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哈哈……哈啾!”施文豪一直用卫生纸擤着鼻涕,一整盒的卫生纸已快被他抽光光。
“谁?哈、哈、哈啾!谁会做这种事?”
“所以才找你们问个清楚。”
“你认为是谁?”
秦克俭看着也同样打量着他的王珍妮。“我没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因为我不知道是谁。”
“既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怀疑到我们头上来?”陈启扬一脸的不高兴。什么人不好怀疑,偏偏怀疑他们这四个死忠者!
秦克俭深吸了口气才缓缓说出,“因为这事跟领航者有关!”
“领航者!”四个人惊吓地叫了声,他们的表情只能以目瞪口呆来形容。
“哈啾!”施文豪堵着鼻孔的卫生纸被他的话吓得喷出。
“没错!”秦克俭打量着他们,却仍无法由他们的表情瞧出端倪。
而凯蒂也在监听室里伤脑筋的捂着额。老实说,单凭几句问话实在很难将阴谋者揪出来。
“想出卖我的,是你们四个人之中的一个。”秦克俭严厉的扫视他们,“四块磁盘片里头的四个程序分别由你们四个人撰写!”而他是负责写出连结四块磁盘片程序才能启动的关键之钥——主程序的人。
没有主程序,四块磁盘片只是四个不同的软体,分别负责各个有关飞航事宜的程序,但一经主程序串联,便能杜绝骇客侵入,能固守美国航运禁止任何非法侵入者。
它能导护飞航安全,在危急时自动领航——可以完全由电脑程序操控,让飞机在无人驾驶的紧急状态之下,依然能安然降落。
“换句话说,领航者的秘密只有我们五个人知道。而拿到四块磁盘片、四个不同的程序,对其中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只独独差在那块阴谋者亟欲拿到的主程序。
而主程序正在他手里。
四个人的能力均旗鼓相当,但唯一击不败的对手只有一个!
除了他以外,谁也别想写得出串联四块磁盘片的主程序,这也是他教他们甘败下风的地方。
“搞不好是别人。”汤雅娜很不满意他的论调。
“你的意思是你们之中有人泄密?”当初说好的,谁敢走漏风声,四个人一起开除。
陈启扬马上瞪了汤雅娜一眼。“我们不是大嘴巴。”讲话也不动点大脑!
这么好的工作去哪找?
“所以我才怀疑你们。”不太有人会泄密,不过想独吞这项智能财产的大有人在。
尤其他们四个!写四块磁盘片程序都难不倒他们,只差一个主程序。
是谁恃宠而骄,认定自己的能力不在他之下?认为如果自己有能力写出四块磁盘片程序,那么主程序有何难的人会是谁?
“你查出是谁了吗?哈啾!”施文豪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秦克俭嘴角一勾,露出了满不在乎的笑容。“我大概知道是谁。”他垂下了眼,掩住心思。
四个人惊异地同时对望了一眼。
“谁?”他们几乎同时异口同声的问道。
他深吸了口气。“我决定给他机会!”他站了起来,表示散会。
凯蒂两眼发亮的盯着萤幕。秦克俭真是厉害!
他故意放出风声表示他已经知道幕后主使者是谁,就是期望对方会因此自乱阵脚。
“什么机会?”施文豪恼怒地拍了下桌子也站了起来。“一旦查出幕后主使者是谁,绝不放过!”岂有此理!专门挖别人的智能宝藏,算什么东西!
秦克俭苦笑了下,拍了拍好友的肩膀。
“也许他现在很后悔!”但也有可能是“她”现在很后悔!
他们都表现的很镇定,实在很难判断出谁是阴谋者。
但他肯定四人之中只有一个!
就他对四个人的了解,他们谁也不想让谁多分一杯羹。
四个人神色郁闷的步出了会议室,凯蒂直到他们走后才从监听室溜了出来。
“如何?”他想听听她的见解。
“四只狐狸都掩饰得很好。”她蹙着眉,挺伤脑筋的。
他听了直笑。
“狐狸早晚会露出尾巴的!”他两手斜插在口袋看着她。
“你认为是谁?”她好奇地问,她实在猜不出。
“应该是——”他沉吟了会儿正打算说出猜测时,王珍妮和施文豪却在此时突然走回会议室。
两人很讶异会看见一个陌生女子出现在会议室。
“这位是……”王珍妮目光闪了闪,上下打量着凯蒂。
“嗨,你好。”施文豪一手捂着鼻子,伸出另一只手想和她握手。
“她叫朱凯蒂。”秦克俭伸出手和他一握,让他很不满意地咕哝了声。
王珍妮好奇的问:“她是你女朋友?”从没看过秦克俭带女性同胞来公司过,他甚至从没多瞧过她这个漂亮又自信的女人一眼!
“可以说是。”秦克俭卖着关子。
“我还有追求你的机会吗?”施文豪伸手进秦克俭的口袋,掏着面纸。
秦克俭很不耐烦地拉出他的手,从另一个口袋拿出一包面纸递给他。“没有!”
“哈啾!”
“你没有任何追求她的机会!”他一字一句的警告道。
“谁说没……哈啾!”
王珍妮安慰地拍着老友的肩膀,叫他死心。
秦克俭没再说话,拉着凯蒂便转身离去。
“喂!这一个能撑多久?”看着两人愈走愈远,王珍妮不死心地叫道。
凯蒂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还能撑多久……他经常带女人来吗?
“珍妮!”秦克俭转过身,警告地指着她,要她说话小心点。
王珍妮不以为意地直笑。反正大伙儿开玩笑早已习惯成自然。
凯蒂很难说出突然涌出的不快是怎么回事,她心里一直萦绕着王珍妮的那句话。
还能撑多久……还能撑多久……
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注意他已将她带入电梯中。
“走,我们回家!”头一次,他竟主动地甩开公事,提早回家。
“回家?!”她脑中第一个浮现的念头是,他又要做“那种”事了。
他似笑非笑地直瞅着她不敢看着他的烧红脸蛋。
“你昨天不是嚷嚷着要回家?”
喜悦霎时跃回她的脸庞。“我能回去?”她还以为要被“囚禁”到生下孩子为止。
“先回我那里,”他勾起她的下巴,直想吻住她红艳的唇。“再让你回去。”
“噢!”她惊喘了声,有些吃不消他的挑逗。
他被她的模样逗得勾出了抹邪邪的笑容。
“我们就不能……”她思索着接下来的话。
她真不知该如何跟他说“不”。
“嗯?”他佯装不懂地等着她说完。
凯蒂深吸了几口气,想拒绝的话就是说不出口。
昨晚她因拒绝、挣扎而吃了不少“苦头”,如今想起来就浑身发软。
她愈排拒,他就会强迫她“要得”更多!
她愈挣扎,他便愈有征服的!愈是要逼迫她“接受”得更多!
她如何承受得了?
如果他夜以继日,夜夜需索无度的话……
老天!她仿佛看到了昨夜申吟着贴近他、缠住他的自己!
她彷佛又看到了自己无法自制地顺应他种种“要求”的情景!
老天!她忍不住想后退离他远点。
他的“逼迫”,让她又爱又怕……
她好怕真的迷失自己!
电梯门一开,她被他扯住手臂硬往大门带,她紧张地找借口拖延。
“你的公文包还在会议室!”
“就放着吧。”反正没人会拿。
“我……我身体不太舒服。”她哀求道。
“哪里不舒服?”他突然顿下脚步。
她当场怔住,“头……我头痛!”她作势地揉着额际,仿佛真的很疼似的。
她现在浑身都酸疼,她真的需要好好睡一觉,好好地休息。
希望他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