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不是我安排的。你想想,那年我才十八岁,正值青春年华,人生大好之际,怎么可能会安排五、六个男人来侮辱自己呢?告诉你也无妨,那是杜风,也就是杜彧的哥哥派人那么做的。”
“杜风?怎么会……”
“你一定不相信,对不对?不过这是千真万确的事,而且是我亲眼看着杜风这么做的。”
“他……他为什么那么做?”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那价值连城,可以长生不老、解百毒、治百病、永保青春的千年灵芝。”
“千年灵芝?那本来就是杜家的东西,为什么杜风要那么做?”
“千年灵芝确实是杜家的东西,不过打从杜彧的祖父开始就规定,灵芝只能传给继承衣钵的杜家子孙,而杜彧正巧继承家业,所以灵芝自然给了杜彧,没有给杜风。”
东方无忧听到这儿似乎有点懂了,“你是说杜风为了得到灵芝,不惜牺牲你的清白,好让你有机会可以接近杜彧,窃取灵芝,是吧?”
“正是如此。我原本也算是一个好人家的女儿,虽然家里穷了些,却是清清白白。”江绿儿慢慢说出杜风是怎么色欲熏心地用钱买下她,又如何地凌辱、糟蹋她,最后更为了千年灵芝而把她送给一群男人当发泄的玩物,以博取杜彧的信任,好利用她去迷惑杜彧,借机偷取灵芝。可是杜风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也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既然这一切是杜风安排,为什么他又要带着你离开,甚至为了你切断兄弟之情?”
江绿儿咯咯笑了起来,“丫头,说你纯真,你还真是纯真得可以。难道你不知道美丽会替女人引来祸害,却也同时可以成为一项杀人手段吗?”
“你……你故意设计让他们兄弟反目成仇?”
“没错,既然我已经是残花败柳,自是不在乎跟过几个男人,所以对于他们兄弟两人,我当然可以把他们伺候得服服帖帖,让他们为我争风吃醋,把他们玩弄在手掌心上。”
东方无忧忍不住咬着自己的唇,原来杜哥哥说的是真的,江绿儿真的在他们兄弟间兴风作浪,让他们兄弟反目成仇,让他们兄弟自相残杀。不过这和她身上的红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会把一切的错都怪到杜哥哥身上?
“那你身上的红斑,又和杜哥哥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如果当年杜彧在杜风要强行带我走时,曾经出面阻止的话,我又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模样?你知道杜风带我离开杜彧以后去了哪些地方吗?八大胡同!他把我卖到八大胡同,让我变成一个人尽可夫、任人欺压、任人骑的娼妓。妳知道他说什么吗?他说宁可把我变成娼妓,让天下男人玩弄,也不肯让给杜彧。他还说他要看看,当杜彧知道他爱过的女人被其它男人轮流睡过时会是什么表情!”
江绿儿激动地指着自己还清晰可见的红斑,“这些就是我从那些男人身上得来的,如果……如果当时杜彧曾经相信我,如果他曾经说一句话,即使只有短短一句话,我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模样了!
所以你说,我能不怪他吗?”
“这……这和杜哥哥没有关系啊!他根本不知道你被杜风带走后,发生了这么多事……”
“没有关系?怎么会没有关系?他不该先要了我、利用我,却在发现真相后又绝情地拋弃我,任凭杜风那丧心病狂的畜生把我带走!”
“那……那杜风呢?他现在人在哪里?”
“杜风?我想现在他已经变成一具骷髅头。”想起杜风临死时的惨状,江绿儿脸上不觉泛起一丝快意。
“你……你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杜风已经变成一具骷髅头了!”
“你杀了他?”
“杀了他?我怎么会杀了他?再怎么说,他毕竟也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更曾经是我的男人、我的情人、我的丈夫,我怎么会杀他?我只不过把他送给望月谷罢了!丫头,你大概不知道望月谷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吧?告诉你,那是个只有女人,没有男人的可怕世界,在那里,男人如果不是奴隶、就是成了死人。我把杜风这个无情无义的畜生送给望月谷,已经算对他很客气,况且我还因为这样得到一株半叶莲呢!”
“半叶莲?你真的有半叶莲?”
“没错,就是那个可以治你母亲病的半叶莲。其实我本来是想送给你的,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离开杜彧,我就把半叶莲给你,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江绿儿缓缓站起身,从枕头底下找出一个黑色小瓶子。
“你……你想做什么?”
江绿儿幽幽一笑,伸手模了模东方无忧粉女敕无瑕的姣好面容,好象在对她说又像在喃喃自语似的:“你真美,连同身为女人的我,都觉得你很美,难怪杜彧会喜欢你。不过这样的美丽可以持续几年呢?十年?还是二十年?二十年以后,又会变成怎么样?我已经二十四岁了,我的人生还有几个二十四?当我过了第二个,甚至第三个二十四时,还有几个男人会要我?那时候杜彧会要我吗?所以我要千年灵芝,我要得到永远的青春与美丽,这样我才可以永远保有杜彧的爱,而这,就是我千里迢迢从望月谷回到开封的原因。”
东方无忧摇头,“你错了。即使妳是天下第一美人;即使你长生不老、永保青春,杜哥哥还是不会爱你的!因为你的心是骯脏龌龊的,当你在咒骂杜风丧心病狂的同时,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和他是一丘之貉,否则你又怎么会狠心欺骗杜哥哥,看着他们兄弟反目,最后更把杜风推入死亡的深渊?”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你懂什么?”江绿儿一反掌,恶狠狠地甩了东方无忧一巴掌,“你知不知道被男人欺压凌辱的滋味是如何?你知不知道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痛苦?今天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做?你能活得过来吗?”
江绿儿又甩了东方无忧一巴掌,“这是还你那日从我身上抢走杜彧的帐!”
“这是还你不识好歹,阻碍杜彧为我治病,不让他和我相好的帐!”
“这是教训你不听话,不肯离开杜彧的帐!”
“这是你乱说话,信口雌黄的帐!”
巴掌啪啪地不住落在东方无忧雪白的脸上,打得她头昏脑胀、脸颊红肿、嘴角带血,整个人扑倒在地上。
“东方无忧,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对你吗?因为我爱杜彧,唯有从杜彧身上,我才能感觉到自己是个女人,而不是一个任人发泄的婊子,所以为了得到杜彧,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你拿走千年灵芝,再说,如果没有你的话,杜彧就没有拒绝我的理由了。因此你不能怪我,你只能怪你自己爱错人。”
说罢,江绿儿轻轻一拍手,两名男子立刻应声走了进来。
“这瓶药,你们每六个时辰喂她吃一次,连续喂她七天,七天后再换另外一瓶,知道吗?”
东方无忧不觉瑟缩在墙角,“你……你要喂我吃什么?”
“东方无忧,你是个孝顺女儿,所以既然你母亲中了那么痛苦的毒,身为女儿的你,怎能不体验一下呢?”
“那……那是子午断肠毒?”
“你说对了!正是子午断肠毒。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有子午断肠毒吗?这也是我从望月谷得来的,望月谷的主人告诉我,你们东方家母女专门和人抢丈夫,所以要我找机会毒死你这丫头。起先我并不相信,毕竟怎么说你也只是个不成气候的小丫头,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像望月谷主人所说的一样,专门抢人丈夫!所以我只好遵从吩咐,把这几瓶特别为你准备的子午断肠毒,喂你吃下。”江绿儿轻轻一偏头,“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