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俊微微一笑,“你亲眼看到了,不是吗?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强迫我做什么,即使是皇上也一样。可一旦我决定的事,却是无可更改的。我既然说你是我的妻子,那你就是我的妻子,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永生永世,不论你是什么身分,不论你在哪里,你都是我的妻子。”
他起身解下衣衫,再重新回到床上,赤果精壮的身子压住颤抖不已的她。
“香儿,第一次难免会有点疼,但我答应你我会小心,尽量不弄疼你。现在告诉我,你准备好了吗?”
香萝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双手揽着他的颈项,将他拉向自己,并主动以腿环住他的腰;这就是她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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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香萝在一片酸疼中醒了过来。
她觉得自己全身都要散了,头疼、身子疼,两腿间更是疼得无以复加,让她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那俊端着醒酒汤来到床边,将柔若无骨的香萝搂了起来靠在自己怀里。“头疼吗?把这喝了就不终了。”
香萝闭着眼睛,娇懒她偎在他怀中,“那是什么?如果是酒的话你自己喝就好,我不要。”
那俊低低一笑,“酒是晚上欺负你时,把你灌醉用的,省得你老是拒绝我;至于这个是醒酒汤,让你白天清醒时,陪我游玩苏州用的。但如果你想这样一直躺在床上地无所谓,你知道即使要了你一夜,我也要不够你的。”
香萝登时羞得面红耳赤,推开那俊轻骂道:“你还敢说﹗你说你会小心的,结果你……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你……人家、人家好疼,你还……”
那俊剑眉一轩,“是这样吗?我瞧瞧可好?”
他放下醒酒汤,不等香萝表示意见,便大剌刺地掀开被子。
香萝慌地想阻止,“不要﹗”但已经来不及了。
那俊温热的手直探向昨日饱受爱怜的牡丹花蕊,温柔地轻抚检视着。
那俊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香萝差点晕倒,可不住上窜的热流,又将她从昏厥边缘拉了回来。她按着那俊不规矩的手,娇喘哀求道:“那俊,不要这样,天亮了,一会儿店小二会进来打扫,不要这样。”
那俊摇头,转而抱起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大手灵活地在细致的肌肤上来回游走,挑逗着她才刚睡醒的。“香儿,我知道自己弄疼你了,但我实在情难自己,也控制不住日己;如果你生气,你大可以罚我,可是不要拒绝我。”
“我……”香萝微启樱唇,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只是任由那俊在她身上抚弄游走,任他将自己放倒。
在清晨阳光的映照下,他仔细审视着那完美无瑕的美丽身躯。
阳光并不强烈,可透进来的光芒恍如天光般,将香萝雪白的娇躯映得一片金黄,呈现出一极迥然于黑夜的致命魅力;让那俊看得神魂颠倒、频频叹息,忍不住起身解开衣裳,再次深深占有了她,彻底地品尝她的美、她的羞涩,与她的矜持。
香萝完全失去自主的能力,只能依着本能去响应他。
她知道打昨夜决定将自己交给这个男人开始,她就没了自我,仿佛只是依附他而生,为他而活;在他一次次的占有中,体会着和以往毫不相同的感官之旅,那让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女人,一个完整、只属于那俊所有的女人。
久久,那俊终于翻身离开香萝。
他恋恋不舍地吻着香萝的小嘴,拉她起身。“我帮你换衣服,然后我们去外头走走。你自幼长在宫中,一定很少到外头走动吧?”
香萝摇头,柔顺地站着,让那俊一件一件的为她穿上衣服。
最后,那俊拿出一顶帽子罩在她还是光滑的头上,打趣道:“这样别人就会以为你是我的书僮,而不知道我诱拐了一个小尼姑。”
“贫嘴﹗”香萝白了他一眼,娇俏地看着他整理自己的服装仪容。
待那俊整装完毕,两人下楼用膳,再一同结帐离开客栈,往苏州街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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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素与杭州齐名,人称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因此苏州的景致秀丽是可想而知的。
香萝来到苏州已有半年的时间,可这半年里她泰半留在山上,是不出户,所以这是她第一次游历苏州的景色,也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观览皇城行宫以外的百姓生活。
那俊知道康熙极喜爱香萝,凡是狩猎出游,都会带着香萝同行,是以对于苏州著名于世的园林山水,那俊一个也不提,因为香萝早看多了。
他带着香萝在苏州街上东走西走,不多时,两人来到一个渡船头,那俊傍了渔家一锭银子,租了一艘船,带着香萝游历苏州特有的运河景色,和两岸的水上人家。
香萝几乎不敢相信竟真有人生活在水上,甚至连房子都是盖在水上。
她扯着那俊的袖子,“这些人在水上靠什么过活呢﹖”
那俊浅浅一笑,“当然是靠捕食鱼虾,还有采些菱角、莲子来过活。妳瞧瞧那儿还有筊白、芦韦,这些都是可以卖钱的。”
香萝哦的一声,睁着一对圆溜溜的眼睛,又是好奇、又是兴奋的,直起身子仰长脖子,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些水上人家撒网捕鱼、采食水中植物。
真好玩﹗这些是她在宫里从没有看过的,即使跟着皇阿玛出来,也看不到这些。因为地方官只要一知道皇帝出巡,就会费尽心力安排一切,好让皇帝看到的都是最好的。可这样一来,往往看不到真正的百姓生活,更无从了解民间疾苦。
可教香萝真正惊讶的不在于此,而是当那俊双桨一荡,船身一转,转入一片长天远渡中,再驶入一个小佰时,小佰里那红红绿绿的荷叶红菱,才令她看得眼花撩乱……
这时,前方传来一阵轻轻软软的歌声──
“清溪一叶舟,芙蓉两岸秋。采菱谁家女,歌声起暮鹤。乱愁云,满头风雨,载荷叶归去休。”
那俊微微一怔,只觉得这歌声好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
一旁的香萝并没有察觉那俊的异状,她看着那女子边唱着,边伸出白女敕的双手采下荷叶下的红菱。
一瞬间,女子划船来到香萝面前,递了个红菱给她。“姑娘是外地来的吧?吃一个红菱试试,很好吃的。”
香萝不疑有他,伸出手便接了过来。可她向来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连出家康熙都还派人伺候着,故她怎么会剥这八辈子没瞧过的红菱﹗
女子笑了笑,“姑娘不是苏州人,不会剥菱。这么吧,我教你。”
那女子伸过手,看似要教香萝剥菱,却突地抓住香萝往自己船上一带,同时嘴里喊着:“找着公主了﹗快来人,我找着公主了﹗”
香萝一惊,忙想回那俊身边,可怎来得及﹗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夭,那俊所乘的船被紧紧包围;再往前看,一艘艘的船不知何时将三人围在中央,有人搭弓、有人持枪、有人拿矛,端的是捉拿江洋大盗的阵势。
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汉子站在船头,对着那女子喊道:“红儿,做得好,快把公主带回来﹗”
苞着又对那俊大喊:“那俊,你罪大恶极,竟敢违抗皇命挟持公主私逃?我等特奉皇上之命前来捉你,你乖乖束手就擒吧﹗”
说着,他的手一挥,千万枝飞箭顿如下雨般,朝那俊疾射而来。
但见那俊身子如老鹰般飘飘而起,左闪右避,躲过一枝又一枝的飞箭,同时直扑红儿。
红儿也不惊慌,只是利用湖水的流向加速划船,将香萝远远带开。她断定在湖面上纵使那俊的身手再怎么了得,如果没有借力之处,也很难将自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