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的明明是姊姊!”她生气的娇声嚷嚷。
齐任驹满脸的冤枉。“我表错了情能怪我吗?”该怪的是你们姊妹教人头大!“我以为隔天被我接过来的是你,我怎么知道你还有一个孪生姊姊?这能怪我吗?”
贝儿听了直想笑,一肚子酸溜溜的醋味被他逗趣的话全消化掉。
“我以为……”她咬着唇,小心地瞄了瞄他,“我以为你喜欢的是姊姊。”姊姊跟她虽长得一模一样,但礼教好,仪态端庄又应答如流,粗枝大叶的她根本没法跟姊姊比,所以姊姊隔天一到他家便掳获他的心了。
“对不对?”害她伤心难过地悄悄掉了好几滴眼泪。
“不对、不对!”齐任驹忙不迭的否认。“我喜欢的人是你,打从你扮小狈的那一天开始——”
“扮马!”贝儿不满的纠正。
“好吧、好吧,扮马就扮马。”齐任驹没辙地举起手投降。“扮牛也可以。”他用眼神制止了贝儿的抗议。“我真的是在第一眼见到你就已对你一见钟情,真的。”他悄悄地覆握住她的手,忍不住将她揽进怀里。
她也是。贝儿贴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可是……”
“你爹那关由我来说。”
“那姊姊不是可怜了?”
“怎么会?”他讶异地问道。“那么凶悍的女人配武浩天刚刚好。”唉!那一脚踢得他好痛。
贝儿想气又想笑,“姊姊有点凶,生气的时候还会拧着人家的耳朵骂人。”人家指的是她,贝儿。
“真的?”齐任驹的眼惊讶地瞪得老大,“幸亏我没娶她!”好险!
“嗯,可是武浩天看起来比姊姊还凶。”真叫人担心哪!
“那好,配得刚刚好。”阿弥陀佛!
“可是我……”贝儿咬了咬唇,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出来。“你们家是书香世家,可是我……”
“配我刚刚好。”齐任驹诚挚地说。
两个人互诉情衷,斜月映照出一对相拥的身影,两颗互属的真心再也不逃避,勇敢地面对自己内心的渴望。
齐任驹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非问不可,于是轻轻地推开她。
“你怕狗吗?贝儿。”武浩天的宝儿就很怕狗。
“怕?”开玩笑,是狗儿怕她吧!
可是一想到曾和姊姊约法三章——两个人得一起怕小狈,她的眼睑就垂了下来,很合作地点了点头。
啊!完蛋了!齐任驹一副天快塌下来的模样。
宝儿怕狗,贝儿也怕狗,那日后她们两个又混在一起的时候,他们要如何分辨得出谁是谁呢?
不行,得带她走!免得武浩天搞不清楚自己的妻子是哪一个,爱错了人怎么办?
“走,跟我回家!”齐任驹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就走。
“啊?去哪里?”贝儿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回我家。”
“可是……”
“你爹那儿我会跟他说。”
“可是为什么突然要去你家?”
齐任驹突然堵住她的嘴,阻止她叽哩呱啦一直问下去。
“贝儿,你相不相信我?”他轻吮着她的耳垂,万分陶醉。
迷人的气息窜入他的鼻腔,害得他好想咬她一口。
“嗯。”她被他迷人的挑逗技巧逗弄得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僵直着不动,轻轻地点着脑袋。
“那就好。”他露出迷人的笑容,轻吻了吻她的鼻尖。“咱们回家。”他拉着她直往门口走。
为免被武浩天捷足先登,只有将贝儿绑在身旁,才能教他放一千两百个心。
“千万别离开我!”他要求她,“在未成亲前,你回家都得先知会我一声,我陪你一起回来。”
“可是……”贝儿又犹豫了。
“又怎么了?”齐任驹不悦地瞪着她。
“你……”贝儿欲言又止。
“说!”再让她“你”下去,他会濒临疯狂。
“你确定……真的要娶我?”她狐疑地看着他。
“那当然。”
“不后悔?”
“绝不后悔!”他赶紧加了句,“不过是指你沈贝,可不是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沈宝。”
“好!不后悔!真的不后悔!”她放心地点着脑袋一直重复这句话。
可是她愈想愈不放心,要是万一哪天他发现她写字错字连篇、吟诗作对押不成韵,气得猛跳脚,找她算帐的时候怎么办?
“你得先立张字据给我!”有了字据,她就什么都不用怕。
“啊?”齐任驹一愣,“你在搞什么名堂?”哪有人成亲前要立字据的?
一会儿“不后悔、不后悔”喊个老半天,一会儿突然开口要他立字据,她在搞什么名堂?
贝儿扬起漂亮的脸蛋,轻轻吐出几句话。
“皇天在上,我齐任驹真心真意愿娶沈贝为妻!日后不论发生多大的事,都本着天荒地老、此情不渝的真心誓言,‘绝不’——”她特别加重这两个字,“与沈贝一般见识。”
“如何?”她侧脸瞅着他,眼神却在问:你敢不敢这么做?
“好!”齐任驹想也没想地说了声好。
“回去马上写给我。”让她揣在怀里她才放心。
“没问题,咱们回府后马上写给你。”要他写几张都没问题。
“谢谢。”
“啊?”齐任驹愣愣地望着她。
“我说谢谢。”贝儿一笑。“呆瓜!”
第九章
“你爱兵器?”被齐任驹揽在怀里的贝儿,看着满室的兵器,讶异地瞪大了眼睛。
“你不是很喜欢读书吗?怎么会收藏这些东西?”
“上一回我带你姊姊来看过,不过我以为那是你,现在你看了如何?”
“好惊讶!”他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呢?
墙上除了挂着各种宝剑和兵器外,书架上琳琅满目的兵书更教贝儿咋舌,其中一本“孙子兵法”,更是快被翻烂了,看得出主人对这本书的偏爱。
“你喜欢这本书?”贝儿随手翻了翻。
“嗯。”齐任驹应了声。“我认为孙子兵法是集人类智慧的作品。”他迷人一笑,一直盯着贝儿水女敕的脸蛋。
“所以你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一定读它?”真是难以相信。
“就像武浩天喜欢古文、字画,每晚睡前一定研读诗文一样。”
“啊?”贝儿倒抽了一口气。“真的假的?”那她若嫁给他,岂不完蛋了!
看来爹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
齐任驹只是神秘的勾起唇角。他当然不能告诉贝儿,打从他知道有武浩天这个“情敌”开始,他便仔细调查过武浩天了。
“你……”贝儿愣愣地看着他,无法从震惊中回神。好险,她差点就嫁给武浩天了。
一个酷爱读书的男人!
恶!
“贝儿。”齐任驹哄着她,打算套出一些话来。“如果以后我遇着了你姊姊,又把她当成是你,那岂不是糗大了?”
“嗯。”贝儿傻傻地点着脑袋。
“我该如何分辨你们姊妹?”他柔柔一笑,状似虚心请教。
“这简单!”贝儿拉张椅子坐在他面前,开始仔细地教。“我跟我姊姊长得一模一样,单凭外表绝对分辨不出来。所以我们胡涂的爹和娘,养了我们十六年了,到现在还分辨不出我们谁是谁。”
奥?齐任驹的下巴差点掉下来。十六年啊!天哪!十六年竟然还分不出谁是谁,那他得花几年?
“所以要从个性上着手。”
贝儿胡里胡涂的招供,一点都没有想到,其实自己并没有比胡涂的爹娘精明多少,否则怎么会乖乖地被套出话来。
“要从个性上着手?”有点土灰的俊脸终于出现了点血色。“怎么分辨?”
“姊姊在观念上,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很多。”
“喔?”他眼睛一亮。
“比如说,姊姊是个凡事喜欢按部就班的人,而我比较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