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话每个人都会说,但做得到的没几个,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嘴巴说说而已?”
“伯父要怎样才肯相信我呢?”过去拥有时不懂得珍惜,是他的无知,现在就算要花几倍的努力,他也会全力以赴。
“你到底是个外国人。”
“如果伯父很介意国籍问题,我可以移民到台湾。”
“你真的愿意移民到台湾?”这倒是出乎唐致远意料之外。
唐吴茜得意地说:“老头子,怎样?没话说了吧?我就知道我的眼光绝对比你好,尔亚这可是作了很大的让步了喔,你不要再找些有的没的为难人家。”
“移民就够了吗?我们连他做什么都不知道,他如何保证能够给我们韵如幸福呢?总不能要韵如养他p巴?”
尔亚笑道:“这一点伯父大可不必担心,我绝对有能力可以养活韵如,韵如结婚之后可以做她自己爱做的事,或者就待在家也可以。”
“听见没,人家尔亚是很有责任感的,你少瞧不起人家了。”
从头到尾,一个褒一个贬,尔亚有点哭笑不得。
“光说是不够的,我怎么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呢?”
“如果我告诉伯父我是韵如上班那家航空公司的股东,不知道伯父认为我养不养得活韵如?”他本来不打算要这么早说出自己的身份,但早说晚说都要说,既然唐致远如此怀疑,他再隐瞒恐怕会弄巧成拙了。
“我本来是不打算这么早说出来的,连韵如我都瞒着,我并不想让她和我交往时有任何的压力或负担。如果伯父还不相信,可以打电话到航空公司找副总裁,问他我是谁,他就会告诉您了。”
“不必了。”
以为唐致远要宣判自己死刑,尔亚紧张得直冒冷汗。
他竟然会怕?这太可笑了!他尔亚向采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他确实怕被韵如的父母否决。
“我暂时相信你的说词,但是没有这么简单就答应把女儿嫁给你。”唐致远说出自己最新的决定。
尔亚愣了半响,有点受宠若惊,虽然他的语气很生硬,听起来还不是很赞同韵如和他交往,但是他感觉得出来,那已经是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所作的最大的让步了。
“谢谢!”他由衷的感谢唐致远。
“谢得太早了。”唐致远转身走向房间。
唐吴茜在后头埋怨,“死老头子,讲讲真心话会死啊!”
“我累了,你爱讲自己去讲。”唐致远背着两人大吼。
唐吴茜笑了笑,知道老公害羞了,“他老虽老,但是还是很容易不好意思。”
“嗯。”
“你知道你唐伯父的意思吧?”
“嗯。”尔亚认真的点头以示明白。
她继续加强丈夫没说的,“你也不要怪你唐伯父刁难你,我们就一个女儿,做父母的总是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找到一个美好的归宿,你飘洋过海来到台湾,我们本是不该强要你移民过来,可是义大利那么远,我们会担心。”
“我明白。”天下父母心,就像他老爹,平日好像看他不顾眼,但是一旦有事情,还是会把他摆在最前面。“我知道自己不是很完美,但是我会努力去做一个好丈夫,好好疼惜韵如。”
“嗯,唐伯母相信你。喔,对了,韵如飞巴黎去了。”
“巴黎?”
“嗯。”
“谢谢唐伯母。”
“不用谢我,倒是我想拜托你,好好照顾我家笨女儿。”
“我会。”且会全心全意。
唐韵如不仅临时被改变了勤务,还被调了职,人事命令在巴黎总公司公布,她三级跳成了总裁特助。
在众人道贺下,她却满脑子问号。
能进总公司算是她走运,这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但是没有人像她这样好运,好像阴霍尽扫,晴空万里。
总裁并不在工作岗位上,听说总裁是个大帅哥,可是不常出现在公司,他像个藏镜人,老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不过他可以透过管道把公司管理得妥妥当当,让那些股东没话可说。
内线响起,唐韵如被召唤到总裁办公室,推门而入,看见的不是公司同事口中说的帅哥总裁,竟是那个在阳明山上安慰了她一整夜的好心外国伯伯。
“这……”
“是我调你进总公司的。”杰斯克笑着替她解决了脑袋里的疑问。
“原来是您。”她才觉得奇怪,为什么她会被调派到总公司当这个特助,原来是杰斯克先生的意思,“我本来还一直想不通。”
“现在想通了,还有问题吗?”
“嗯,您是总裁?”
杰斯克摇头说:“我不是,总裁另有其人。”
“那……”
“别担心,在总裁回采之前,你先跟着我学习一些公司的事务。”
“是。”
“你的住处我帮你安排好了,明天司机会接你过去,你先把东西搬过去,然后缺什么就告诉管家。”
“管家?”还有管家,那租金会不会贵得很离谱呢?“杰斯克先生……那个……”
“你还有什么问题呢?”
“我想知道那房子租金多少?”万一领的薪水不够付房租不是糗大了吗?她当然得先问清楚。
但她的问题不知为什么惹得杰斯克大笑。
“杰斯克先生……”她讲的话有那么好笑吗?她只是问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而已。“我怕自己领的薪水不够付房租,那房子还有管家,肯定租金不便宜。”
“你放心,是公司提供的住处,不要你付租金。”反正那里迟早也会成为她的家之一。
“原来是员工宿舍啊。”难怪不用租金。不过有宿舍可以住真不错,至少可以省下一笔开销。“那我现在要开始工作了吗?”
“待会先让人事经理带你熟悉环境,下午我再教你一些工作上的事务。”杰斯克不多作解释,心想反正明天她到了“员工宿舍”之后自然就会明白她的想法错误。
送走了唐韵如,杰斯克拨了一通电话给李宏宜,“是我,尔亚的老爹。”
“您好!请问有何吩咐?”那头李宏宜一接获电话,仿佛帝王到临,腰杆挺直,肃然起敬。
“想法子告诉尔亚我要结婚了,”杰斯克顿了顿,又说:“新娘叫作唐韵如。”
“啊?”听闻消息,如同青天霹雳,李宏宜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当然是假的。”杰斯克握着话筒,低骂道:“你怎么那么笨呢?”
“啊?”李宏宜依然怔愣,因为这是尔亚的父亲第一回骂他笨。
“我只是要那小于正视问题,你不明白吗?”
李宏宜闻言顿时恍然大悟,“我懂,我懂,我会想法子让尔亚得知您的好消息的。”
“那就麻烦你了。”
币了电话,杰斯克笑着自语,“儿子啊儿子,我真想看看当你听到我的新娘是你所爱的女人时的表情会有多难看。”
李宏宜马上通知了尔亚。
虽知道危言耸听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但是尔亚老爹的命令,他也不敢怠忽,所以他早就作好了随时被砍头的心理准备。
已准备到机场搭机的尔亚横过桌面把李宏宜扯向自己,怒火攻心地质问他,“谁告诉你的消息?”
“你老爹。”李宏宜故作可怜地说:“你老爹只打了通电话过来,说要我把消息转告给你知道,不关我的事啊!”
“不关你的事?你还敢说不关你的事?”尔亚气急败坏地叫骂,“若不是你带韵如去店里,要她躲在柜台里偷听我们说话,今天会出这种状况?!”
李宏宜无辜地道:“那可不是我可以预料的,我怎么知道你会那么口无遮拦,要是我知道就不会叫她留下,也省得她受到那么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