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爸爸的钱花完可能要花到下辈子呢!”陆冷鑫哈哈大笑,让她们母女永远不愁吃穿是他的义务也是他的骄傲。
妤雩从花坛边站起来,她一身纯朴打扮,手脚都沾满泥巴,在骄阳的肆虐下,她身上的馨香与土壤的味道交融在一起,属于大自然的清新气味仍慑人心魄。
不仅如此,她身上的气息可以说千变万化,这一生足以让他迷恋品尝,流连不已。
“渔儿,”妤雩微笑走过来接过孩子。“你身体肮脏,怎么可以往爸爸身上贴呢?爸爸上班很累,让爸爸休息一下。”
“不!一点都不累。”陆冷鑫一手环住孩子,一手搂着妻子,她手里抱着大把的紫丁香,借此机会他问渔儿一个存疑已久的问题。
“告诉爸爸!当时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你爸爸?”
“这个嘛……不告诉你们,等我长大再告诉你们。”渔儿竟故意卖关子。
妤雩无法置信小渔儿竟如此人小表大,不禁捧月复大笑。陆冷鑫却是一脸正经,眼中有失落也有欣慰。
“渔儿,爸爸知道对不起你,其实,我一直在找你们,从未有不要你们的念头。但我要你知道,你过去的成长岁月爸爸无法参与,但是现在和未来,我保证不再缺席。”
他的意思是永远不放她们母女走了?妤雩贴在陆冷鑫胸前,手里的紫丁香象征着他对过往的歉疚,他的话则是对未来的承诺,让她的心海阔天空。
他们享受天伦之乐的这些日子以来,渔儿总会爬到陆冷鑫背上,用童稚的声音高唱着:“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不知怎么……”
而今这位在商场呼风唤雨的企业大亨,在家里却摇身一变成为女儿的座骑。
甚至如果渔儿发现他的口袋里有烟,她会义正辞严地指责:“喔!有五根烟喔!爸爸要给我五块钱。”
他拿女儿没辙,差点笑破了肚皮,逐渐的,他舍弃了多年来不离手的烟和酒,他现在是烟酒不沾的新好男人。
当渔儿要睡觉,陆冷鑫也会帮忙安抚女儿,她现在自己睡一个房间,陆冷鑫会在她睡前代替妻子唱摇篮曲,唱那一首令她们母女再熟悉不过的歌:“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妤雩对此感到惊异,他窘然地道出事实。“我常常偷窥你。”
她释然地笑了,调侃道:“你真是名副其实的‘偷窥大亨’。”
“偷窥大亨”这字眼是他们之间的秘密,永远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第十一章
偷窥大亨果真无时无刻都在偷窥自己的妻子,除了上班时间,他们无时无刻都黏在一起,但这样是不够的,他还是看不够。
他虽忙碌,但仍会在百忙当中,抽出空来做些出人意表的举止,例如偷偷跑回家,由后门悄悄走进悄无声息的大厅,躲在暗处偷窥妻子。
他想要知道妤雩会在家做些什么事。
他是那么专注地看着她,如此疯狂、不可思议,而她则浑然不知。
白天女儿上幼稚园,偌大的宅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也总安静得离谱,什么事都不做,就只是看书。
她喜欢看书,常常坐在摇椅上看哲学、宗教的书,她会沉思,陷入神游的境界里。
有时她也会做出些傻气的举止,有时赖床,想着冷鑫想到痴狂,便抓起冷鑫的睡衣拼命亲吻,大嚷道:“冷鑫,快点回来吧!我好想你……”
要不就是对着镜子发呆,观察自己好久,而后故意挺胸翘臀,紧张兮兮道:“我今天好看吗?美吗?可以满足冷鑫吗?”
每看到这种光景,陆冷鑫都必须极度压抑自己,不能爆笑出声,否则一旦曝光就完了。对他而言,如此强忍真是一件难受的事,比他赚钱还辛苦千万倍呢!
下午女儿回来后,妤雩就恢复“正常”了,他不但看到了她稚气的一面,也看到她成熟的一面。
她是慈祥和蔼的母亲,陪女儿做功课、念书。李嫂来帮忙,她们便一起做家事,妤雩不喜欢铺张浪费,然而宅子太大,一个人忙不过来,只得定时请帮佣打扫。
下午她和渔儿一起散步,看看大自然的一草一木,然后等待陆冷鑫回来。
有一次他受不了,月兑口念道:“妤雩,你要装可爱也要我在家时,不要在我看不见时,那很可惜呢!”
说完他才惊觉自己差点曝光,还好妤雩只是瞪着无辜的大眼,一时还以为自己想他想到产生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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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电铃意外的响了,看到来者是熟悉的人时,妤雩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对方竟是多年不见的陆尔东。
“请问你找谁?”她礼貌地问道。
“当然找你啊!不然你以为我来找堂哥吗?我跟他可没交集。”他变了,算算时间,他应已退伍了吧!事事不如意的感觉写在他饱经挫折的脸上,看得出来他过得不太好。
“可是……”她欲言又止。
“你不请我进去坐吗?”他直截了当地问。“看在以前认识的份上--”
毕竟他们曾是朋友,她只得打开门让他进去。
坐在宽大的真皮椅上,妤雩离他好远,他仔细地打量她。
“你真漂亮!现在是陆家少女乃女乃了!我堂哥能娶到你真是好狗运。”他的赞美在她听来是冷嘲热讽,她选择闷不吭声。
“想想我们过去无疾而终的恋情……”陆尔东有点不怀好意地提醒。
“错了。”她驳斥。“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
“是吗?”他嗤笑,笑容显得有点悲凄。“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喽?没想到堂哥还是得到你了。”
“尔东……”她咬住下唇,不知该说什么。
“其实这些年,我最牵挂的是你。”他终于说出实话。“我只是来看你过得好不好,没有别的意思。”
“你……”她感动得不知如何言语。
“我要出国了,我在台湾找不到工作,连堂哥也不肯帮我,进‘陆联企业’还要层层考试呢!而我自知根本考不上。”他脸上有一种沮丧失意、无法发挥实力的无力感。“我决心继续念书。”
妤雩能感受人被命运摆布、无法破茧而出的痛苦。
“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开创出自己的一片天空。”她鼓励道。
“我也相信。”他对她露出可佩的笑容。“就像你,不是吗?命运是自己创造的。”
临走时,陆尔东卸下自尊,可怜兮兮地要求。“让我拥抱你,就这么一次,好不好?”
她岂能说不?毕竟他们曾经有共同的回忆,虽然如昙花一现。
带着对冷鑫的歉意,她怯懦又僵硬地任他揽在胸前,但这一幕却让躲在暗处偷窥的陆冷鑫亲眼目睹,醋意又泛滥了--
那天晚上,陆家有如风雨怒吼般的不宁静。
“你无法否认了吧!”他凶巴巴地扯住她手臂。“光天化日之下和别的男人暗通款曲,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以为我不在家就管不到你。”
“你……又来了!”她说不出半字辩解,他的话让她神魂俱裂。
不给她任何辩解,他又一如往常抛下好,甩门离去。
他们之间又……她的心仿佛被撕裂、被疼痛啃得一滴也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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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冷鑫变得暴躁易怒,脾气更是刁钻了。
他无时无刻都在疑神疑鬼,搞得妤雩精神近乎崩溃,连女儿渔儿也敏感地察觉出爸妈之间的紧绷气氛。
他还是跟她同床共枕,只是不再有温柔的缠绵。
“乖乖睡在这里,我要囚禁你,不准你红杏出墙,给我戴绿帽。”他尖酸地指控。“我不会碰你,因为你的身体肮脏污秽,碰了你等于弄脏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