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妳的意思是说妳只是和我玩玩而已?”季梵竣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成了她的玩物,“看着我说话!”
逼着自己说这些无情的话,姚诺然心底也不好受,但她这只是以牙还牙而已,在他说出那么过分的话之后,他怎么还能跑来这里指控她?
看着黄玫瑰,她心底一阵苦笑,她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不想要爱情。
“姚诺然!”他又吼。
抬头看他,那张愤怒的脸几乎要让她相信,错的是她自己。
但是脑海突然又闪过录音机内的对话,她的心再度凉了,“怎样?”
“看着我说,如果妳能看着我说妳不爱我,我就走。”
爱……好沉重!
她是爱他的,如果不爱,心就不会这么痛,但是她怕走错路会连仅存的尊严都丧失。
“我不爱你。”看着他,她逼自己说出了违心之论。
买醉绝对不是解决事情最好的方法,但是此刻季梵竣只想要麻痹自己。
他感觉自己很愚蠢,为了姚诺然和父亲对立,为了爱情选择独立自主,这一切的一切,只是希望能和她有个好的结果。
但是,他搞砸了,还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成了众人的笑话,连心都弄丢了。
除了把自己灌醉,他真的不知道下一步路该怎么走。
“够了,就算你喝到酒精中毒也解决不了问题。”罗夜抢走他手中的杯子,瞪着其他三个大男人,“你们就让他这样喝到死是不是?”
“不然还能怎样?”
“让他喝吧。”
“你们不会想想为什么会这样吗?事出必有因拜托用点脑子行不行?”
众人把视线转向她,叹着气说:“我们想了想,唯一可能的问题就在妳身上。”
“我?说什么鬼话啊!怎么会和我有关呢?”突然被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罗夜急得哇哇大叫。
“那天我们都在忙,是妳去约梵竣和姚诺然的对吧?”渚铭惟开始分析,“梵竣说那天诺然确实去过摄影展,然后就不见了,而那是在妳去了摄影展之后的事。”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举动被她误会了呢?”
“没有吧?那天我只是去传话,叫这家伙无论如何都要把诺然姊带到聚会来,只有这样啊。”罗夜很紧张,而且一脸无辜。
她努力回想那天的状况,还是想不出自己有什么逾矩的行为。
“你呢?有没有想到什么可疑的地方?”
“没有。”季梵竣早已经七分醉,满脑袋想着喝酒,“酒呢?服务生,再拿一瓶酒过来。”
“别理他。”荻健锡挥退了服务生,把他从椅子上架起,“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回去?回哪去?我被那个女人踢出来,没地方去了。”
“就这样放弃?太不像你了。”
追着罗夜跑的季梵竣,脸皮是公认最厚的,他从台湾追到世界各地,就为了拍一张好照片,他口口声声说喜欢罗夜,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那样。
喜欢不等于爱,他或许是喜欢罗夜的,但那绝对只是欣赏,罗夜选择荻健锡之后,他虽然偶尔闷闷不乐,却也不曾这样买醉过。
“我才不要去求她!”
“那就让她自己回来。”
“不可能的……”季梵竣伤心的说:“她看着我说她不爱我……她说不爱我……姚诺然!妳怎么可以那么冷血?!”
坐在他旁边的渚铭惟成了代罪羔羊,被他又摇又晃,“我不是姚诺然,爱她就去告诉她。”
“傻子才跟一个酒鬼说道理。”
“我送他回去好了。”
“我看先让他去住我那里,我再劝劝他。”朴理诺架住他另一边的臂膀,“我还是觉得姚诺然会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是有原因的。”
众人把目光转向渚铭惟。而他们不说,他也了然,“我知道了,我会去向姚诗琪打探消息的。”
为了好友,偶尔当一下包打听也无妨,问题是,万一打听出来的结果还是一样,他又该怎么告诉好友呢?
遇上爱情,看来头痛的不只是当事人而已呢!
经过了渚铭惟的打探,众人终于知道姚诺然突然改变心意的原因。而季梵竣则气得想要掐死张雪艳。
“我要杀了那个臭女人,她竟然录音只录一半,分明就要让我难看。”
众人生怕他真的跑去杀人,连忙站起来挡住门口,“冲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你们干么?”
“你不是想去杀人?”
“我是想让那个臭女人自食恶果,我有个主意,不过需要你们配合我。”
“如果是杀人放火的勾当,不要把我算进去。”罗夜退到一旁,继续当她的旁观者。
其实,东方四少团结起来的力量就够大了,根本不需要她插手管事。
但苹果是个好奇宝宝,什么都想参一脚,“好像很好玩耶,也算我一份好了。”
“那你们就当招待吧。”
“招待什么?”
“来参加婚礼的客人。”
“什么意思?谁要结婚?”
这里有六个人,两个死会了,另外两个也是准死会,剩下来的都是男人,苹果坏心的笑说:“台湾还不承认男人和男人的婚姻喔。”
“咳!”季梵竣嘘了她一声,“麻烦妳穿得漂漂亮亮出场就好。”
“梵竣哥,你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谁不知道,苹果成事不足,坏事本事一百分,让她插手总觉得不太妥当。
“别斗了,说重点吧,到底谁要和谁结婚?”朴理诺把苹果拉到一旁,快速转移话题。
“我,和张雪艳。”
“啥?!”罗夜摔落了手中的玻璃杯,牛女乃扩散整张地毯。
“梵竣,你是不是疯了?你说你要和张雪艳结婚?那个你根本不爱的女人?”
“而且你说她全身上下都是假的,不是吗?”
吃惊的声音一浪比一浪高,谁也搞不懂季梵竣到底要玩啥把戏?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这个游戏肯定很冒险。
“你可要想清楚,一步错,得要赔上你的一生呢!”
“不出险招,怎够让那个女人清醒呢?”
“万一她不来闹场呢?”他们知道季梵竣说的是姚诺然,“她是警务人员,要一个奉公守法的执法人员跑来抢老公,对她会不会太高难度了点?”
“所以,这就要靠各位帮忙喽。”
“说吧,要我们怎么做呢?”
“只要不杀人放火都OK啦!”罗夜耸耸肩,表示配合。
“后面那段话无论如何都要转给她听。”
“放心,我们会以最自然的方法让原音重现。”
棒墙有耳,所以通常大家说人坏话时都小心翼翼的,但是罗夜几个人聊天故意声音高昂,生怕话传不到姚诺然耳里去。
棒壁桌坐着唐煜旻几个人,在街上的小吃摊上,谁也不认识谁,但是听见对方讨论的人物是姚诺然时,唐煜旻等人还是忍不住竖起耳朵专注的聆听。
“真可惜,季梵竣就要和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结婚了。”罗夜叹着气说。
苹果好奇询问:“事情到底是怎样?”
“妳不知道吗?听说好像是张雪艳搞的鬼,她故意找人偷录季梵竣和朋友的对话,可是却遗漏了最重要的后面几句,所以两个人才会因为误会分手。”
“妳怎么知道?”
“我男朋友在场啊。”
“那到底真正的内容是什么?”
唐煜旻听到这里,忍不住按下口袋里准备用来录口供的录音机,也侧录了起来。虽然侧录是犯法的,不过为了姚诺然的幸福着想,他还是要冒点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