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咱们明朝开国皇帝太祖的结发妻子马皇后也没有缠足,她可是后世公认的贤后,在民间被称为“大脚皇后”,太祖对她敬重有加,在她与世长辞后,便不再另立后,而我与太祖一样,也喜欢大脚,那小脚有什么好,缠得都变形了,我见了只觉得可怜,并不感到美丽,还是你这双大足好,光滑健康,还能健步如飞。”
他注视着她的白喇双足,欣赏的说。
“将我媲美马皇后,可真是抬举我了!”她呵呵笑,“不过,这会你月兑了我的鞋袜,是想对我做什么让我跑不了?”她笑月兑他。
“你不是说我能做个“抓龙”的,我听说这脚底有很多穴道,我想替你抓抓脚底的龙。”
“你说什么?”他可是万分金贵的皇太子耶,帮一个女人按摩脚?!冰爱露出一副愕然吃惊的样子。
他只是一径的笑着,还真的跪在她面前帮她按压起脚底来。“如何,舒服吗?”他认真的问。
“嗯……舒服。”她眼眶有些红了。
天之骄子的他,却甘愿为她付出这么多,因为想让她开心、想让她恢复以前的开朗、想让她大笑的过日子、想让她忘记伤心不快的事,所以他很用心的在讨好她、很卖力的在呵护她。
八年了,他们认识八年了,从他还是飞扬跋息的少年到现在成为一个见识远大的成熟男子,他对她的态度从来变过,始终如一。
她动容地轻拍他的肩,“瞻基。”
“嗯?”他蓦地抬头。
下一刻,樱唇主动吻住了他,他一楞后微笑,放开她的脚躁,改而圈住她的月复,美好的晴空下,温和的微风中,他与她温柔缠绵地相吻,吻得让不远处的吴瑾背过身去,不住的为他们这一刻的幸福而欢喜。
第20章(1)
近三个月,两人日日游山玩水、斗蟋蟀、上酒楼、捶丸、投壶、骑马、射箭,日子过得好不悠闲快活。
这是近几年来郭爱在过足担惊受怕的日子后,最放松愉悦的一段时间了,而朱瞻基也是如此,随着他的权势越大,两王的压迫也越甚,他越来越难以忙里偷闲,但在南京散心的这段期间,他们才真正的感受到两人世界的安定与美好,这让朱瞻基更是向往闲云野鹤的生活。
玩累了,两人手牵手的回到旧宫。来到南京之后,他们并未依身分而住进东宫,只因皇太孙宫有他俩初识时的回忆,在这,郭爱更为自在放松。
如今,皇太孙宫里处处可见紫色小物,如紫色的桌巾、紫色的茶杯、紫色的瓷瓶、紫色葡萄……
进到寝殿内,更有一套紫色锦褥,这是她在一次投壶比寒中赢取的奖品。
她一进寝殿便喜爱坐在那张铺着紫色缎绣的卧榻,他见了觉得好笑,瞧他的寝殿一室的紫,若教人见了不喷饭大笑吗?
可他只想宠溺这个女人,只要她高兴就好,这是他此行的最大目的。
而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她的脸颊又重新长肉回来,这才是最教他满意的地方。
“吴瑾,送些消夜过来吧”他对候在殿外的贴身太监吩咐,不忘又补上一句,“要有豆腐。”
这阵子她忽然爱吃起豆腐来,他留意后,就要人三不五时准备有豆腐入菜的料理。
吴瑾含笑而去。见主子愉悦,他自然也开心,伺候得更为勤快。
不一会,他端了四样菜色以及清粥回来,这四样菜色里,其中就有一道香煎豆腐。
玩了一天本来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人,在闻到饭菜香后,立刻有了精神,连食欲都大大的被挑起,就见她马上冲到桌前,准备大快朵颐。
这时吴瑾从袖口里拿出两封信来交给朱瞻基。“殿下,京城与彰德都有书信来。”提到彰德时,他看了眼已经开动喝粥的郭爱。
朱瞻基点点头,接过信后就让他退下。
他将其中一封信递给郭爱,“三王叔又给你送密函来了,他还真是不死心啊!丙然一直在密切的关注你,连信都改送来南京了。”他冷笑道。狗急跳墙,将信送来南京,就不怕他知晓吗?
冰爱接过信后,看也不看的丢至一旁,继续吃她的消夜,“自从你当了太子,对他的威胁更重之后,他信就送得更勤了,但内容都是千篇一律,他不烦我都嫌烦,这会连到了南京也不放过。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人倒真是有恒心、有毅力,是个了不起的人才”她白粥配豆腐,边吃边挖苦讥讽朱高权。
她连信都懒得看,他却帮她拆封读出来。“瞧来三王叔是快没耐性了,今日的措辞更激烈,怕是真想掀你的底。”得知内容后,他皱眉了。
她这才搁下筷子,表情有些无奈。“前几天我也收到赵王妃的私信了,她说赵王因错失先皇过世时最好发动政变的时机,恼恨不己,还将这事怪罪到我头上,说是我没将此事通风报信给他知道,赵王妃让我虚应他一下,别让他真的甘愿不顾情分的拆我的台。”
“既然如此,你隔三差五将我的一些消息送给他,至少先安抚他,别彻底惹恼了他。”他沉思后说。还是小心谨慎为上。
“那好吧,这几日我就送些不痛不痒的消息给他,好比咱们捶丸的比数,以及投壶的输赢,希望他对这些消息会有兴趣。”她调皮的露齿一笑。
朱瞻基听了往她额上拍去。“这事他关你的性命,别不当一回事。”
冰爱这才收起贼笑,“得了,信由你写、消息让你送,随你要给他什么讯息,我懒得过问。”她将事情推给他处理,她不想管。
现下日子过得舒服极了,她根本不想动脑筋。
朱瞻基宠溺的笑晚她一眼后,继续拆另一封信。这信是京城送来的,他读完后立即燮紧眉头。
冰爱见状,再度放下碗筷,京城来的信可就让她紧张了起来。“皇上及皇后两位一切都安好吧?”她关心的问。
他放下了信,沉声道:“母后信上道,父皇不眠不休的勤于政事,身体状况欠佳,母后极其担忧父皇的龙体能否负荷。”他敛下眼睫。
她闻言一惊,“这怎么成?!那么我离京时开的药,他可有按时服用?还有,我给的菜单,御厨是否也比照办理?王振有替我“督促”他吗?”她急问。
经过这些年对中药的钻研,她已能找出一些替代西药的药让朱高炽服下,将他的病情控制得极好,她也不再从王振那听说他有任何的状况了,想不到她与瞻基才离京,他就全然不照规矩来了。
朱瞻基眉心皱得更紧,“母后信上没提这件事,不过,我担心醉心于政事的父皇,既然可以让母后写信来告知,那这些事他可能都不理会了。”
冰爱心惊。朱高炽得的都是需要长期服药与调养身体的重症慢性病,容不得他胡来的,长期不眠不休,健康的人都受不了了,他这个病人怎么能负荷?
突然想起历史上记载朱高炽似乎登基未久就葬死,她一神色蓦地大变。
“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朱瞻基见状心惊的问。
“我……我没事,瞻基,你赶快写信回去,让皇后强迫皇上一定要按时用药,还有,阻止他继续操劳下去,这会要了他的命的!”她紧急的说。
他肃然的额首,“好,我知道了。”他立即动手写信。
冰爱又思考了下后,像下了;知已般的走近他道:“咱们……这两天就动身回京吧。”
“回京?你想回去了?”他停下笔,挑起眉瞧她。
“嗯,皇宫修建至少还要半年,但你根本没必要亲自监工,你只是陪我散心,这段日子我过得很快乐,也已经想通了,情绪不再低潮,而你身为太子,有你要负的责任,总不能老是陪着我窝在这里,丢着京城的事不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