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不打算娶她,就没有资格拥有她。”史雷诺寒了脸,“再告诉你一件事,展氏航运不会垮,我也不会让冷氏财团入主展氏航运,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喔?你找到帮手了?是不是美国的一家专业金融机构?我猜得没错吧?”冷尔谦锐利的眸子扫向他。
那笔资金缺口可不是笔小数目,连展氏财团的董事都不愿意再拿出钱来补这个无底洞,史雷诺是如何说服别人的?他真的很好奇。
史雷诺瞅了他一眼,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来,淡淡一笑,“你调查到什么了?”
“还不是大清楚,不过我想不用太久的时间我就可以搞清楚一切。”
“随你,馥玮就暂时托你照顾,等我办完事,我会亲自去带她走。”
“我不会把她交给你的,史雷诺。”
史雷诺对此事不置可否,眸子中有著淡淡的笑意,“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顺便帮我带上门。”
“你还没告诉我你刚刚想到谁有可能伤害馥玮。”
“有眉目的话我会通知你,这件事我不想劳动警方,也许你可以帮上忙,现在先去看看馥玮,她想见你很久了。”
“她恨我恨得要死呢,一看见我就叫我把展氏航运还给她。”
“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史雷诺讶异的抬起一双眸子与他对视。
“她在家里都可以让人下毒了,这种大事怎么可能会不传到她耳里?”冷尔谦没好气的说,从口袋拿出一张名片丢在他桌上,挑了挑桀惊不驯的眉,“这里有我二十四小时的联络电话,别忘了Call我。”
“你相信我了?”史雷诺拿起名片把玩著。
“是暂时的!”丢下这句话,冷尔谦转身离开了展氏财团大楼。
冷尔谦是在乎她的吧!从他一谈到馥玮便暴躁易怒的情形来看,她已经深得他的心了,只是这个男人自己没什么自觉而已。
将馥玮交给冷尔款,也许他可以放心了。
他一直深信爱可以改变很多事,也可以改变一个人,尤其像冷尔谦这种一旦真的爱上了便会翻天覆地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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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了一会脉之后,一名男子搁下了展馥玮的手,站起身推了推眼镜,目光淡淡的扫向在场的几个人,道:“这种毒来自中古的英国,专门用来对付当时受制的俘虏与仆人,为了怕他们有一天反抗,所以便一天一点在每天的饭菜里喂食他们服用这种药物,好控制他们的行为。”
“中古时代的英国?”唐逸挑了挑眉,“你有没有搞错?”
“你质疑我的能力?”男子眼镜下的眸光锐利的闪了闪,非常的不悦,“那你们就自己看著办,我走了。”
“喂,你不要这么有个性行不行?我只不过好奇问问。”唐逸出手挡住了男子的去路,勉为其难的在他耳边低声的嘀咕道:“我知道你很行,组织的人也都知道你是世界级的高手,可是如果这个女人无法在你手中起死回生,那你不就等于浪得虚名?”
“激将法对我没用,唐逸!”男子懒都懒得看他一眼,摆明的不卖他面子。
展馥玮看著两个大男人拿那个大夫没辙,不由得出声了,“没关系的,我知道我已经快不行了,你们不必再去求任何大夫,自讨没趣而已。”
冷尔谦不悦的瞪了唐逸一眼,冷冷地道:“早知你的朋友也不会是什么善类,你们全给我滚出去,不要在我面前演戏。”
“演戏?你以为我这么闲?”那个男人非常不高兴的转过头来也瞪著冷尔谦,“要不是唐逸求我来,你以为我会管她的死活?”
“你来了还不是一样不能管她死活?”冷尔谦嘲弄的扯了扯嘴角,“我看你们组织里的人也不怎么样,不知你们的组织这几年被你这个自命清高的名医医死了多少人!”
“冷尔谦!不许你再胡说八道!”
“要堵我的嘴就拿出你的本事来,我冷尔谦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些拿著晃子乱招摇的人,没本事的话就滚!”冷尔谦气不可抑。
展馥玮见冷尔谍为她的病这样气急败坏,身上的虚冷彷拂被一股温暖包围了,她不怕死的,怕的是那种无依无靠的感觉,怕的是自己愧对父亲对她的期望。
“冷尔谦……”展馥玮仰起脸看著他,柔柔的要求道:“把展氏航运还给我,好吗?这是我死前惟一的心愿。”
“你如果死了,我会把展氏财团整个都买下来,换上冷氏财团的名字。”冷尔谦面无表情的说著,重复著他在她昏迷时在她耳边说的话。
“你……”她好气!泪扑簌簌地滑落。“我恨你!”
他这个恶魔!她都要死了还这么气她,他真是个恶魔!
“恨我吧!”冷尔谦清冷的一笑,走上前去一把揪住她的手,“但是别忘了我一向说到做到。”
第十章
这几天,冷尔谦辗转反侧得厉害,不论他到何处,展馥玮那带著泪的柔弱脸庞都会纠缠著他不放,想著那天在她家浴室里找到她的模样,他的心就很难平静下来。
还有,她怀孕了,他的心一下子趺入谷底,却在史雷诺的一番话中,心再度复活起来,觉得心疼,觉得体内有种莫名的感动,也觉得气愤,想把那个胆敢毒害他的女人的人给揪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相信史雷诺,很奇怪的直觉,但他真的相信史雷诺不会是那个下毒的人,是因为史雷诺的眼神吗?那么的坦荡无畏,就连他都很难不为史雷诺神情中的正气所凛。
一根烟一根烟的抽著,冷尔谦仰望著夜空中的点点紧星,愈想离她远些,她的气息仿佛就愈靠近。
想她气愤张牙舞爪的样子,她楚楚可怜落著泪的样子,她穿著浴袍爬上栏杆躲那条巨蟒的样子,她闭上眸子将自己的死活交给他的样子……他是爱上她了吗?
不!冷尔谦很快地否定了。
他不爱女人的,从不会爱上女人的,展馥玮也不例外。
何琦芸静静的坐在床沿看著他,没有打扰他的思绪,却无法阻止自己的心像个幽灵般飘荡,她轻抚著还看不出任何怀孕迹象的肚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而坚定的走向他。
“回去吧。”她的双手圈住他的腰,将脸紧紧的贴在他宽阔的背上,汲取那淡淡而熟悉的烟草味,这是最后一次这么抱著他了,就让她贪恋一下下吧。
冷尔谦任她抱著,没有推开她,只是微微扬了扬眉,“怎么还没睡?”
“被你的烟薰得睡不著啊。”她柔柔地说。
闻言,冷尔谦捻熄了手上的烟,有点懊悔自己竟忘了这个女人也怀了他的孩子,竟让她吸了一个晚上的二手烟。
“睡吧,你不睡宝宝也想睡的。”他将她拉到身侧,俯身吻她的唇,脑海却在此刻浮上了展馥玮的容颜。
那一夜,在夏威夷的沙滩上她果裎在他怀中迷醉低吟,口里还带著淡淡的酒气,薰得两人沉迷其中久久不已……
“该死!”冷尔谦低咒一声,告诉自己不要想她,将所有的热情全传送到此刻在他怀中的女人身上,他反身将她压在身下,火热湿润的唇一路从她的颈项滑到她的胸口。
“尔谦。”何琦芸微微推拒著他,一双眸子大而明亮,闪闪烁烁的欲言又止,“回去吧,我知道你一心都挂记著展馥玮的病情,心都不在了,又何苦把人留在我这里呢?”
冷尔谦皱起眉头,定定的看著她,第一次,他发现她有自己的主张与意见,而且管起他的事来。
“你希望我回去?”他烦躁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