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怀理的脸上没有笑容,倒是仔细点瞧去,可以瞧见他那双好看修长的手指上头有沾了些微的血迹。
他受伤了吗?那双弹琴的手若真为她伤了,该如何是好?
“去你的!我今天不打你个落花流水,我就不算是个人!”说着,大块头旋即出手,一拳直击于怀理面门。
于怀理一躲一闪,成功的躲过对方力大无穷的拳击力道,那大块头没想到他躲闪的功夫这般了得,几次打不中,心里头觉得狼狈不堪,出拳更是凶猛,恨不得一拳就把他给打死。
纵使于怀理身轻如燕,也难免被对方拳风扫中,只好面对面的回击,踢胸、踹腿,但那个大块头却根本不痛不痒。
“怎么样?我就不信你多能躲,多能打!来啊!是男人就不要只靠一张脸吃饭,把我撂倒我就承认你是个大丈夫。”
“我的价值不需要你这个小瘪三来承认。”于怀理冷哼了一声。
蓦地,他一改先前面对面相迎的招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又狠又准的直接打对方的脸、脖子及两腿之间那些身上最脆弱的部位,才几秒钟的时间,先前还大声叫嚣的大块头已痛呼出声,整个人跪在地上,双手捂住胯下不断的哀叫。
“耶!阿理哥帅耶!”
众家姐妹拍手叫好,一窝蜂的全拥到于怀理身旁,递毛巾的递毛巾,递茶的递茶,几双手温柔体贴的在他身上模着大献殷勤。
“阿理哥,你真是我们的英雄!”
“是啊,我们一定叫老板颁发奖金给你,给你加薪!”
于怀理温文一笑,抬眸见到不远处的楼海宁,接下毛巾,把众姐妹给丢下,举步朝她走去。
“他啊,一看见海儿,我们就全都变成了男人似的。”
“是啊,要是我是海儿,铁定不顾一切跟着他,这世上有个男人可以这样拼死护我,我做鬼也甘心。”
“跟着他喝西北风也愿意?”
“阿理哥会打架会弹琴,可说是能文能武,何况跟着他,他也绝不会让女人给饿着了、冻着了,只要不是太贪心,有何不可?”
她们的你一言我一语,楼海宁听见了,于怀理也听见了,只不过两个人都佯装没听见,开口是风马牛不相干的问候。
“你来了?”
“是啊,我来了。”有点尴尬的别开眼,头一低,恰巧落在于怀理受了伤的手上,她眉一凝,伸手抓住他的手,“你的手受伤了,得赶快上药才行,来,跟我到后面去。”
到了后头密闭的办公室,白色的日光灯一亮,她才察觉他身上的酒气与微红的脸。
“你喝酒了?”她微皱着眉,抓着他的手,涂上优碘,再抓到嘴边呵气,干了,再帮他上一层薄薄的药膏。
“是啊,你不喜欢?”
“谁会喜欢一个全身上下都是酒味的人?”除非那个人的嗅觉被拿去八号当铺给典当了。
“可是你应该很习惯才是啊,我常常看见你搂着那些醉酒熏天的男人,风姿绰约的舞着,可半点看不出来你讨厌的模样。”
扬眉瞧他,蓦地撞见他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眸竟难得的烈焰灼人,那眼神,恍若要烧进她的心底,把她吞噬。
“你喝醉了。”她慌乱的别开眼,低头把白色的绷带缠绕上他的手,未了,将绷带末端撕成两条系了个结,动作利落而轻巧。
“你的那些客人是不是常常受伤要你替他们包扎?所以你才练就了这番好功夫?”
挑眉,楼海宁有些火了,提唇一笑,“不是这样的,告诉你也无妨,这只不过是酒店训练小姐温柔体贴贤淑,勾引男人的手段之一而已,怎么样?有没有为我刚刚的体贴细心而心动啊?”
沉着的眼朝她一勾,笑意涌现,“不只心动,而是全身都蠢蠢欲动。”
他拉过她的手放在自个宽大的胸膛上,“感受到了吗?我的心跳,我的火热,还有我体内那股快要被引爆的需索与欲火……”
楼海宁火红着脸,甩开他抓住她的手。
“你醉了,于怀理,我劝你现在最好赶快回到你住的地方去睡一觉,不要在店里闹事了。”
“好啊,你陪我睡。”突如其来地,他伸手将她一拉,锁进怀中。
“你干什么?”她挣扎着,却发现这双铁臂越锁越紧,她身体的柔软磨擦着他的刚硬,刹那间让两个人更加的火热难休。她也感应到了这份该死极了的贴近,就像上一回他在巷子里抚模着她的身体时所带来的强烈快感与那狂烧不已、难以熄灭的烈焰激情……
她的身子不动了,连呼吸都不敢,就怕一个妄动,那窜动的火苗便一发不可收拾……
于怀理的眸光若流星闪过一抹阴沉,他像只狂怒的猛狮,陡地扑向让他生气的目标,狂猛的用他的唇齿啃咬上她脆弱的唇瓣、颈项和胸前那雪白女敕滑又敏感不已锁骨……
她试着推开他埋在她胸前的头颅,试着推开他强霸着她的身子,试着推开他那双不安分又威猛的手,却怎地也推不开,反而让他一气之下给反剪在身后,而她只能无力又无助的任他的唇舌肆虐她胸前的每一寸肌肤。
“啊……”她忘情的申吟着,抵挡不住他带给她的每一分颤动与激狂,觉得身子与灵魂即将抽离,她的神智已空。
“你明明很渴望我的,不是吗?为什么要嫁给别人?”他炽热的掌心烧灼着她雪白无瑕的柔女敕肌肤,温柔的指月复流连在她那柔软平坦的小肮,他不停的挑逗着她,要她在他怀中娇喘申吟。
“你放手……于怀理……啊!”她的指尖紧紧扣住他的肩,上半身的衣衫已被褪去,身子呈现诱惑的粉红色,尤其那挺立在空气中的傲然蓓蕾,就像蛊,让人一碰便无法抵抗。
他低头轻轻的含咬住它们,用手捧住,绵密的吻火热的蔓烧着,无边无际的掠夺。
“我是栽在你手上了,楼海宁。”他无奈的轻叹,似在喃喃自语,却半刻也未停下手边的动作——抚模她,爱她,征服她。
她不能啊!可是她停不下来……不,是无法让他停下来……好吧,她承认是自己根本不想让这一刻停止。
她喜欢极了他狂吻着她身体每一部分的那股火热与亲昵,她爱极了他的手带领她感受到的每一分欢愉,她恋极、念极两个人紧紧贴靠在一块的那种水乳交融、再也分不开的美丽假象……她知道他不是她可以交付的对象,但她就是想要他。她知道他有未婚妻又不是富家公子,但她就是逃不开他布下的那张网……
就这一次吧,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后的一次,让她的理念出轨,霸占别的女人的未婚夫一次……
就一次……一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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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范晰看着眼前心不在焉的楼海宁,很怀疑自己一向自傲的男性魅力怎么失了灵,竟然有女人在他面前会眼睛不看他,也不甩他,连他自言自语半天也没见她吭一声理他。“海宁,你告诉于怀理我向你提过要结婚的事,是不是表示你已经答应我的求婚了呢?”
楼海宁什么也没听见,只在听见于怀理这三个字时,突然神情一凛,有些紧张的抬起头来看着范晰。
“对不起,你刚刚说什么?你提到于怀理……他怎么了吗?”她在一个小时前才刚刚离开他的“身体”,会出什么事?
丙真,于怀理这三个字对她有特殊意义呵。
范晰一笑,摇头,“他爱你吗?”
闻言,果汁差一点从她嘴里喷出,害她忙不迭往肚子里吞,却因此呛到,咳得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