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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情人 第5页

作者:唐瑄

“你不小器怎么会将七年前那件意外谨记在心,常常编派我的不是?”想到就气,那件事又不全是它的错,阙尚火硬是把错误全推给她,实在不公乎。

“本来就是你的错。”他不改初衷,坚持己见。

“我的错一”她尖叫,“我又不是故意踩脏你那光可鉴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神圣地板:更何况地板、地板,地上的板子,本来就是让人踩的,只有你这怪胎才会不准人家踩。”她气呼呼地将松垮垮的发带拔下来,任由秀发披散着。

“你如果不是故意才有鬼。”阙尚火有些心神不宁地回道,他不知道纪莎蓝也可以这么迷人。轻轻地甩开脑中的想法,他再度摆出阙尚火式的火爆。

“到底要告诉你多少次,你才会懂?我是因为想上厕所,情急之下才会踩脏了你的地板。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啊,难道你要我悠着吗?我若是因此得了膀胱炎或是尿毒症,你负不负责?”竟然让她这个淑女站在大马路边、人来人往的红砖道上,和他讨论这种事。多年前那一次已经让她丢脸好几个月不敢抬头了,多年后的今天,他竟又死性不改地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出糗。

“你不会告诉我吗?”他就是不懂她为何这么弩扭。

“告诉你又有什么用?”莫名其妙嘛!

“我可以抱你过去啊!至少我的脚比你的干净多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他实在怀疑她的智商。

“地板脏了可以再擦,你到底在坚持个什么劲啊!”他到底懂是不懂她那年不过是个羞涩的高中生,哪来的颜面启齿?何况女孩子本就比男孩子多了一份矜持,这个人到底有没有神经啊?“况且,我要怎么告诉你我要上厕所?撇开当时你的脸是那么的恐怖,像要吃人的样子不谈;那年我不过十七岁,我会不好意思的,你懂不懂?”她愤慨地瞥着他,气他不解风情。

“实在太可笑了,我怎么不晓得纪莎蓝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阙尚火歪斜着一边的嘴角,要笑不笑地讽刺道:“我可不认为你曾经内向羞怯过。”

“你……”她气得全身发抖。

“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他突然兴致缺缺地想抓住她的手腕继续走,却被气愤的她给躲过。

“不想再提?听你的口气,好象我是个胡闹的小表似的。”纪莎蓝对自己发誓,她的的确确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本来就是”,

双眼闪着怒意,阙尚火很忍耐地缩回手,平淡地容忍着,“我没心情和你在这儿胡扯,你不想看到我,正如同我不想看到你一样。既然你答应小舞要帮她的忙,而我也不想再待在那间破烂的屋子裹了,我们各有其目的,暂时休战好了。”

“暂时休战?”他当它是乞丐吗?说话像在施舍似的有不超人。“你根本听不进我的话,又怎么与我共事?”

阙尚火皱起浓眉,火气叉上升了,“不然你想怎样?”

“不怎么样,本人不接这个CASE了总可以吧!”说完,她潇洒地把头一甩,便想踏着轻快的步伐离开。谁知阙尚火不放过她,一个跨步便挡在她面前,在她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一把抱起她,将她扛在肩上,轻松地走上红砖道,无视于行人异样的眼光。

“放开我……”阙尚火走了约有五、六步,纪莎蓝才逐渐从错愕中恢复行动力,四肢瞬间解冻,手打兼用脚踢泄恨,“阙尚火,你再不放开我,我……我就喊救命了。”

“随便。不过……”斥手压住她不安分的双腿,阙尚火的右手慢慢地爬上她光果、几近曝光的大腿,“你若不想出现在报章杂志上,最好安分点。”纪家在建筑界的名声可不是浪得虚名,更不容许任何丑闲来破坏他们高贵的社会地位,阙尚火深深明白这点。

“你……你拉我裙子干什么?”虽不明白阙尚火的威胁为何,可是她就真的静止不动了,只因她已经记起自己的穿著有多么容易曝光了。

阙尚火将她的身子移下来一点,免得她的裙子越缩越高,大腿越露越多,养别人的眼不打紧,日后又给自己添个轻薄之名。

“你能不能闭上嘴巴?聒噪。”踩着矫健的步伐,他轻松地走着,那轻松的体态完全不因肩上多了个人而显得沉重。

纪莎蓝为阙尚火那双意带警告、而紧压住她双腿的粗糙大手感到不安,更为两人过分的亲近红了脸,幸而它的脸是面对它的背,不然这个没有神经的男人一定又会大肆地取笑它的。

“阙……阙尚火,”她清了清喉咙,准备和谈。

“我说闭嘴!”早该知道她不会这么听话的,如果她真这么驯良就不叫纪莎蓝了,

她气得抬手猛极他的关背,恨不得睡得他内伤,“放我下来!”他难道就不能对人温和点吗?大老粗,除了吼以外还足吼。

“纪莎蓝,你这种打法再多来个十下,我也不会有任何感觉的,别白费力气了。”阙尚火按捺住火气,告诉自己能忍且忍,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挫败不已的纪莎蓝等到被扛进了“雷霆居”的专用门,发现门自动关上后,才又继续死命挣扎,“放开我,再过去就足山庄的控制室了,那边的守卫少说有三十几个人,你快放开我,我答应和平共存了啦!”该死的人,逼得她如此狠狠。

“确定?”握有优势的阙尚火心情大好,反而逗起她来了。

“肯定啦?”她贫血、头晕,再加上头发随着他步伐甩动的重量,纪莎蓝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放……开我啦!”

“好,说话算话。”阙尚火毫不温柔地将她丢下地,纪莎蓝因他突来的动作,再加上先前积压的不适,整个人支撑不住,便软趴趴地跌坐在地上,抚着头,极力调适晕眩感。

“好了吧?”阙尚火嫌恶地问道。

他料想不到女孩子的体力会这么差,不过才一小段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便一副娇柔造作的模样,教他看了反感。

纪莎蓝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敢情他以为她在假装一握!这种有理讲不清的野蛮人,教人怎么与他和平共处一

“不要光瞪着我,你想坐多久随你,反正这裹你很熟,要是你觉得闹够了就自己进屋来,我不会再来请你的。”说罢,阙尚火居然自顾自地走进林荫深处,将她撇在鹅卵石路上,理都不想理。

纪莎蓝气极了,气得说不出话来,气得杏眼圆瞪,气得脸部抽桩、全身血液逆流,头发彷佛也全都竖了起来。

明知道她跑不出这座深宅,他偏又好大方地布施着,他当它是吵着要糖吃的小孩吗?老喜欢用这种低级的口气告诫她,好象随便给她一颗糖,她就会感激的匍卜爬到他跟前,乖乖地任由他摆布。恶心的家伙!

为了斗气、更为了自尊,纪莎蓝在小路上生了整整两个小时,养精蓄锐、吸取日月精华,顺便做个森林浴。若非基于职业道德,更不愿砸了纪家的金字招牌,她早插翅飞出“雷霆居”了,哪还会走进他的房子,看他的脸色?她勉强维持心平气和的态度,在阙尚火不情不愿的陪同下,公正无私地浏览了这栋三层楼的建筑。

基本上遗栋房子因为衔接另外两栋规模相同的建筑,所以架构相当牢固,格局也毋需做任何大变动,倒是有些地方必须敲掉,以扩展砚野,内部的色泽也过于沉重,需要换掉颜色以改变室内气氛,让人心情开朗些,尤其这人是阙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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