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双双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两手不由自主地捶打东方无尘,“你做什么?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东方无尘面无表情地瞪着她,一手抓住缰绳,另一手牢牢圈住袭双双的腰,眼神冰冷、十分不耐烦地说道:“你这笨女人,是不是不想活了?你想死我不会阻拦你的,但是别死在我的马上。”
“你……”袭双双错愕地瞅着眼前这个陌生男子看,“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救我?”
东方无尘冷冷一笑,不怀好意的凑近袭双双,圈在她腰上的大手若有意似无心地轻抚着她纤细的腰肢,“为什么?一个男人当众绑走一个要被送去军营充作军妓的女人,你说,他会想做什么?”
袭双双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你以为你还是尚书府的千金大小姐吗?”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浊热的气息缓缓地吹在她脖子上,“袭双双,你给我听清楚,你的命是我救的,所以我想做什么,你都没有置喙的余地。现在你自己抓紧,万一掉下去摔死的话,可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
“穿上!”将一套衣服丢给袭双双后,东方无尘转身牵着马走到河边,让疲倦的马儿可以喝水、吃草,休息休息。
抱着那包衣服,袭双双的眉头不觉皱了起来,“这是……”
正蹲在河边洗脸的东芀无尘连头都懒得抬,“我的衣服。”
“你的衣服?”
“对!这是我目前唯一找得到的衣服。”他站起身,随意地用袖子抹抹脸,锐利的眼盯着她只着一件外衫的玲珑身躯,“或是你想穿著这样,一路跟我回到中原?”
袭双双让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可这是你的衣服。”
“确实是我的衣服,如果你不想穿的话地无所谓,反正被看的也不是我,丢脸的更不是我。”东方无尘冷冷地说着,一脸酷样。
袭双双咬着唇,低头看着那包衣服。说实在,她并不在乎穿谁的衣服,因为经过一埸家破人亡的惨祸,再加上一个多用的路途劳顿,早将她的大小姐脾气给磨去大半,她又哪会介意穿谁的衣服?但女孩子毕竟是女孩子,要她当着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前换衣服,怎么样她都做不出来,况且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弄清楚这男人到底为什么救自己。
东方无尘是个大男人,他怎么懂得女孩子在想什么?眼看袭双双杵着老半天没动作,他眼睛一眯,本就不怎么好的口气更是冷得令人颤抖,“不想穿?那你就这样回到中原好了,上马!”
说着,他转身牵过马,真准备要上马离开,袭双双忙开口:“等等,我没有说不穿。”
东方无尘闻言,半句话都不说,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袭双双轻摇螓苜,紧张地抱住衣服,“你为什么救我?你难道不知道我是钦命要犯,救了我等于和皇上为敌吗?”
东方无尘眼睛一眯,“喔?为什么救你就是和皇上为敌?”
她低下头,“我爹犯了大罪,被关在天牢里等候处决,我是爹的女儿,当然……”
“是吗?就因为这样,所以和你同行的人就任由官差欺负你、辱骂你,根本不管你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大小姐?”
“他们也是刑具加身之人,哪有什么能力救人?”
东方无尘轻轻一扯嘴,显然有些不以为然,“那些人既然有能力轻薄你,吃你豆腐,怎么会没有能力救你,甚至连喊个救命都不肯?”
袭双双眼睛陡然瞪大,“你……”
“你想问我为什么知道是吗?因为我一直跟着你,打从你出扬州大牢被押解上路开始,我就一直跟着你。”
原来打从袭双双被押解出扬州大牢开始,东方无尘便跟着。一路上,他亲眼看到同行的人怎么欺负袭双双,怎么在言语上占她便宜,趁着她被手镣脚铐之际轻薄她,最后在那群官差想凌辱她时还袖手旁观,而这也是东方无尘半途劫人的原因所在,因为他实在受不了一群人那样落井下石,欺负一个弱女子,即使她是一个罪臣之女。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难道你是……”
东方无尘一挥手打断她的话,“别胡思乱想,我救你只是出于一个很简单的动机,和你爹还有那个该死的皇帝一点关系也没有。”
袭双双蛾眉轻蹙,“什么动机?”
“金幨蜍。”东方无尘开门见山地道:“我要你袭家祖慱之宝——金蟾蜍。”
“金蟾蜍?你要金蟾蜍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为了治病。”
“金蟾蜍是万毒之王,天底下根本没有哪一种病是金蟾蜍可以治的。”
“当然有,而且非金蟾蜍不可。”
“非金蟾蜍不可?那是什么病?为什么非金幨蜍不可?”
东方无尘定定地看着她,“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你只要把金蟾蜍交给我就行了。而我,会负责你的安全,把你送到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让你可以好好过日子,如何?”
“不可能。我不可能给你金蟾蜍的。”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东方无尘猛然扣住她的手低吼。
袭双双毫无所惧地看着他,“我说我不可能给你金蟾蜍。”
东方无尘的大手一寸寸往上移到她脖子缓缓地圈住,“你不知道我可以救你,也可以杀你吗?”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我袭双双本就不求苟活。”她眼睛一闭,一派慷慨就义的神情。
“你……”东方无尘不觉有些气结,想不到这小女人看似柔弱,骨子里却像毛坑里的臭石头一样硬,看样子如果不想点办法,自己可能会拿不到金蟾蜍。
他瞪着袭双双,从她骯脏、污秽,却掩不住秀色的姣好面容,看到那藏在宽大衣衫下的窈窕身躯,突然,一个前所未有的想法闪入脑海。
他忽地拎起袭双双,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便猛然把她丢入水里。
袭双双根本没有想到东方无尘会来这一招,顿时一阵措手不及,加上她不谙水性,在水里载浮载沉地喝进好几口水,眼看就要沉入河底一命呜呼时,东方无尘又将她提起来拋在河岸边的草地上。
袭双双又呛又咳,又是泪又是水的好不狼狈。
但让她更惊讶的却在后面,只见东方无尘一个箭步跨前,瞬间将她压了个动弹不得,“你想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做什么?”东方无尘露出一个近乎邪气的笑容,“这一个多月来为了你,我餐风露宿,连个觉都没好好腄过,更别提女人了,而你……”
他的手在她满是惊慌的小脸上轻抚着,指尖轻划着她恐惧得来不及闭上的嘴。
“你是个美人,而且是个很美、很诱人、很风骚的大美人,难怪那些差役会等不及到榆林就想先霸王硬上弓。”
“你……”
“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丢到河里吗?”他结实的身子沉沉压住她,将她的双手高举过肩,邪气的俊秀面容缓楦凑近她,“我不喜欢脏兮兮的女人,至少我准备要的女人不能脏兮兮的。”
“你……不要,不……”
话声未落,东方无尘滚烫的唇已然覆盖下来,将那惊慌呼救的小嘴堵个正着,既放肆又无礼地啃咬、吸吮着,不管身下的她是如何地畏惧颤抖。
袭双双几乎晕了过去,她仰躺在地上,像个女圭女圭似的,任由东方无尘恣肆地占有自己那无助的唇,任他将舌尖探入嘴里,纠缠着那进退失据的芳香和柔软。
久久,东方无尘缓缓松开她,而袭双双也以为自己又重新活过来之际,忽地一声撕裂声慱过,那一大片雪白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东方无尘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