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东京来找你和漂亮阿姨,可是却找不到路……”管续仲继续对话机演戏,看得工文慧咋舌瞪眼。
“告诉我地标,不要乱跑,我马上过去接你。”他紧张得忘记了管续仲是一个天才,迷路这种事情根本难不倒他。
“我后面是东京铁塔。”管续仲以呜咽的语调说道。
“好,你就在铁塔下等我,不要乱跑。”
“好。”挂了电话,管续仲笑说:“我们得马上到东京铁塔下。”
“你常常这样?”她难以置信的问。
避续仲笑着反问:“演戏?”
“嗯。”
“太轻而易举了啦!”他大刺刺的,毫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是不对。
堡文慧忍不住摇头,“这回就算了,下回你再这样说谎,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啊,哪有这样的,人家是在帮你耶!”管续仲望着迫不及待走出电梯的背影,不断的抗议,“漂亮阿姨,你这样根本就是过河拆桥嘛!”
是又如何?反正她早晚要找机会给他好好的再教育,当然其中包括管续仲的父母和雷焰这个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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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街头,霓虹闪烁,华夜如画,不眠的人们依旧穿梭其间,好似时间不能阻挠他们尽情的欢乐。
天色已晚,但是东京铁塔下依然人来人往,两个急切的步伐,向彼此靠近,却在撞在一起的刹那止住。
汹涌人潮,有两颗心是火热的,炽热的眼神胶着于对方的脸上,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停止。
“我在找你。”工文慧小心翼翼的开口。
看到她,雷焰知道自己被管续仲耍了,“何必找,我走不正中你意?”
“不……”工文慧不知怎么开口。
“不?”雷焰哼着气说:“我记得是你要我走的,宁可选择那个须藤贺,也不肯跟我回台湾。”
“不是的,我并没有选择他……”爱让人变得渺小而胆怯,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才可以化解雷焰对她的不谅解,而取得他的信任,“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认为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他神情依然冷淡。
他其实并不想这么冷淡的,但是想及她让自己受到那么多挫折,他无法笑脸以对。
“我在找你。”她依然这样说着。
“就这样?你要说的话就这样?”雷焰直视着她问。
“我找了一辈子,现在才发现,你是我这生所要寻找的。”重重的吸了口气,工文慧选择面对自己的情感。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告白?
雷焰愣愣的望着她,并且在她眼中发现以往所不曾有的感情,“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不,我是说真的。”她的泪水滑落双颊,“是真的……”
堡文慧哭泣无助的模样让雷焰感到心疼,捧起她的脸蛋,仔细的审视着,“这是你的真心话?”
“嗯。”她带着泪眼猛点头。
雷焰的心软化了,筑起的心墙,被她的泪水淹没,“好了,别哭了。”
“我怕你会丢下我一个人走掉……”
“不会了。”
“带我回家。”
“我会带你回家的。”雷焰拥着她,轻言安抚。
东京的夜,看起来绚丽而糜烂,穿着流行的男女,打扮得怪里怪气的嬉皮,交错地穿梭在街道;拥挤的人群,热闹的市集,以及来往的车水马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干扰不了两人的心境。
此时此刻,在他们眼中只有彼此的存在。
“你在想什么?”
“你猜我在想什么?”雷焰迷人的双眼尽露内心的渴望。
堡文慧被他那么露骨的眼神注视着,脸红得像富士苹果。
她庆幸现在是夜晚,才不至于轻易的泄漏她的窘况。
“走吧。”雷焰伸手向她,并且在她把手交给自己时,紧紧握住。
东京的夜霓虹灯闪闪烁烁,有道招牌写着“幸福宾馆”,但是任谁都知道,真正的幸福并非只是建立在拥抱当中;但,相反的,少了拥抱,也显得毫无味道。
越过一家家宾馆,他们走向另一条光明大道,雷焰突然问:“不问我要带你去哪里?”
“我想,若是没有猜错,当然是我下榻的饭店。”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你老婆。”工文慧闪动慧黠的大眼。
“意思是你很了解我喽?”雷焰神色嗳昧。
“呃……”真是自寻死路,“看哪方面啦……续仲一个人在饭店,你这个做干爹的总要回去看看,才会放心嘛!”
“算了吧,我才不担心那小表咧!”比鬼还精,雷焰毫不在意的说:“五岁半就会离家出走跑到非洲去的小孩,你还怕他走丢了不成?”
“那是因为有你们这些大人做他的坏榜样。”工文慧忍不住责备。
“哇!他又不是我生的,怎么可以怪到我这边来?”
“是吗?不知道他叫你什么啊?”
“好啦,我承认是我太宠了,以后我们的小孩我一定严加管教。”雷焰高举双手做出保证。
说到他们的小孩,工文慧想到雷焰对她的怀疑,笑容瞬间隐去,雷焰也察觉到她脸上的神色变化,“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不想在此刻搞坏气氛,工文慧把内心的情绪压抑下来,“只是有点累而已。”
“那就快点回去休息。”
唉,她决定不去多想,反正迟早肚子里的“事实”会出来,现在她倒是很期待要看雷焰到时候的表情。
第十章
订好机票,雷焰便偕同工文慧前往机场,可是到了出境处,他们却被一群西装笔挺,自称防卫厅高官的人给拦阻下来。
“我可以请问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吗?”雷焰态度冷冽的对待这些来意不善的人。
须藤贺从另一端走来,一脸奸诈诡谲的笑,“没什么意思,只是要和雷先生谈个交易。”
现在雷焰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我不记得自己有表明要和贵集团合作的意愿。”雷焰冷淡的回应。
“是没有,也不关合作案,我要和你谈的交易是文慧。”
这话听起来好刺耳,工文慧不满地拧着眉,“我并不是物品。”
“我知道,但是我却要定你。”须藤贺一相情愿的说,“在你招惹一个男人时,就该要想到会有什么后果。”
“教授,我记得一开始就和您谈妥,我们的婚姻只是用来掩人耳目,因为我并不爱您,难道您忘记了?”
“我也告诉过你,我是真心的,你怎么可以认为,一个真心爱你的男人会甘心让你投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早已深陷感情泥沼中的须藤贺,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你的厚爱,很抱歉我无法承受。”工文慧委婉的拒绝。
“已经太迟了,我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放开你。”
“要不要放开,也不是你所能够决定的。”雷焰把她护在自己身后。
“是吗?你想和日本防卫厅作对?”须藤贺哼着气,一脸胜券在握的模样。
“须藤教授,您这样太过份了!”工文慧按捺不住,气愤的大骂,“我们一开始就已经说好了,您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
“你一开始是这样说,你不想嫁给雷焰,不想被父母安排人生,所以希望我帮忙;可是你最终却还是选择他,你简直把我当成傻子,叫我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玩火自焚,自食恶果,这真是她自找的,“雷焰……我对不起你……”
“不,这不关你的事,我也有责任。”雷焰拍着她的手安抚,“再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他现在像疯子,你根本不需要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我像疯子?你竟然还能那么镇定。”原本想用话刺激对手的须藤贺,却得到反效果。
“我为什么不该镇定?又不是像你一样疯了。”雷焰对他的做法嗤之以鼻,相当不屑一顾的说:“这是个有法治的社会,就不信你们可以把我生吞活剥;再说,防卫厅不是笨蛋,他会为了你私人的情感而得罪投资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