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下。”她被胸上那个突来的啃咬吓着,呛咳了一下。
“不能走回头路了。”南宫隼沙哑粗嘎地加重力道,仍是伏在她胸口,浅尝人间美味。
她不是这个意思。除了揪住他的头发,佟澄空实在想不到更好的方法拉回欲火焚身的南宫隼了。
“不……”南宫隼不愿撤退。
佟澄空不悦地掩住他的嘴,酡红的脸庞益发娇艳。“听好,你可以碰我的身体,我也有权要求相等的权利,两性平等。”不然她怎能知道男人的反应是如何?
南宫隼微微一呆,惊讶地拉下她的手。“妳确定?”现在的女孩在性这方面,真的……很放得开。
“百分之百,哼。”她扳倒他,居高临下地瞥砚他,脸庞依旧火红。“首先,嘴巴张开。”
南宫隼不是没和主动积极的前卫女性在一起过,然而太热情的女性一向欲求不满,虽然他能满足她们,却常为她们几乎无节制的需索倒胃。这年头懂得适可而止的女人不多见了,她不该——
佟澄空没耐性等他发完愣,调整姿势跨坐在他健壮的胸膛上,便狂猛地压下头吻住他。已经贴住他的唇了,然后呢?佟澄空停在那儿,试图回想南宫隼高超的技巧。
“宝贝,男人的耐力很有限,别考验我。”南宫隼受不了漫长的等侍,被樱唇紧紧抵住的嘴发出模棚的抗议声。
“感觉如何?”佟澄空傍徨羞涩地等他回答,觉得自己好笨拙。
“不如何,但该死的撩拨了我。”南宫隼急切地环回她的头,狂恣地劫掠住那只教人发狂的红唇,教导她如何燃烧男人。
热吻初歇,佟澄空为自己再次沉沦于其间奥妙,差点无法自拔而懊恼。
“那……那这次呢?”她呛得鼻头发酸,终于呢喃出口。
“不够。”他吻得欲罢不能。
“骗人。”牠的样子明明不像没感觉,佟澄空不悦地坐正身子,急喘气。
“为什么问这些?”南宫隼对她发问的动机感到有趣。
佟澄空咬住下唇,碰动的心不肯一刻停歇。“就是想知道,你告诉我。”她半命令半强迫。
南宫隼揉着太阳穴,决定依了她,坏坏地笑道:“起先晕陶陶,后来乐飘飘,只觉欲火缠身,全身百分之九十九的面积虚软无力……”形容至此,他忽然促狭一笑,嘴巴例得大大的。
全身百分之九十九的面积虚软无力?
佟澄空的纪录在这儿打住。那么只有百分之一不是……猛然,她瞪凸了眼珠子,俯身又拉又扯南宫隼竿使坏的嘴皮子,怒斥:“下流、下流、下流,龌龊。”痛快笃完,她使劲用双手同时夹拍他的脸颊一记。
“我说了什么呀?”南宫隼好无辜地揉着发疼的脸,嘴唇因压抑着恶作剧而抽动。
“你明明在暗示……”佟澄空猛然住口。差点上当,狡猾的狐狸,她才不会自掌嘴巴。
“什么?”多直接的个性,她的喜怒一向来去如风吗?
“不说。”她撇撇嘴。“除了那些不三不四的感觉外,还有没有别的?”
“还有胸膛被重物压得喘不过气的感觉。”眉毛一耸,南宫隼抚着心口,一副哮喘发作的痛苦模样。
喘不过气……眼神瞄至臀下的胸膛,佟澄空拉回视线时眸子已阴阴瞇起。“重物?”他分明在暗指她很重!
“宝贝,夜已深,咱们是不是该继续做些什么有建设性的事了?”褐色的眸子燃烧着火焰,迸射出灼灼热力,南宫隼趁佳人发飙前勾下她的头,狂炙放纵地吻她。
又瘫了,真没用。佟澄空开始恐惧地以为自己将步上温蝶蝶的后尘。莫非性真的如鸦片、海洛因一样,一旦沾上,便永生难忘,想戒是难如登天?
南宫隼抱她易了位,边吻边解佳人的衣袋,佟澄空沁红的脸始终没消,意识到再这样缠绵悱恻下左,必然发展的结果。
“我……我还没有亲这里。”她指控地顶顶上头那片胸膛。
“不行。虽然妳什么都不会,却让人疯狂的想爱妳,我不能冒险让妳依样画葫芦。”如果她的生涩是伪装的就好,他也不用为了让她有个难忘的经验而煞费苦心,因而引火自焚,败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不公平。”她的抗议声随着南宫隼益发放浪形骸的举动,轻若蚊鸣。
“这里不倡导男权的伟大,也不提女权的优越。”
“那……那这里有什么?”她真的听到自己小小声的吟哦了,就在他吻上她的果胸那一刻!佟澄空惊讶体内那股奇异的燥热转成强烈的需求。
“互利共生的两性关系,以单纯的需求而结合,各取所需。”他一向这么过他的人生。
纯性,不谈感情,快餐价值观。她赞成,因为她的意识已经整个沦陷,不便多作思考,只想释放渴望得发痛的身体。
※※※
她懂了。
原来调情这种腻死人不必偿命的花言巧语,非功力上段的情圣拿他们充满蛊惑的床边声音,似断气般无力,鼓动诱惑的音律慢条斯理喃喃吐出,才能使人沉醉其中。
好梦一场醒来,佟澄空有些酥懒地看看时间。已是清晨七点,她和衣躺回原位,决定赖床一会再打道回府。干瞪着天花板好半晌,她整理和记录好心得,懒懒的侧过身打量起枕边人。
多有趣啊!“枕边人”这词。
追南宫隼的女人为何趋之若惊,她总算完全明白。这位大情人给她一个永生难忘的经验,并教会她一些事,如果他不是她最不欣赏的类型,她必定会耽溺于他罕见的魅力里,无法自拔。
必须承认,她有些感激他的温柔和耐性,并不后悔自己这么做,她替自己找到一位好老师。这事迟早会来,纵然不是为了工作,她也同样会做,因为她不要自己的人生有所缺憾。除去心中自设的枷锁,真如月兑掉一层皮,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解月兑,日子彷佛重新回到生命的起点,对工作的疲乏和随之衍生的困惑,正一点一滴自心中消失。
靶谢他。
察觉到自己被南宫隼的睡颜给迷惑,佟澄空使力甩头,企图摇清理智。为了一种不知名的原因,突然间,她觉得无法再与他同床共枕,几乎是跳开的抬起衬衫穿上,她下床走到书桌前拿起安放在上面的衣服替换,顺便抄起放在衣服旁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皮包,蹲在地上收拾散落一地的私人物品。
打理好一切后,她紧握照片伫立在床前,瞧望好梦方酣的人,不小心又闪了神。不行!好几天没去公司,马头天天打电话关照,今天可不能再跷班,不然那人会杀到家里来,酿出风波的,因为回娘家省亲的父母亲已经在昨天抵达家门。
“喂。”摇到手都酸了还不醒!有没有搞错啊,昨夜那个初经人事的人,好象不是他嘛!“起床了!”
一阵天摇地动后,南宫隼昏昏的自迷梦中惊醒。半掀开惺松的眼睛,他先深吸几口气,定定狂跳的心,同时手探出想勾来美人一番好吻,佟澄空眼尖,飞也似的逃离远远,如惊弓之鸟立在屋隅遥望他。
“早啊,宝贝。时间还早,过来。”他边打呵欠边召唤,悬在半空的手做出个邀请的手
佟澄空被他轻慢的举止招出一肚子火。“我要回去了,机车呢?”
“送去报废场了。过来,妳欠我一个早安吻。”好象哪里出错了?南宫隼醒了七、八分的脑袋瓜不太灵光,只求一亲红颜。
“报废场?”佟澄空抿直嘴。没错,她那辆高龄的老爷车是按论斤秤两卖个好价钱了,尤其经过昨晚那番折腾后更是,可是怎么轮也轮不到这人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