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他到底还要折磨我多久?
要我和他一起观看性教育录影带?
雾雪真是哭笑不得!
她羞愧极了,她真想冲口道出自己的身份,可是,她没有勇气。
结果,那晚,她——从头到尾都胀红着脸。???傅鹰最近常常发呆,工作上更是错误百出。
部属们又在窃窃私语。这是傅鹰上任以来,第四次的失常行为——魂不守舍。
第一次,莫明对员工发火。
第二次,上班迟到。
第三次,身着整齐的全套西装上班。
他们都深信,傅总裁谈恋爱了!
他到底怎为了?他的目光无奈地望着车水马龙的台北市,熙熙攘攘的车辆,摩肩擦踵的忙碌人群,所有隐藏的情感,排山倒海地湧向他——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唯今之计,就是面对现实,找出真相。
下午,他把车子绕到林森北路,他的豪华跑车立即使?多女人?之侧目,但他的念头一转,排档杆一拨,车子又急速离去。
他对她们根本不感兴趣,却唯独对那名俏女郎念念不忘。
为什么?
暗鹰提早回家,无声无息地进了门。
他喝醉了。
他满月复的苦恼无处发泄,在得不到答案的情况下,只有借酒浇愁。最后,他想到了“他”,他想与“他”分享心中的愁苦——傅鹰轻缓地上楼,他赫然见到眼前的果女,不禁惊叫出声。“啊——”
他看到了她,他竟然看到了她!
只是看到的背面;但那条细疤,由后背沿至臂部,那么清楚……她终于又回来了,回到他的身边,回到他的床上。
他再也不放开她!他发誓——他伸手欲抓住她,忽然,眼前一片漆黑,砰然一声,他倏然倒地,不醒人事。
雾雪闻声回首——是傅鹰?
他怎?会提早回来?雾雪的心差点跳出喉咙。
平日,她都利用下午的时间洗澡,也常一丝不挂地在房间内外遊荡,因为唯有这段时间,她才能去除?装,做个真正的女人。
今天,情况也是如此,她湿淋淋地从浴室出来,往房间走,结果在楼梯的转角处……她能感觉傅鹰伫立在身后,凝视她果裎的背部,她禁不住地全身颤抖。
糟糕!泄底了!他一定看到我的疤痕了!
他会认得我吗?
不行!不行!绝不能地这种情景下,让“历史重演”!
就在傅鹰伸手握住她的柳腰之时,傅鹰一个转身,迎面对他的太阳穴挥上一拳,傅鹰一个不留神,整个人往后倾斜,昏了过去。
雾雪心焦如焚地把他拖往她的房间,因为,她根本没有力气扶他上三楼。
她快速换上男装,再检查他有无伤口,最后确定他无大碍,只是喝大多酒,中枢神经有些“短路”罢了!
她怜惜地看着傅鹰,心痛不已。
她好爱他,爱到痛彻心扉,爱到她无法容忍他的生命中有别的女人。
她要完完全全地拥有他,躺在他的怀中,轻声细语地告诉他——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一遍又一遍。
她五指紧握,决定了一件事。
晚上,傅鹰蹒跚地从楼上走下来,在他还模不着任何头绪之时,一桌热腾腾的佳肴已等着他。
他沈默地用餐,一言不发。
许久,傅鹰终于开口了。“我怎?会在你的床上?”
“还说呢!你喝醉了,一进门,就整个人扑在我身上,所以我只好把房间让给你啦!”雾雪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早已盘算好的话。傅鹰点点头,若所所思道:“今天下午,你——都一个人在家吗?家中有没有其他的人?”
“没有。”她又多加一句道:“只有我和旺旺。”
“真的吗?”傅鹰犀利地盯着“他”看。
“当然,我没有理由骗你。”心虚地低下头。
暗鹰“看穿”“他”,直言不讳道:“下午,我看到有女人在‘你’的房门外……”
“别闹了!你一定喝醉了,才有些种幻觉……对了!”雾雪抓住机会,以试探的语气道:“如果……我是女人,你会爱上我吗?”她真心地望着他。
暗鹰双顿时纠结成一团,他意有所指道:“‘你’该不会是同性恋吧?这个问题问得好奇怪,别忘了‘你’是男人。”
“不!不!”她的双手在空中舞动着。“我只是随便说说,开玩笑的!”说真格的,她真想拿刀挖开傅鹰的心脏,看看他的心是不是木头做的,要不然怎会如此的迟钝?
他怎会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呢?
她困窘、尴尬,且食之无味,直到旺旺衔来一团东西放在雾雪的手里,她低头一瞧,竟是当初的五千元!
“旺旺真可爱,莫名其妙给我五千元。”她试着打破僵局。
她的话一说完,冷不防地,傅鹰飞快地把五千元抢回去,大声吆喝道:“不准动这笔钱!”
这是傅鹰第一次对“他”发火,雾雪被吓得魂飞魄散,泪水大滴大滴地滑落。
“对不起,小弟。”他?自己的行为感到抱歉。“对不起,我不该乱生气。”
“为何那笔钱我不能碰?”雾雪委屈地问着。
“那是……一个小偷的钱,‘你’不能拿。”他情急之下月兑口而出。
“那你为何会与‘小偷’在一起?又为何与我这毛头小子在一起?我们都令你鄙视?令你不屑?”她冷冷地追问他。
“不!”傅鹰反驳。“没有这回事!”
“你——说——谎!”她气急败坏,怒火中烧地狂吼。“原来,我在你的心目中和那个‘小偷’一样,都是你眼中的垃圾!”
“不!”他陡然用力拍击桌面。“没有这回事!”
他在恼羞成怒、暴跳如雷中,忽略了一个问题——这两个人,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他”为何这般发狂呢?
“那是怎?回事?”她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傅鹰。“请说明,傅鹰先生!”她倨傲道。
她生气,因为胸部上下不断起伏,热气吐在他的面颊上,双唇因气极而发颤。
他的手不觉碰触着“他”的面颊,带着几分失意与落魄的口吻道:“可惜,‘你’不是。”
他答非所问的话,竟平息了雾雪火山爆发般的脾气,她用力握住她的双手,迫切且盼望地再次问道:“如果我是女人,你会爱我吗?”
暗鹰怔怔地望着“他”,还是“她”?他头晕目眩、昏昏沈沈,根本分不清楚;但他的回答是如此的铿锵有力,句句如刀般戳起雾雪的心坎里,他说:“我不曾爱上‘你’,因为上天不容许同性恋的行为。如果是‘你’,我也不会爱上‘你’,因为我不喜欢毫无羞耻心的小偷。”
倏地,傅鹰突兀地甩开雾雪的手。“‘你’走吧!”说完,他狠下心来背过身子。
“好!”雾雪用力咬住下唇,不让傅鹰看见她的眼泪。
谁说他是温柔似水、多情多义的男人?在雾雪的感觉里,他根本是天底下最无情薄幸的男人。
难道,有情与无情,仅是一线之隔?
“你会后悔的!”她撂下这句“话中话”,打开大门,头也不回地往外冲。
夜是这么的黑,风是如此的,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低气压”又来了!
员工们立即战战兢兢,严阵以待。直到脚步声快速穿过,他们才籲了一口气。
暗鹰一个月来的脾气,相当骇人;只得用台风,或是暴风雨来形容。
他大口大口吸着烟,以工作来填塞生活,他告诉自己,就当他不曾认?那个小伙子,也不曾遇见过那个小偷。
他的生活要与以前一样,只有旺旺和他相依?命,不需要其他的人。
老鹰总是注视孤单地飞翔在空中,不需要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