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就在褚英尚在错愕之时,阿梨居然如章鱼一般紧紧地攀住他。
“阿……阿梨?”天啊,她娇柔绵软的身躯,毫无隙缝的密合着他,她以为他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吗?
“王爷……”她漂亮的睫毛闪动,彷佛两只翩翩飞舞的蝴蝶,嗓音则根本沾了蜜,“不知道……为什么……我……我突然……突然好想要你……亲亲我……”
“什么?!”褚英吓坏了。这不像平常的阿梨!“阿梨,你到底怎么了?!”他抓正她的娇躯,她紧黏着他,实在让他无法思考。
“我也……不……不知道啊……”阿梨忍不住了,她的手已经不听使唤地拉开褚英的衣襟,抚上他结实的胸肌。
褚英倒吸了口气,“阿梨,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镇定!冷静!褚英赶紧抓住她不规矩的小手。
“模你嘛,你不喜欢吗?”阿梨的眼眸盈满了水气,置养在其中的两颗黑珍珠闪着耐人寻味的光芒。
她的眼神不对劲!难道……褚英想起了元总管怪怪的笑容,是汤的缘故吗?
“王爷……”阿梨居然对他妩媚的笑,“你不喜欢我模你,那……你模我好了……”
“阿梨,你听我说……”该死!元总管八成在她的汤里下了药!
“嗯,阿梨……什么都听你的……”她踮起脚尖,嫣红的小嘴吻着他的颈项。
什么都听你的!
啊啊!难道下的不是药,而是从全真那儿拿回来的那一瓶不知名的药物?
“阿梨,你真的什么都听我的?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听他摆布,应该没错!
“嗯……”她将他的上衣整个拉开,舌忝着他伟岸的胸膛。
“阿……阿梨……”天啊!在这种“酷刑”下,他根本无法开口。经她挑逗而在体内攀升的,大到让他几乎招架不住。“你……你先站好,听……听我说……”
阿梨嘤咛一声,终于肯离开他变得刚硬如铁的身躯了。褚英松了口气,正准备开口时,阿梨的下一个动作却又让他倒吸了口气。
她居然罗衫轻解!
宛如凝脂,白玉无瑕的胴体,一寸一寸在他面前袒露。“啊……”褚英困难地咽着口水。不行,他真的没办法继续“受刑”了。
趁自己理智尚存、人性犹在之前,他当机立断,一咬牙,决定离开!但……“王爷……你不喜欢阿梨吗?”
柔软得骇人的躯体,由身后紧抱住他。
褚英痛苦地申吟了一声。
“理智……风度……人性……”褚英用尽全身的力气来提醒自己。
“人性?”阿梨的小手圈住他,整个吊在他的背上,高热的火苗在两人之间燃烧。“物性……感性……灵性……”她玩得很高兴,每说一个词便在他的身上落下一吻。
“兽性!”褚英发出一声低吼。他受不了了!
一转身,他抱起光溜溜的阿梨,以最快的速度倒在床铺上。
“嘻……王爷……”阿梨此刻已然如在云端,迷迷蒙蒙的,什么也不知道,当然,除了一件事之外,那就是她需要褚英!要他的吻、他的碰触、他的一切。
“你会后悔的……”褚英已被她挑起了浑身的欲火,他的手在她的娇躯上迫不及待地游走。“而我,也该死的会!”
他知道,药性过后,两个人都会后悔,但……管不了了!
“爷,您起身了?怎么不干脆睡一觉呢?”
去非堂内,褚英饱含怒气地坐着,应命而来的元总管则陪着笑。
“阿梨小姐应该安睡了吧?您知道的,这个时间原本就是该睡……”元总管暗暗提醒他,都是亥时了,他的主子居然还没天良的将他从暖暖的被窝里挖起来,到大厅来看他铁青着一张脸,真是一点也不知体恤下人。
“你放心,这件事若不说清楚,本王保证会让你睡到下辈子。”褚英冷笑。
“呃……不知奴才又哪儿……做错了?”主子的威胁永远那么有魄力。
“我问你,你在阿梨的汤里加了什么?”
“汤?喔,那碗汤啊!就是和先前端进你房里,您却因为阿梨小姐一点小小的……呃,意外,而没有用上的那壶酒一样啊。”明明是被这个残暴的主子气得吐血,他却被迫要说成“小小的意外”,唉,真是奴才难为。
“是那一瓶药?!”
“是啊!三皇子真是天才,奴才生平第一次见到那么强力的药。”元总管发出了赞赏的啧啧声。
“春——药?!”褚英气绿了脸。
“是啊,爷您不会不知道吧?奴才曾和了点给柴门边那条平时连动都懒得动的老母狗,不消片刻,她立刻……呃,春心荡漾,将府里府外几十只公狗都逗得呜呜叫,府里公狗,不论老幼,则都成了它的入幕之宾。哎呀,那药效实在……”
原来说得口沫横飞的元总管,瞥到褚英瞪他的脸色已非“恐怖”可以形容时,警觉地煞住话尾。
“呃……爷,您应该有听奴才的请示,对阿梨小姐温柔一点……吧?”都仁尽义至了,他还怒瞪他做啥?
“你说呢?”
“爷……是个相当冷静、理智、自制的高人,小小的药肯定不会对您造成任何影响。尽避阿梨小姐再美丽、再妖娆、再诱人,绝对都无法挑逗到爷失去理性的……”元总管一步一步地退向门口,这是本能。
“你、该、死!”褚英暴吼一声,力拔千斤,捞起一张大椅子砸向他。
“啊——”逃!
崩天裂地的巨响之后,毫无意外的,那个老刁奴早先一步跳离暴风圈了。
恶仆逃命的本能总是异于常人!哼!
“来人!备马!”褚英大吼。
他不管现在不是三更半夜,始作俑者必须受到更甚十倍的惩罚。
全真那个笨小子等着受死吧!
第七章
乒乒乓乓的踹门声,将三皇子寝宫的每个人都给“踹”醒了。
“谁啊?!是谁?!这样大胆!耙上三皇子寝宫撒野?!”巴总管气冲冲地领着武装守卫要前来教训这三更半夜乱踹贵族大门的狂徒。
“哪个不要命的——”巴总管拉开大门,宛如恶魔一般的褚英直铤而立,脸色铁青冷怒得吓人。
“本王是不要命了,如何?”
“呃……王……王爷……”虽然褚英没有做什么威胁的举动,但那张怒脸就够吓人了,巴总管牙齿打颤,不住地后退。
“在本王走到大厅之前,把三皇子给我叫起来。”褚英说完,立刻走了第一步。
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啊!他的脚步那样大,走到大厅至多不过三十步!哇啊啊——巴总管惨叫一声,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冲向三皇子的卧室。
“皇……皇叔……”全真被巴总管失火似的喊起,吓得魂不附体,随便披件衣裳便颤巍巍的接近褚英这个“火源”。
褚英没有回答,烧怒的眸子却一瞬也不瞬地瞪着他。
“呃……皇叔,请您先喝杯茶,消消气,再教训侄儿究竟是哪儿做错,冲撞了您老人家……”全真极尽讨好地奉上一杯茶,褚英会三更半夜前来兴师问罪,这麻烦只怕相当大。
“哼,记得你给我的那瓶药吗?”
“药……喔,您是说『春色无边』?”
“春、色、无、边?!”该死!听名字就知道是药!“你居然敢拿一瓶药给我?!”褚英霍然怒站而起。
“啊?!”全真吓得往后倒退三步,“春……药……不正是皇叔您要求的吗?”
“你见鬼了!我几时说要药来着?!”
“可是您说要对方能听您摆布,又说用药物件是个女人,还是个很难搞定的女人,这不是……我……我以为……”全真惊骇得结结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