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让甄儿来取悦你,好不好?”
端木夕姬微微一楞,心猛地抽紧,下意识地想转身离开。
她明白耶律隆昊正忙着,而她不愿打扰他的雅兴,更不想见到他和其它女人在一起的样子。虽然她知道他是一国之君,有三宫六院,有数不尽的妻妾嫔妃等着他,而自己不过是他?多嫔妃之一罢了,他想和谁在一起,那都是他的权利和自由,可她就是觉得难过,甚至觉得心痛难当,所以她得在自己尚未崩溃前离开。
但此时,耶律隆昊的声音冷冷地在背后响起:“夕姬,谁让你离开了?”
端木夕姬浑身一颤,僵在原地动也不动,他看见她了?
那名女子偎着耶律隆昊,抬起脸娇滴滴地问:“皇上,她是谁?你让她来做什么?”
耶律隆昊轻轻一哼,“一个不贞的妃子!甄儿,你会那样吗?你会像她一样背叛我吗?”
女子摇头,恭顺地匍匐在耶律隆昊脚边,“不会,打从父皇将我送给皇上以后,拓拔明甄就已经不存在了,现在的我,只是皇上的女奴,皇上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就算要我死,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听到“拓拔明甄”四个字,端木夕姬的身子明显一晃。
拓拔明甄?她居然是拓拔明甄?那个骄纵、跋扈的折楼公主,拓拔明甄?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在这里?耶律隆昊不是打算攻打折楼吗?为什么会和折楼公主在一起?难道他们……她困惑地?
起头,却赫然看见耶律隆昊也正看着自己,她急忙别过头,继续听着他问拓拔明甄。
“哦?你想怎么证明?”
“我这样证明。”
拓拔明甄若有意似无心地看了端木夕姬一眼,果着身子站起身,然后跪在耶律隆昊面前,跟着俯下头,一寸寸亲吻着耶律隆昊精壮结实的胸膛,再顺着往下。
耶律隆昊动也不动地躺着,任由拓拔明甄在自己身上来回抚弄,眼角余光却瞥向端木夕姬,看她眼底噙着泪,痛苦地咬着唇。一丝不忍突然在他脑海闪过,或许她是无辜的,或许那天他所看的只是巧合,是罗仲鹰想非礼她……可他眼前却又忽地浮起罗仲鹰亲吻端木夕姬的模样,这让他顿觉胸口一阵闷窒,一股无法抒发的妒火让他几欲发狂。
他猛地推开拓拔明甄,转而将她压在地上,大咧咧地分开她的腿后,狂野地抽送冲刺起来。
拓拔明甄忍不住一阵尖叫,头来来回回摇晃摆动着,承受极度的狂乐和愉悦,嘴里不住吶喊:“皇上,皇上……”
耶律隆昊一手握住拓拔明甄的下巴,眼神一片冰冷,“甄儿,我是谁?”
“你是皇上,是我的主人,我的主人……”
“知道就好,记得,乖乖听话,别背叛我,否则端木夕姬就是你的榜样。”
已然心痛到没有感觉的端木夕姬闻言,整个人像被雷打到似的,无力地跌坐在地。
他竟然这么恨她,竟然恨到需要借由别的女人来刺激她、打击她?老天,他为何如此残忍?难道他不知道这对她来说,是生不如死的折磨吗?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他要强迫她喝下药,看着她难受、看着她出丑。
他恨她,他认为她背叛他,所以用这种方式来折磨她,让她活生生地承受折磨,再眼睁睁地看着他和别的女人亲热。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从没有爱过他,这样她就不会感到如此心痛!
但是可能吗?她人是他的,心是他的,连灵魂也都给了他,还有收回重新来过的可能吗?
端木夕姬僵坐在原地,不听话的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一颗颗落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耶律隆昊拉起拓拔明甄回到床榻上,“夕姬,你过来。”
端木夕姬汉无表情的转向他。
拓拔明甄赤果果地伏在耶律隆昊身上,披头散发,眼睛紧紧盯着端木夕姬,“皇上,她就是多兰城的女状元,端木夕姬是吗?你召她进来做什么?这儿有我伺候你就好了,不需要她。”耶律隆昊冷冷一撇嘴,大手刻意地揉捏着拓拔明甄丰满尖挺的乳峰,引得她一阵申吟轻颤。“我让她来拟诏书。”
“拟诏书?皇上想拟什么诏书?甄儿识得字,甄儿可以帮忙,不需要她在场。”
“不,这是她该做的事,你不需要帮她,况且她拟的诏书和你有关。”
拓拔明甄眼睛一亮,“和我有关?”
“嗯!我打算封你?贵妃,总掌六宫,你愿意吗?”耶律隆昊说着,眼睛却看向低头不语的端木夕姬。
拓拔明甄顿时喜形于色,忙地滑下床榻,光果着身子跪地谢恩,“谢皇上隆恩,甄儿一定会替皇上好好掌管后宫各嫔妃,让皇上绝无后顾之忧,只是……”
“只是什么?”
拓拔明甄看了耶律隆昊俊美的脸一眼,到嘴的话又突然收了回去,“没有,甄儿会竭尽心力伺候皇上的。”
耶律隆昊一点头,示意端木夕姬去准备文房四宝,同时起身让拓拔明甄?自己穿上衣服。
端木夕姬抖着手,坐在案桌前,听耶律隆昊一句句说着,再一句句写下来。当写到“拓拔氏贤德贞慧,堪?六宫之首,特封锦责妃,代朕掌管六宫”时,一颗晶莹的泪珠滑落脸庞,滴落在诏书上。
耶律隆昊看见了,他几乎忍不住想伸手去抱她,却强压抑下心头的冲动。
不,不能心软,他绝不能在此时心软,否则就前功尽弃。
一旁的拓拔明甄将两人间那种微妙又紧张的关系看得一清二楚,她眼中闪过一抹恨意,但很快地又消失无踪。
即使精明如耶律隆昊竟然也没有发现。
语书写好,耶律隆昊拿过来略略看了看便递给拓拔明甄,“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贵妃。”
崇徽殿所有的宫女、太监全部跪落在地,口中直呼:“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拓拔明甄笑得如花灿烂,偎在耶律隆昊的怀中,乖顺得如同一只小绵羊。
突地,她瞥见端木夕姬竟然还坐在椅子上连动也没动,更别提下跪行礼了!
她抬起头娇懒地看着耶律隆昊,“皇上,你看端木昭容,她……”
拓拔明甄的话陡地哽在喉咙,因为她发现耶律隆昊居然脸色苍白地看着端木夕姬,眼睛瞪得老大。
“夕儿,你怎么啦?”他一个箭步上前,接住端木夕姬缓缓往下滑落的身子。???“皇上!”
在崇徽殿内焦躁不安、走来走去的耶律隆昊闻声,忙转过身,“她怎么啦?”
太医恭敬地跪在地上一磕头,“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娘娘有喜了!”
耶律隆昊一楞,“你说什么?”
“皇上,经微臣诊断,昭容娘娘没有病,她是有喜了!”
耶律隆昊忽地抓住太医,“你再说一遍,夕儿怎么啦?”
太医让耶律隆昊这出人意料的反应吓了一大跳,说起话来也变得吞吞吐吐:“娘娘……有喜。”
“有喜?这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太医偏着头一想,“大概有二……不,是三个月,娘娘已经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
三个多月?这么说来是在往苏州途中,也就是他第一次要她时有的?
想到端木夕姬受孕的时间,想到她肚子里正怀着自己的孩子,耶律隆昊脸色由白转红,眼中也透出一抹无法掩饰的喜悦。
一旁的太医仔细观察着耶律隆昊的神情,确定自己开口讲话一定没事后才大着胆子说:“皇上,娘娘她虽然有喜,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