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安全去到宿星了吗?”在失了主人的下弦宫内,冶冷逍开口问。
“回王上,娘娘已抵达了,祭天星也已为娘娘解毒了,娘娘平安无事。”黄德悲愤的享报,根极祭天星敢在册立王后的大典上将人夺走。“王上,咱们何时发兵宿星将娘娘抢回来?”宿星王子夺弦月王后,如今已成弦月子民公敌,全朝上下一心誓言夺回王后,踏平宿星的土地!
冶冷逍经抚着手上的两把玉箫,一把月魂,一把月魄。玫瑰被夺走得仓卒,来不及带走属于自己的月魄,如今两把箫都在他手中。
他修长无垢的手指特别琢磨在月魄上,来回不断摩拿,神情莫测,令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王上,娘娘已走七天了,您日日都待在下弦宫中,至今也未对外说上一句话,可大伙都枕戈待旦等着您一声王令下来杀了祭天星,灭了星宿,救回娘娘啊!”黄德挥泪的说。
王上受此大辱,莫不是怒过头了,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这让自己以及弦月上下的将士们不知如何做才好?
冶冷逍这才抬首视向自己忠心的近侍。“孤还不能派兵去宿星。”他道。
“为什么?难道您不救娘娘了吗?”黄德霎时愕然。王上视娘娘如命,为何说出这等话,这是弃娘娘于不顾了?
“救,当然要救。”冶冷逍脸色一凛,森然无比。
“那为什么您说……”
“射日在北,地理位置于弦月之上,孤若南下出兵宿星,正落入义先那老贼下怀,他正好趁此机会攻咱们月复背,届时弦月本土无兵,必遭那老贼暗算成功,所以孤不能轻易对宿星发兵!”他恨声说。
“啊!”黄德闻言忽然惊心起来。“对啊,射日王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在咱们背后出刀!”他一时被祭天星夺人之事气得乱了方寸,才一心想尽快出兵真取宿星,可没想到弦月后头还有一个虎视眺眺的小人在!
继而细想祭天星定也料想弦月月复背受敌这点,因而不会轻易对他出兵,才敢有侍无恐的抢人!
冶冷逍倏然站起身,面向窗外,见外头正刮起大风,卷起一地的枯叶,五月初起大风,这可真是好兆头啊!
他紧紧的捏住月魄,黄德担心那把奇珍玉箫会教他捏断。
黄德可以想象王上心中有多怒,心爱的女人被夺,还不能立即出兵夺回,王上何曾如此挫败过,他定是极为的不好受。
“王上,那该如何是好?难不成放娘娘一直待在祭天星身边受辱吗?”黄德替王上不甘的问。
冶冷逍冰寒森森的双眸散射出深沉的杀机。“祭天星不会亏待玫儿的,而玫儿也会一直等到孤去接她,孤虽不能立即出发,但也不会让她等太久,她是孤的人,爵能让她真教祭天星夺去不回弦月!”他身上散篇出一股令人栗栗危俱之气。
黄德流下眼泪来。“可怜的娘娘,竟落入敌人的手中,她定是万分不安、惊魂难定。”
听见这话,冶冷逍脸色再变,若可以他马上就想发兵夺回她,怎奈他身上背负数百万子民的性命,容不得他背城一战,所以他必须隐忍,等待时机才能将她救回。
“黄德,让人将月魄送去给她,见到此物她便知孤的心意,只当保重自己,其余的事不用担心。”他将月魄交给黄德。
“可是若祭天星见到这玉箫,不就知晓是咱们送过去的,也就知道咱们在他宫里安插有密探了?”
“孤就是顺便也要他知晓,玫儿身边随时有孤的人,他若敢强迫伤害玫儿一根指头,孤有办法令他的宿星宫内鸡犬不宁!”
黄德精神一振,“奴才明白了,您这是要让祭天星有所忌伟,不敢真的对娘娘来硬的!”黄德得知他的用意了,如此,祭天星就不致敢强要娘娘的身子,玷污娘娘的清白。“不过,此举万一反而激怒祭天星伤害娘娘那该如何是好?”事有两面,祭天星脾气也不小,经此刺激,可能适得其反。
“祭天星急于取得玫儿的心,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他不会强迫她,孤也只是防他万一。”
“也是,祭天星心仪娘娘,若用强迫的手段伤害娘娘,只会让娘娘离他越来越远,他是聪明人,不会傻得这么做,但他若是处处温柔以待,用尽心机的宠爱,若娘娘自己把持不住,愿意与他……”
“住口!玫儿心在孤身上,你以为祭天星用些心思她就会肯?”冶冷逍怒不可遏的回过身怒道。
黄德见他大怒,立刻自打嘴巴,“奴才说话不经大脑,只是一时担心才月兑口而出,娘娘是如何也不会背叛王上顺从祭天星的,奴才该死,胡言乱语,奴才自罚……”
“够了,下去吧,孤想一个人静一静!”冶冷逍顿时疲累的说。
黄德停止打自己,他伺候王上十多年,从未曾见过他倦容如此深刻,自娘娘离开后,王上不仅默然,还七日不曾阖目安眠,他是该好好休息了。
“那奴才告退了。”黄德难过的退下了。
独留他一人在窗前,继续看着大风刮断树枝,不久,天空鸟云聚集,一声响天的大雷轰下,转眼雨磅砖落下,他寒漠的见气候惊人的变化,嘴角冷冷泛出一道笑痕。
“祭天星,我只是将玫儿暂且交由你照顾,你且替孤好生宝贝好那女人,等孤准备好了,便是你付出代价人头落地的时候!”
此时天外一道雷劈下,当场将外头的松树劈断成两截。
玫瑰见宫女与太监们在她住的宫殿里进进出出的忙碌,一件件、一批批的珠宝、美裳一字摆开呈现在她眼前。
“小姐,这些都是咱们王子为您准备的,请您收下吧。”送东西来的宫女文采极为恭敬的对她说。
“请将这些东西送回给王子,我不能收,还有,请不要称我小姐,我是弦月王的妃子,你可唤我玫瑰或弦月王妃皆可。”她纠正宫女对自己的称呼。
她手中紧握月魄,今晨起床忽在枕边见到此物,她惊喜不己,心知是逍送来给她的,这宿星宫里也有弦月的人,这令她安心不少。
月魄在手中,那冰凉的感觉就像那凉性子的人在身边一样,东西冷,但心是热的。那男人没忘记她,会来救她。
“这……”文采有些尴尬为难了。
“弦月人果然最会惺惺作态,咱们王子睿智如星、伟岸不凡,肯瞧上你该万幸了,还这样装模作样,真教人看了恶心!”另一名宫女香莹竟如此说。
“香莹,你怎能这么对小姐说话,当心王子责罚你!”文采警告她。
“哼,王子见异思迁,对玲公主这样绝情后,竟带了个弦月女人回来,我见了就有气、就不服!”
“你真不懂事,公主是自愿去弦月和亲的,咱们王子能怎么样,再说,这又与小姐何关,你这态度太不应该了!”文采指责香莹。
“文采姊姊也曾经伺候过公主,明知公主的心意,为何还心向眼前的外人?”
“公主已是弦月王的妃子,你说这做什么?”
香莹指着不发一语的玫瑰。“她不也是弦月王的妃子,那她为什么可以出现在这里?”
“你……”
“若王子说要娶这人为王子妃,难道文采姊姊也同意?”香莹气愤的质问。
“王子娶谁但凭王子的心意,哪是你我可以左右的,你再要胡闹就出去,别惹小姐不高兴!”文采无奈的说,希望香莹快离去,别再出言不逊。
香莹突然狠狠瞪向玫瑰,“你别得意,王子不会忘记公主的,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双,而凭你的长相,只配给公主提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