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控制她,也没那种美国时间玩那种幼稚的把戏,谁教她要一个人独居,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担心,有什么办法?她又独来独往太久,不觉得他应该担心,因为她够大,能够照顾自己。
所以这次应冰川集团之邀,飞日本帮他们试新车两个礼拜,顺便谈合作的可
能。回台后,兴匆匆跑去找她,想和她分享喜悦,一直等到凌晨两点还等不到人,他哪还笑得出来。
心惊胆跳的打越洋电话问蕃婆,才知道原来她那野脚姊姊在老板家工作,已经通宵一个礼拜没回家。就算他难看的脸色发青发白,她也不觉得通宵不归有必要事先通知谁。这个谁,当然包括她不小心交到的男朋友。
那次是他第一次当著她的面甩门而去,很幼稚,可是火到最高点他才管不了那么多,而且还有更幼稚的
那天早上一肚子火没飙完,他下午练完车,车子自然而然的自动跑到她那里,他乾脆又咆哮她一顶。情绪太激动的结果是抓来顽固的她,狠狠吻她一顿,一直吻到火气全消为止。
类似情形后来却越来越多,处理的方式也和第一次没什么两样,都是比较在意的人先低头,他却越来越不耐烦,也越害怕了
“天啊,我好羡慕这小子哦”
一旁以拳脚联络情感的一票人,忽然又不怀好意的将目标锁定面色凝重的阿
野。两个人先飞扑过来压住阿野的脚,二个人制住阿野的手,份量最够的小胖奉命坐在阿野身上,其他人在一旁喊打喊杀。
“成熟体贴的好女人世间少有,你除了这张脸还可以,其它没半点优势,小心她被拐跑。”
“要分就快点分,不要耽误我们的青春,候补太久也是会不耐烦的”
“妈的我真的忍无可忍了,你们这堆见不得人家好的狗嘴,老子跟你们拼了!”
阿野兽性大发的扑向一挂蛮性大发的男生,於是一堆人性灭绝的大男生,一个压一个大玩叠罗汉,不到一会工夫又堆叠成一座小肉山。
花欣很难不去注意另一头的贵宾区,应该说撞球场内的客人都很难忽视那团惊人活络的旺盛气流,那票大男生实在太好动。
真令人惊叹,原来四肢的延展性可以如此强,看看那些人不分彼此的模样,多像藤蔓啊。
缠成那样,他们不怕解不开吗?花欣有些替孤军奋战的男友担心。
第七章
瞄了下餐厅门日的牌子,难得西装笔挺的阿野双手闲插在口袋,一身帅劲的深蓝色西装,搭以黄绿色立领衬衫,活力充沛的快步跳上三楼,拐向左侧尾端一间幽静的大包厅。
没人
走到特地为他保留的圆桌,他长腿一跨,才坐下来,刚才在餐厅门口贼头贼眼瞄他那七个雅痞装扮的年轻小伙子,不但尾随了进来,还分据圆桌两侧,围著他坐下。分明是冲著他来。
七个人石化般僵等了一阵子,见阿野半垂眼睫,动手将桌上原封不动的菜肴一一拆封后,迳自唏哩呼噜吃起午餐,丝毫没有主动打招呼的意思。七个人愤怒的围著商讨了一会,决定推派出最魁梧、不会被他强人一等的气势比下去的代表发言。
“请问,您是莫先生吗?”
“叫我莫野或阿野就好,不要您来您去。”阿野把月兑下的西装外套挂在椅背,继续吃他的鲍鱼冷盘。
上回就是这家伙不让他们约欣表姊出来喝酒,还羞辱他们一顿!
羞忿不平的眼色一个交递过一个,最后七双大小不一的眼睛一齐瞪儿那埋头大快朵颐的男人。
什么玩意儿!只不过是一个玩车的,还名不见经傅,根本是不务正业,哪里配得上他们才貌双全的欣表姊?!
面皮最光滑的一个,使眼色让一班骚动的表兄弟稍安匆躁。
“幸曾了。欣表姊送姨婆去搭机,大表姊要我们在这里招呼你。我们先自我介绍——
从阿野左手边开始轮流自我介绍起,全部是他女朋友的不良表弟,从大表弟到
小表弟,共七个,都是家世背景不差的纨彴坑弟。还在就学的,不是准备留学,就是满脑子创业梦;学成归国的则是天天梦见已经干掉杨致远的科技新贵。
每个雄心壮志的高亢声音或多或少都流露出高他一等的骄傲气焰,年纪最大那个只小他一岁。
见阿野捧著碗,听完一个了无诚意的“哦”一声,一直“哦”到七声满,就没声音了,久候不到他报以同样介绍的青年才俊们又焦躁的骚动起来。
“你呢,莫先生?”
“我只是个玩车的,没什么好介绍。”阿野懒得和他们虚与委蛇,舀了碗精炖佛跳墙,喝得呼噜有声。
一票人见他粗俗无礼到极点,开始大谈一些自然保育、生态浩劫,人类为了私欲逼绝生物等严肃课题近半个小时后,青年才俊们才像猛然想起包厅内还有阿野这号人物,不怀好意的转向几乎不开口的阿野。
“莫先生,抱歉,我们冷落你了。”话里的恶意和优越感明显地张扬。
“这样最好,你们继续。”阿野一派粗野地吃他的菜、喝著他的汤,没半点不自在,一心只想在消化不良前,快点填饱肚皮。
这家伙真是彻底的粗鲁、没教养!长得俊有什么用,除了这张臭皮囊,其它就乏善可陈了,表姊看上他哪一点?!表姊值得更好的男人!
“莫先生,看你一表人才、仪表堂堂,也是铮铮的汉子。男子汉大丈夫应该著眼大处、胸怀千里,时时怀著仁民爱物的襟怀,开阔视野啊。”年纪最小却最八股老成的年轻人,为了表姊的未来幸福著想,终於开口殷殷规勤。
阿野一口汤差点喷出来。吃饭能吃出一堆人生大道理,唯有这些足不出户,成天坐在冷气房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们办得到。
饲料鸡的思考模式,真的不是他这种放山鸡能够体会。话不投机半句多,快点吃饱好办事。
“是我们失礼了,你似乎对这类议题不太感兴趣,深奥的话题就这么枯燥无
味。没关系,我们玩的车虽然和你不同,但可以配合你,不如你先介绍各地的赛道有何不同吧?”一票人不愿轻易饶过他,褒中带眨的意味渐浓,傲慢的语气渐失了表面客套。
“只要是车子都可以跑。”完全将他们的敌意听入耳中,阿野懒得废话,菜照夹、汤照舀。
“你——”一手按住起身的人,另一人接口。
“请教一下,飙车和赛车有何分别?”纯寻衅意味地盯望阿野。
问这种白疑问题,他不会觉得丢脸、不想活吗?阿野匪夷所思地斜睨他们一眼。
“有常识的人都知道,是车速不同。”他嗤笑了声,摇头。
被当成低能儿的人忍无可忍地拍桌而起,抖颤的拳头才握起,身边就有人开始嘶嘶地低声提醒道:“文明点,这是大表姊的地方,我们不想被连坐处分”
阿野剥著龙虾,斜眼溜了溜两侧闻大表姊之名胆丧色变的人,暗暗估计得几拳才能在女朋友回来前,撂倒这群不知民间疾苦、女友难交的娇生贵公子。
要不是昨天又和被他们死缠著不放的表姊吵架,他连鸟都不会鸟他们一眼。
这些死小子行为欠调整很久了,动不动就拖那女人去喝酒、混舞厅,当她是什么?她现在是有男朋友的人,哪能动不动就让他们拖出去藉失恋的名义,塞一堆有的没的、和他们一样中看不中用的男人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