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无忧顿时又踢又打、死命挣扎,但她先前让人喂下会全身无力的十日散,现在哪有余力抵抗?当下又是咳又是泪,硬生生被灌入子午断肠毒。
一抹的笑浮现在江绿儿脸上,“丫头,你是个黄花大闺女,除了杜彧,大概也没碰过其它男人,今天姊姊就好好教你,什么叫男女、鱼水之欢,也顺便让你见识见识,一个女人要怎么做才能让男人欲死欲仙、销魂蚀骨。”
江绿儿岔开双腿往床上一躺,那两名帮东方无忧灌药的男人见状,立即扑了上来,一前一后,把江绿儿压在身下尽情发泄着,顿时只看见满室春色,空气中净回荡着那不堪入耳的男女嘻笑声与婬秽叫声。
江绿儿是将近天黑的时候才进门的。
一进门,杜彧那挺拔高大的身形便将她堵在门口,“无忧呢?”
江绿儿柳眉轻挑,“那丫头不是跟你去看诊吗?她一向和你形影不离,你去哪里,她都一定跟着,怎么你现在会来问我她的下落?”
杜彧猛然揪住她的手腕使尽捏着,“无忧去哪里?”
江绿儿忍不住张大眼睛瞪他,“无忧,无忧,你就只会问那丫头去哪里,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好不好,去了什么地方?”
杜彧眼中寒光一现,“我再问你一次,无忧在什么地方?”
她悍然一偏头,“不知道!”
“不知道?”杜彧反手一挥,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她脸上,“是你把她带走的,你敢说不知道?”
江绿儿摀着脸,怒视杜彧,“就算是我带走她的,又如何?谁让她老是碍手碍脚,多管闲事。”
“无忧在什么地方?你为什么带走她?”
“为什么?杜彧,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为什么,你居然还问我?”
“我知道什么?”
“你装蒜,你到现在还装蒜?杜彧,需要我一项一项提醒你吗?还是你真的让那丫头给迷得失了心窍,完全忘记当年你曾对我许下什么诺言?”
“我没有忘,只是我的承诺是许给一个美丽、单纯又怯懦的小女人,而不是你这个阴狠毒辣的蛇蝎美人!”
“我阴狠毒辣?你为什么不想想我为什么会阴狠毒辣?如果不是杜风欺负我在先,你负我在后,我怎么会变成今天连自己看了都讨厌的模样?”
“杜风欺负你在先?你胡说,是你恬不知耻,先诱惑他的,怎么能说他欺负你?”
“杜彧,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杜风用钱买下我,恣意玷污我身子的事;也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破庙里的事是杜风故意安排的;更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是杜风故意安排接近你的奸细。杜彧,你说,你说你不知道这些事,说啊?”
“我……”杜彧被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的确知道,也明白她受了不少委屈。正因如此,他才会在苍天之下立誓要娶她为妻,只是后来她变得太多,变得太可怕,变得让他完全认不得,所以他才会任由杜风带走她,而不加以阻止。
可满腔愤恨的江绿儿继续逼问着:“杜彧,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快告诉我,那些是你统统都不知道,快说啊!”
久久,杜彧轻轻的叹了口气,“绿儿,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也没有办法补偿你……”
“我不要你补偿,你知道我不要你补偿的,我只希望你爱我,像以前一样爱我,那样我就能满足。”
杜彧摇头,“不可能,我的心都让无忧给占据,不可能还有其它地方容得下你。”
“那丫头有什么好?她虽然家世显赫,又长得如花似玉,但却是个孩子气十足的小丫头,这样的她根本不适合你!阿彧,我爱你,我爱你啊!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度过那种日夜被人摧残、受人糟蹋的日子吗?因为你,因为我相信你是爱我的,因为我相信,当年你会那么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我才不惜任何代价回到这里。阿彧,我……”
“绿儿,别说了!那是不可能的,你现在所说都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我没有认识无忧,我也不可能再接受你。”
江绿儿无法置信地摇头,“为什么?因为我是残花败柳,是任人欺压、任人骑的娼妓吗?还是我有什么地方比不上东方无忧那丫头?”
“绿儿,难道你还不了解我?我岂是那种在乎女人三贞九烈的男人?”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要我?”
“绿儿,感情的事,并不是随随便便两三句话就可以解释得清楚的……”
“我知道了,是因为杜风,对不对?是不是因为杜风的存在,让你宁可放弃我?”
杜彧一时无言。确实,那时候他之所以放弃江绿儿,有一半原因是为了杜风,而另外一半原因,却是在于他发现,真相竟丑陋到让他无法面对。
但江绿儿却以为自己猜对了,兴奋地抓住杜彧的手,“阿彧,你根本不需要担心,因为杜风已经死了,他再也不会成为我和你之间的障碍。”
“你……你说什么?”
“杜风已经死了,他两年前就死了!”
“死了?他怎么死的?”
“他被蛊毒穿心而过,当场七孔流血而暴毙。”
“蛊毒?那是……”杜彧不觉眯起眼睛,在江湖上除了苗女擅长使蛊以外,就是望月谷的人,但是苗女并不轻易放蛊,这么说来是……他猛然揪住江绿儿的手,力道之大,几乎将她手折断,“是你对不对?是你杀了他?”
“没错,是我杀了他,谁要他一手摧毁我的幸福呢?况且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
“你该死!”杜彧霍地又甩了江绿儿一巴掌,“你竟然杀了他?你竟然杀了他?”
“阿彧,你……”江绿儿摀着脸,错愕极了。
“无论他怎么坏,无论他曾经做过什么事,他都是我的大哥,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杀了他?”
“你……”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要你吗?你一直以为是因为大哥的关系所以我不要你,现在又把一切的错全推到无忧身上,你为什么不想想,有哪个男人愿意娶你这样一个蛇蝎心肠,又老是不知道错的女人为妻?或许有人喜欢你,但那只是一时的迷惑,一旦热情冷却,还有谁肯留在你身边?”
“你……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而你却说我蛇蝎心肠、不知道错?”
“难道不是?”
“杜彧,你……”江绿儿瞪着杜彧,眼中有怨恨、有不甘心,仿佛想将杜彧生吞活剥似的。突然,她纵声狂笑起来:“哈哈哈!
没错,我是蛇蝎心肠,我是恶毒阴狠,但你为什么不想想,这是谁造成的?是谁造成的?”
杜彧不发一语,静静地看着她,看着这个自己曾经爱过,而今却变成魔鬼般的女人。
至于江绿儿,她疯狂笑着,笑得花枝乱颤,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然后就像她突然狂笑一样,她又猛地停住笑,“杜彧,你知道我为什么回来找你吗?”
杜彧还是不说话地看着她。
“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我是因为得了病才找你治疗,其实我会回来是为了替望月谷的主人取得千年灵芝,好让孙排云无药可救、痛苦而死。你知道望月谷的主人怎么说吗?她告诉我,东方家母女二人,是专抢别人丈夫的下贱女人,因此她除了要我夺走灵芝外,还要我找机会杀了东方无忧。起先我是不想这么做的,毕竟她只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但没想到她居然处处破坏我,甚至想抢走你,所以我只好依照望月谷主人的吩咐,杀了东方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