的衣裳。”
“这种东西……有解药吗?”唉,褚英觉得自己似乎不是那么想将这种药滴在阿梨的衣裳上,这是不是表示他还是很想“侵犯”呢?
阿梨实在是个甜美的小东西,褚英竟然没有把握可以克制得住自己,不再动一点碰她的念头。
“解……药……”全真不好意思的讪笑,“解药还在研究的阶段,不过,我想……呃,皇叔应该不需要解药吧?”当然,除非他恶劣的留后路,打定主意要再欺负那只可怜的小绵羊。
“哼!需不需要是我的事,你少罗嗦!”
“是……是。”不对劲喔,是什么样的女子居然让铁血王爷着了迷了?全真实在很好奇。
“看在你这般老实认错,诚惶诚恐的份上,我就接受你将功折罪的要求。”褚英冷冷的睨了他一眼。
“啊!真是太感谢皇叔了……喔,皇叔,您稍等一会儿。”得到特赦的全真兴匆匆地奔入内室,片刻,取出了一个红色的小药瓶,双手恭敬地递给褚英,“这便是『非礼勿动』,请皇叔笑纳。”
“嗯。”褚英接过,“别忘了你另外两个承诺,明天立刻上我王府去向她解释清楚。”
“遵命。”全真叹了口气,送走这个比他皇阿玛更令他害怕的皇叔。
解释?哼!随随便便找个替罪羔羊,她就会相信了吗?
阿梨敷衍着解释得口沫横飞的全真,若非看在他是皇子的面子上,她绝对会用棉被将头蒙住,一句也不想听。
“事情经过就是如此,阿梨姑娘,皇叔真的是无辜的,请千万相信他正直的为人。”褚英让全真和阿梨独处,他觉得等阿梨气消之后再出现会比较好。
“嗯。”阿梨又手撑着香腮,懒懒的抬了下眼皮,算是给坐在她面前的三皇子最大的面子了。“说完了?”
“说完了,阿梨姑娘怨怪在下吗?”全真讨好地一笑。嗯,这个姑娘姿容绝色,也难怪皇叔会把持不住。
“不,不怪你。”嗯,她怪的是褚英,色鬼王爷!
“多谢你的仁慈。”任务达成,全真满意地起身。“误会既然冰释,那在下告辞了。”
“不送……呃,三皇子,您会去厅里同襄亲王聊聊吗?”
“应该会吧……姑娘问这做啥?”
“没什么。”阿梨漾出一抹无害地甜笑。“你们尽量聊,聊得愈久愈好。”
“是……是吗?”呃,这姑娘似乎有点古怪……算了,这是皇叔的事,与他无关。“那……告辞了。”
“不送。”
三皇子出了花轩,阿梨便在心中数数儿,当数到一百时,三皇子应该走到大厅了,就是说襄亲王也在大厅,那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呢?
拉开大门,阿梨决定要逃出王府,但才跨出门坎……“呵呵呵,阿梨小姐,此路不通。”
元总管居然领了数十名家丁将花轩围住了。
“你……”阿梨恨恨地瞪他,拿汤骗她喝的共犯!“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情非得已,阿梨小姐,你不会忍心苛责一名老奴才吧?”元总管装出无辜样,他在这件事上根本吃力不讨好,也吃了些苦头呢!
“遣开所有人,你也滚得远远的,本姑娘就饶了你。”否则肯定要让他尝尝东瀛武术的厉害,她学艺虽不甚精,总不会孬到连一个老头子都摆不平吧。
“唉,奴才不敢。”
“不敢什么?反正你家主子在厅里陪着三皇子,若识时务,就别挡本姑娘的道,省得你两边不讨好!”阿梨骄傲地抬起下巴。
元总管却一径摇头,那神情有些古怪。
“你当真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阿梨生气了。
“谁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个严厉冷酷的声音在阿梨耳畔响起。
“啊!?”阿梨转过头,居然看到褚英就靠在门扉之上。啊啊啊,他站在那儿多久了?早知道开门时就该先四下张望一下的。
“爷,您看到啦,奴才向来都是尽忠职守的,之前之所以会出现一、两次小小的失误,阿梨小姐的任性确实是要负上大部分的责任的。”元总管总算逮到机会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