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怜兮兮道:“没办法啊!没有人照顾我,而且我的工作又很忙。”
“那你为何不请佣人?”
“我不习惯家里多个陌生人。”
暗鹰的内心其实是很孤独的,老鹰不都是冷傲地独自飞翔在高空吗?
她以任性叛的面貌来掩饰她的弱点;而傅鹰,则以完美孤傲来遮盖自己的缺点。
“我也一样。”她莞尔一笑。“我也不喜欢让别人动我的东西。”
“我们这对哥儿们真是同病相怜。”傅鹰道。
一点也没错!雾雪思忖,他们总能很有默契,深知彼此的内心世界。
同时,也沮丧极了。“女扮男装”的遊戏,她实在是快撑不下去了,她也希望恢复女儿身,穿着诱人的蕾丝睡衣,坐在傅鹰的大腿上,亲吻他饱满的唇……她的“幻想”让她双颊臊红,她双手微握,痛苦地想到事实——只有假扮“男孩”,她才能明目张胆地留下。
她恨极了楼上“那女人”的房间。可是,长久下下,她也对“她”充满好奇。她一定是旷世美女,有不凡的吸引力,否则,冷酷的傅鹰怎会动心?
雾雪又自我安慰地想,那女人并没有拥有傅鹰,因为这些日子以来,她从未见过傅鹰带她回家。
此时此刻,他的生命中只有旺旺及——雾雪。想到这里,她得意地笑了。
她相信,住在楼上的粉红色房间,一定会成为傅鹰的爱人,因为,她对“念力的吸引”这套理论,总是置信不疑。
“——你在想什么?”傅鹰打断她的思绪。
“没什么!”雾雪提出她积压许久的疑问:“你没有想过要结婚吗?”
“结婚?”傅鹰忍住笑。“你一定怕我将来结婚后会丢下你不管。”他老实地回答““我从来没有结婚的念头,我是标准的不婚主义者,除了——”
暗鹰想起那名俏女郎。“除非等到她,否则,我应该——”他耸耸肩,噤住了口,目光遥远且朦胧。
“她”永远是傅鹰心中的第一人选,雾雪默默跳噬心中的苦涩,挑衅道:“我才不相信你是什么正人君子咧!据说,你的绯闻还挺精彩的。”
他瞪大双眼。“我风流但不下流,我对女人只限于社交上的应酬,那些新闻全是记者绘声绘影,子虚乌有的。”
“对了!你现在有没有听话地练扩胸、跑步及中文?”他赶紧转移话题,避免她愈扯愈离谱。
“当然有!我每天都照你的吩咐行事。”
而这就是听话的下场——她的胸部越来越健美、臀部越来越翘挺、两腿越来越修长。
她全身凹凸有致,真是女人中的女人。显然,傅鹰要将她改造成男人的首要训练,是彻底的失败了!
不过,偏偏傅鹰是个大而化之了男人,他总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地忽略了眼前的“他”。
他只怀疑为何干弟弟上厕所都那么慢?
为何在家中,还不怕热地穿着特大号的毛线衣?
为何“他”的体力比同年的男子差?
为何每次傅鹰穿着内衣、内裤,干弟弟都会面红耳赤?
为何“他”的声音这么细女敕?
但他一点也不怀疑“他”的性别。麦可·杰克森的声音,不就是那么高、那么尖!
在傅鹰的刻板印象里——泊车小弟一定是男的。
这种“比着葫芦画瓢”的自我成见,让他们在无形中,备受折磨。
“快吃吧!都快中午了。”雾雪看看墙上的钟。
“中午?”傅鹰惊叫。“我又迟到了,今早要开月会报!”
他叫苦连天。“完了!完了!他们又在等我。”他对那些经理、顾问,深感歉意。
“不要急,慢慢吃!反正都已经迟到了!”雾雪实在的回答。
这句话居然让傅鹰安静下来。一点也没错,人岂能改变已成的事实?
“这是白衬衫,这是外套,这是公事包。”雾雪思虑周到地?傅鹰准备好一切。“不要再穿内衣上班,那太不雅观了。”
雾雪情不自禁地?傅鹰系上领带,柔情万千地地对他说:“有我在,旺旺不会再咬你的白衬衫,你可以放一千个心。”
暗鹰深学地注视“他”,心里湧上一阵温暖。“我会提早回来。”
“我会准备晚饭,你要早点回来。”雾雪兴高采烈地说着。
“再见!”傅鹰有些依依不舍。“小心些!”
“再见!”她把门扣上,蹲子拥着旺旺。
她真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
只要能?傅鹰准备白衬衫、长裤和西装外套,她就好满意了。
只是,时光飞逝,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她还能在这里住多久?她就快满二十岁了。到时,她势必要离开……
第五章
这是傅董?
今天,是他上任以来第一次穿着整齐的全套西装上班。
大家都在等他发言,但是他居然会问这种问题——“你们——”傅鹰好像有难言之隐。“你们家有十七、十八岁的大男孩吗?”
“当然,我的儿子今年都高三了。”
“我的儿子今年念专二。”
“我的儿子,今年正好专一。”
斑级主管们一一发表,据实回答。
“太好了!”傅鹰频频追问。“他们喜欢什么?平日都做什么?
或者,他们要看些什么?”
“这个——”他们都语塞了。
看他们个个神色怪异,傅鹰解释道:“不要误会,我——想送一个小男孩礼物,却不知道送什么才好。”
“我的儿子喜欢打Computerg?me。”
“我的儿子喜欢看武侠小说及漫画书。”
“我的儿子很乖,快联考,他只看教科书。”
“我的儿子很迷乔丹,他喜欢打蓝球。”
一位较年轻的经理,突然道:“有些青少年,什么不爱,只爱看黄色录影带、公子和阁楼杂志。”
经理直言不讳的话,令傅鹰正视起来;他若有所思地想:那个小子,也会有“需要”吗?
他一点都不了解“他”。???虽说要早归,但傅鹰回家时,也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一路上,他心不在焉地想:绝不能让干弟弟在外头胡来,他要教导“他”,什么才是真正的、健康的“”,不能让“他”一知半解地闯下大祸。
暗鹰觉得自己应该要告诉“他”正确的观念。
所以,在部属的介绍下,他买了一套“性之初”的录影带,准备与“他”共赏,教“他”一些男人应有的知识及道德观。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门,室内安静无声,只看见蜷缩在沙发上的爱犬及“他”,旁边放着一本国小三年级的国语课本。傅鹰的嘴角微微上扬——“他”真是很用心在练习中文。
“他”等他,等得睡着了。
这小子长得真标致,在昏暗的灯光下,他不禁又看傻了。
半晌后,他俯身向前,唤醒了“他”。
雾雪嘤咛一声,手捂着嘴,打着呵欠悠然醒转。“你回来了?”她恍惚道。
“是的,不好意思,我回来晚了。”傅鹰有些歉意。
“没关系。”雾雪释怀道。“我去把菜热一热。”
他们的言语,在无形当中,已变成丈夫与妻子间的亲昵对话。不过,傅鹰一点也没发现自己内心微妙的变化;他还是把“他”当成弟弟般地呵护、疼爱。
“送给‘你’。”傅鹰把厚重的录影带放在“他”的手中。“谢谢‘你’的照顾。”
雾雪的心里好高兴。“我——可以打开吗?”能得到傅鹰的礼物,真是莫大的恩宠。
“当然。”他的眼神充满鼓励。
雾雪迫不及待的扯开包装纸,霎时,她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瞪着他瞧。
暗鹰笑嘻嘻地凝视“他”。“小弟,吃完饭,我们一起欣赏。身?一个男子汉,应要知道正确的性知识,不明白就问我,不要觉得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