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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妃 第5页

作者:唐昕

随眸光滑过她平坦的小肮,落在那小巧浑圆的胸脯上,两点如花蕾般的时,他喉头一阵干哑,亟欲品尝。

华珍在他如火的注视下,羞愧地合上双眼。紧接着,她感觉到他覆了上来。

元烈以肘撑住自己壮硕之躯,粗哑地开口:“睁开眼,我的小新娘子。”嗓音里充满了热情。

华珍挣扎地张开眼,迎着他灼灼目光。

“我知道今夜对你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和男人在一起,不过,我一点也不在乎那件事。”纵使她的清白已毁在别人手中,他还是不后悔娶她为妻。

华珍一怔,随即羞怒交集地扭动、挣扎。

“畜牲!”她尖喊道。

“你再说一次!”元烈满腔热情在刹那间转为怒火。他都已不在乎她的身子曾被玷污,她还想如何?华珍恨恨地盯住他,未置一语。他以为她与惠靡有过男女之亲吗?而他居然厚颜无耻地对她说一点也不在乎这种失德的关系!

他到底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忍受同时与他们祖孙同床共枕?天!她到底来到什么样的蛮邦异域?在西域男人心底,难道没有半分伦常吗?

终于,华珍抑下怒气,开口问道:“为什么娶我?”

元烈半睨起眼,回道:“这是王上的意思。”

华珍不以为然地轻轻摇头。“别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图伦曾告诉过我,你可以拒绝王上为你安排的婚事。”她还知道过去两年里,他拒绝过多桩婚事;她是他惟一的妃子。

元烈盯住她,沉缓的回道:“我不想拒绝。”氤氲危险气息的眼眸底,掠过一丝迷惘。

“难道你不觉得娶我是一种逆伦之举?”华珍迎着他阴晴不定的眼神,鼓起勇气问。

闻言,绿眸在转瞬间掠过狂佞的霸气。

“在乌孙国,男人一向有权将妻子改嫁给任何男人!”这是千百年来不变的风俗,岂能算是逆伦?

“既使是自己亲祖父的妻子?”华珍轻问。

“那又何妨?你我并非骨血至亲,就算你是我父王的妃子,总有一天我也要得到你。”他直言不讳地表明。

华珍的心瑟缩了下。原来她只是男人的玩物!也许有一天,当他玩腻她后,会将她改嫁予其它男人!华珍心底充满了凄惶。

元烈凝视她无瑕的小脸,心底的怒气渐被高升的取代。轻轻地,他凑近她的唇,低头覆下。

华珍却在两人将碰触到时别开了头,任目光落向床毡的角落。

元烈微睨起眼,伸手扣住她尖细的下颚,迫使她与他眸光相对,并用力吻上她殷红的唇瓣,恣肆地以唇舌撬开她紧闭的口,贪恋地汲取她口中的蜜液。

随着高张的,他的吻沿着她的唇瓣缓缓下降,在她雪白的颈子上烙下炽热的啃吻,一双粗糙的大掌也未闲下,热切地抚摩着她如丝绸一般柔滑的冰肤。

她不是丰腴的类型,但冰肌玉骨的她,却奇异地挑起他胜于往常的欲火,对她的怜惜横溢在胸臆间。

然而,当他再度抬起头,对上她那一双如星的瞳眸时,他的心却狠狠地遭受无明的冲击。

在她倾城的容颜上,布满了破碎的泪。

他不是没见过女人哭泣,但她脸上的泪,却教他初识揪心的滋味。

元烈伸手欲抹去她的珠泪,华珍却再一次别过头,无声地拒绝。

“该死!”元烈直觉地感到生气,再一次扳过她的脸,欲迫使她顺从。

然而,当他对上她木然的神情、哀戚的瞳……挣扎仅止于一瞬,他狠一咬牙,开口道:“为何哀伤?难道和我在一起,真这么难?”从来没有女人以这种方式拒绝过他。

华珍的目光终于有了焦点,漆黑的瞳轻轻流转,落在元烈脸上。

“改嫁并非我所愿,我只求王上归天之后,可以回到故乡。”

“我不会答应的,绝不!”他拧眉,心头又怒又怜。

他并非强蛮无理之人,面对她无言的抗拒,他终于起身开口道:“强摘的瓜不甜!”他停了停,俊颜带着天生的傲气。“我会等你,直到你心甘情愿成为我的人。”话甫落,他披上衣衫,大步离开华珍的营帐。华珍坐了起来,双手牢牢地抓紧毛毡裹住身子。

他的话可以信吗?

**

*也许,只有时间可以证明了。七日之后,惠靡病逝。

元烈依着惠靡遗诏,成了乌孙国的统治之王。

然而,另一股势力却在暗地里逐步滋长。

一日,元烈正在王帐里编写他各项新政,右大将图伦却匆匆入帐,在元烈耳边低述。

在王帐中尚有一干元老朝臣,对图伦的防备之举颇觉不满。

元烈听完了图伦的低述,头也不抬,只淡淡地回道:“我知道,你且退下吧!”

图伦向诸位大臣们躬身一揖之后,退出了王帐。

众臣见新王面不改色,因此放下心头疑惑,并未再追问。当夜,元烈来到华珍帐中。

华珍正要入睡,一见他入帐,神情戒备,立即要起身。

“不,别起来!”元烈开口。

华珍迎着他炯炯眸光,半晌过后,终于顺从地躺回床毡上。

直觉告诉她,要试着信任这个男人。

元烈沉默地注视着她,随后拉开毛毡,在她身旁躺下。

华珍立即被他拥入怀里,紧紧地。

初时,她亟欲挣月兑这样的钳制,但渐渐的,她察觉他并未有任何进一步的要求,只是紧紧地将她拥在胸前,仿佛在寻求安慰。

终于,华珍不再挣扎,静静地任由他抱住自己。

两人沉默着。

“倘若我离开你,可会想念我?”他打破沉默。

华珍怔了怔,直接回道:“不会!”

虽然她看不见他的神情,但是她可以轻易感觉到拥住她的双臂似乎更为用力,像几乎要将她揉入他的身子里。

“你的回答真教人安慰。”他轻嘲地开口,嗓音中藏着不欲人知的失望。

棒了很久,他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终于,华珍忍不住问了句:“你要到哪里去?”

“这算是关心吗?”元烈微微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低头凝视着她漆黑如宝石的双瞳。

华珍无语,但一颗心却因他的注视而莫名地波动着。

同样的问题她亦问过自己千百回,但始终没有答案。

两人虽已成婚,但终究仍是陌生的个体;在互不相熟的领域里,一切是那么的模糊而茫然。

她的矜漠令元烈心头泛起薄怒。他扣住她的下颚,愤怒地开口问道:“这样吧!换个方式来问。倘若今天我教人杀了,你可会为我流泪?”

“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华珍微微蹙起眉。

“我要你回答。”绿眸紧盯住她,不肯放弃。

华珍深吸了口气,回道:“我不会哭。”因为她对他尚未有深刻的感情。

“你会怎么做?”他面无表情的问。

华珍的回答很快,“我会返回中原。”这始终是她最渴望的一件事。

元烈闻言,纵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黑瞳中有未知的惶惑。

“我笑你太天真,你真以为摆月兑我之后,便可重返故里?”他扬起眉,唇角刻着残忍的笑痕。

“我瞧不出有什么可以阻止我。”她眉心的纠结不自觉地加深。

“在乌孙,年轻的女人在丧夫之后,一定要改嫁,所以倘若有一天我真的死了,你非但不能回中原,还必须再改嫁其它男人。”

“不,我不要!”华珍眼中布满恐惧以及厌恶。

“由不得你,公主。”他冷酷地回答。

华珍迎着他在黑暗中微微闪烁的眸,心底充满了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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