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有过尽孝道的机会,以后您便是我、侍奉您、孝顺您是我的责任,我很高兴有这个机会。”他恭敬地说。
顺利取得唐敬安的同意后,寒颖扶父亲回房休息,然后送兆骥走到门口,却遇见陈花绒来拜访。
陈花绒与兆骥撞个正着,两人脸色难堪地僵持着。
寒颖完全不知情。“阿姨。”她亲切地打招呼。“兆骥,这是陈阿姨,她对我和爸爸很好哦。”
“寒颖,别装了。”他那种不屑一顾的神情又出来了,“你会不知道她是谁?”
“你又来了,兆骥,我为何要装呢?”她有丝愠怒。
“我告诉你,就是你这位阿阿姨……”
“兆骥,求你,求你不要——”陈花绒制止他。
“敢作敢当,不是吗?何况我也不想再被你们欺骗,栽在两位手里。”陈花绒嘲弄道,心却在滴血,他万万没想到寒颖与陈花绒这般亲近,一种受骗的感觉再度袭击他的心。
“兆骥,你是什么意思?”寒颖不明白。
“寒颖,这辈子最恨别人欺骗我、背叛我。”他气愤的把烟蒂丢在地上,用脚踩熄它,转头就走。
“兆骥,别这样。”寒颖拉住他,“不要又在误会中分手。”
“兆骥,我很想相信你,可是……难道你不知道,你口中的陈阿姨,正是和沈律师联手陷害、说你拿了两百万的人吗?难道你不知道就是她卖了这块土地给我,而赚了十亿?”
寒颖愕然的瞪着陈花绒。
“没想到你还与这种心狠手辣、凶残无比的女人亲亲热热的交往,教我如何相信你?”
寒颖百口莫辩。
“我受够了。我不想再当白痴,被你耍来玩去。”他怒视陈花绒,“我输了,彻底输给你了,你的美人计太成功了,我佩服得五体投地!现在,我识相地先抽身了,以免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夺门而出,快速上车,疾驰离去。
“你为什么要骗我?”寒颖怒视着陈花绒。“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你要破坏我们?为什么?”
“听我说,寒颖……”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她捂着耳朵,跑进房间,把陈花绒送给她的衣服一一外扔。
坐在车里的沈了然看到这番情景,立刻跳下车,冲到陈花绒面前,护着她。
“原来你们真是一伙的?”寒颖不可置信的狠瞪他们俩。“为什么?!我已一无所有,只剩寒颖和父亲,为什么你们两个有钱有势的人,还要将我唯一的爱抢走,为什么?为什么?”
连续十几声的为什么之后,寒颖疯狂的拿起电暖器砸向沈了然。
令人震惊的,沈了然避也不避,电暖器正中他的额头,冒出血来……
寒颖冷眼相视,头也不回的冲回房间。
兆骥坐在办公室里,挑高双眉瞅着眼前的人。
“我怎么称呼你呢?盛夫人、陈小姐,还是——妈妈?”他嘲弄着。
陈花绒不知所措,“兆骥,我——”
“什么事?做儿子的应该尽全力孝顺母亲,你尽避说吧!”
“我——”她的心七上八下。“寒颖……”一语未完,她已泣不成声。
寒颖只是瞪着她,“我最讨厌爱哭的女人。李佚,送客。”他朝门外大喊。
“盛董事长,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她立刻跪下来阻止他。“求你大发慈悲,去看看寒颖,她……好可怜,求求你……”
应声而来的李佚呆呆地看着陈花绒,心中十分感动。
“很好,正如我所希望的,你真跪在地上求我了,很好!”兆骥自傲着。“李佚,送客!”他简单交代完,拿起外套便往外走。
陈花绒抱住他的脚。“求求你,去看看寒颖,求求你。”
兆骥不明白的望着陈花绒,“你的脑筋有问题吗?怎么突然关心起她来了?而且谁是寒颖?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陈花绒陡地松手,跌坐在地上。
李佚十分为难,他不知道兆骥竟如此绝情。
“你的头脑发昏、失去理智了吗?你所深爱的寒颖——为她发疯的女人,你会不认识?”他用尽全力地大吼,希望兆骥清醒。
“我不认识她。”兆骥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寒颖缓缓的从房里走出来。她的现身,让唐敬安、李嫂,以及躲在角落的沈了然、陈花绒都兴奋不已。
她默默的吃下李嫂准备的中餐。多日未进食的好,今天肯吃饭,又让他们四人喜极而泣。
寒颖会出房吃饭,别无其他,只因肚子里的小孩需要营养。
她的月事已经两个月没来了,她相信自己的肚子里正孕育着她与兆骥的爱情结晶。
一连串的打击使她长大,再也不会逃避任何事情。
她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兆骥,不管他如何误会她、仇视她,都有知道事实的权得。
她相信兆骥不会不要这个小孩,因为他无法忍受自己的孩子成了私生子。
见到艾利丝赤果果的躺在床上,兆骥第一个反应是跑到洗手间,大大的呕吐一番。
“你就如此瞧不起我,如此不屑与我……”面对镜子,兆骥看到艾莉丝走向他。
她整个人贴在兆骥背上,在他身后低语:“我真的比不上那个中国女孩。”
一听到这话,他随手把艾莉丝摔在地上,又跑回卧室。
“我们分手吧!艾莉丝。”他正视她说。
“你真狠,Jɑckie。”碧绿的双眼燃烧着火焰。“没有当年的我,会有今日的你?”
“我知道对不起你,但是……我深深爱上寒颖,不能没有她,我……愿意离开公司,辞去总裁的职务。”虽然十分痛恨寒颖的欺骗,但他还是说出了真心话。
“为了寒颖,你连名、利都可以不要?”艾莉丝呢喃着,轻而温柔地邀约,“我们不谈这个,Jɑckie,陪我喝杯酒吧!”
兆骥戒备的望着她。
“放心,是台湾啤酒。”
他还是疑惑着。
“你怕我下药?那我先喝一口。”
看她一饮而尽,兆骥才安心的喝下一杯。
不料,才过了一会儿,他的头就开始隐隐作痛,整个人也感虚软无力。
他起身,想到洗手间将酒吐出,却整个人倒在地上,失去知觉……
看到赤果的兆骥和一个金发女郎双双躺在床上,寒颖的第一个反应是——逃。
她转身欲走,却被那个外国女子叫住。
“不准走,寒颖。”
她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寒颖转过身。
“我不管你和兆骥有何关系,”艾莉丝指出,“我是Jɑckie的未婚妻,下个月我们就要在美国结婚了。”
寒颖几乎站不住脚,整个人瘫靠在墙壁上。
“平常我和他相隔两地,他的性生活我也不便干涉,玩玩嘛!男人有他的生理需要,是不?”她狞笑,“我很高兴你曾经分享过他,他是个很棒的情人,是不是?只不过——这项专利日后将属于我一个人,请你不要再来勾引他。”
寒颖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她已没有泪水可流。
兆骥醒来,发现自己全身赤果,震慑的坐起身来。
但艾莉丝衣着整齐的坐在他对面。
“Jɑckie,我已告诉爹地,一个星期后,将有一位名叫Tony的来台湾接替你的位子。”她冷淡地说。
“谢谢你,艾莉丝。”他感谢着,忘了责问她在酒里下药的原因。
“不客气。记住,你只剩一个星期的时间。”她话中有话说。“兆骥,你能告诉我,中国人说的‘杀人不见血’是什么意思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一股恐惧笼罩兆骥全身。
一大早,兆骥就打电话给老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