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先生……”医生有点不敢开口了,谁知道这个疯子会不会他每说一句就提他的领子一次?怪恐怖的。
“医生请继续。”冷子杰代为开口。
“展小姐怀孕了,身体却有一天比一天虚的情况,依我的判断,展小姐的体内有一种类似毒素的成分在缓缓发酵,再这样下去胎儿可能不保。”医生瞄了冷家兄弟一眼,迅速的把该说的话一鼓作气的说完。
“毒素?”冷于杰讶异的扬了扬眉。
“妈的!”冷尔谦听到此已经沉不住气了,“那该死的史雷诺!我冷尔谦要不把他碎尸万断我就不姓冷!”
“尔谦!”冷子杰唤不住他,只能看著冷尔谦像疯了似的冲出,身影一下子便消失在长廊的尽头。
“冷先生,展小姐体内的毒素必须尽快处理,虽然那些沉淀的毒素不会有立即致命的危险,但继续下去胎儿就一定保不住,很抱歉,这种病症我真的无能为力。”医生忧心且深感抱歉地道。
“我明白,谢谢你,我会找到可以治疗这种毒素的方法,不好意思,小弟就是这样莽撞,你别见怪才好。”
“哪里、哪里,冷先生千万别这么说。”被冷子杰这样温文有礼的对待,医生更觉汗颜,忙不迭的擦拭著额上的汗珠,觉得有点受宠若惊,怎么这两兄弟的脾气差这么多?
“我必须先将展小姐留在贵医院,我会请保镖二十四小时保护,无论如何,展小姐在这里的事不可透露给外界知道,请医生及医院能够配合,以减少大家的困扰。”
“那是当然,冷先生,我们一定守口如瓶,绝对不会泄露半个宇,冷先生放心好了。”医生点头如捣蒜。开玩笑,谁得罪得起冷氏财团的这两个兄弟?又不是不想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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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见史雷诺。”冷尔谦气势凛然的站在展氏财团的副总裁办公室前,居高临下的对著秘书道。
“请问你是……”秘书觉得这个男人好眼熟。
“冷尔谦。”冷尔谦不耐的报上名字,阴柔的脸凑近有点惊惶失措的秘书。“我马上要见他。”
“好的……我马上通知副总裁。”秘书被他吓得说起话来都有点抖颤,不过还是很快的按下行动电话号码联络上史雷诺,“副总裁,冷尔谦先生说要马上见你,他说……”
冷尔谦等不及秘书的吞吞吐吐,伸手便抢过她的话筒。“我要马上见你,现在!马上!”
史雷诺微微皱眉,关掉行动电话,人已出现在办公室门口,“这么急著找我接收展氏航运吗?还不到时候吧?”
“你该死!”他的话还没说完,冷尔谦已扑上前朝他的门面挥去一拳,紧接著第二拳、第三拳分则落在他的鼻梁和小肮,痛得他必须抹著办公桌才能稳住身子,有几秒钟的呼吸困难。
“啊——来人!”秘书被吓得花容失色,忙不迭大叫,“快来人!有人打架了!快来人!”
“好给我住口!”冷尔谦冷冷的扫向那名脸上已毫无血色的秘书,“我冷尔谦可是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巴,滚出去!”
“副总裁……”秘书犹豫不决的望了史雷诺一眼。
“你先出去吧,我不会有事的。”史雷诺擦拭著嘴角上的血迹,对秘书柔柔的说著。
“可是……”
“你滚不滚?”冷尔谦斥喝一声。
“我走就是,你不要这么大声。”秘书嘀咕了一句,迅速的跑出去。找救兵为要,她可不能让她仰慕的副总裁被那可怕的家伙给活活打死。
“对一个女人大呼小叫的也不怕人笑话?”史雷诺站直了身子,莫名其妙的看著冷尔谦,眼神中并没有太多的畏惧,“你找我什么事?”
“你究竟想要在展馥玮身上做什么?”冷尔谦忍不住气又朝他挥了一拳,这一拳的力道让史雷诺扑倒在桌上,再也痛得真不起腰来。
“你疯了?”
“你才疯了!展馥玮有病你却不给她请医生,还在她身上下毒,她怀孕了你难道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可能是你的?竟然对她下那种毒手!你真的该死!我问你,她死了,你究竟能在她身上得到什么好处?”老实说,这一点冷尔谦着实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以为史雷诺有致展馥玮于死地的动机与理由,但是种种伤害的事件却都一古脑儿指向史雷诺,这是不容否认的事实。
闻言,史雷诺莫名其妙的瞪视著他,“你究竟在说什么?馥玮怀孕了?我怎么不知道?再说,就算她怀孕了怀的也是你冷尔谦的小孩,我从头到尾都没碰过她,怎么让她怀孕?”
“你没给她请医生吗?她病得这么重,你竟然不闻不问?不会吧?”
“我当然给她请了医生,可是医生并没有告诉我她怀孕了啊!”史雷诺皱起眉头。
“见鬼的不知情!有哪个医生在看病时会看不出一个女人怀孕?”
“真的没有人告诉我,还有,刚刚你说下毒是怎么一回事?”
“我带馥玮到医院检查出她体内有一种慢性病毒,而且已经服用一阵子,一天一点,这些日子以来她都在受你的照顾,这个你是赖不掉的。”冷尔谦上前抓住史雷诺的领子,“说!她死了究竟对你有什么好处?”
“对我会有什么好处?”史雷诺气得一把挥开他,迅速的回以他一拳,一扫方才被他揍了好几拳的文弱形象,“你告诉我啊!我也想听听她死了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懊死的,我真要她死,那又何必辛辛苦苦的替她撑下展氏航运?早八百年前就可以送她归西了!在前几年的那种情况下,她若死了,老董事长便会把展氏财团双手奉上给我,我若真有什么图谋,你以为你还遇得上她?还能轻而易举的得到她的心?”
他轻而易举的得到她的心?他有吗?在他眼里的她可不是这么一回事,他才一跟她解除婚约她就和史雷诺到酒店开房间,他知道她的身体要他,却不以为她的心里也是要他的。
“不是你?那会是谁?”冷尔谦静下心来瞅著他,心里翻涌著数种莫名不已的情绪。
“我也很想知道。”史雷诺抚著被冷尔谦打得略微浮肿的嘴角,轻哼一声。
“如果这一切不是你搞的鬼,那你告诉我,展氏财团内部有谁会希望展馥玮丧生?她死了又对谁有好处?”
“没有……”突然间,史雷诺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眸光房地闪过一抹惊怒,竟欲言又止起来。
“你想到什么了?”冷尔款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
“没什么,查清楚的话我会告诉你。”
“现在就告诉我!”冷尔谦哪有那种耐性等。
史雷诺若有所思的望了他一眼,突然间道:“你会娶馥玮吗?”
“这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冷尔谦皱起了眉头。
“你刚刚不是说她怀孕了?你如果不打算娶她,那这件事你就不必插手了,她有我,我会娶她。”史雷诺认真的看著他。
“我冷尔谦的孩子只能姓冷。”
“喔?”史雷诺笑了笑,“你的意思是你只要孩子不要她喽?我知道了,我不会有意见,如果馥璋同意的话,我可以不要你的孩子,但我还是会娶她,生一个我们自己的孩子。”
听到史雷诺说要娶展馥玮,听到他说要生一个属于他跟展馥玮的孩子,冷尔谦觉得体内有一股气正不断的往上冒,有一种上前把他那张自信又从容的笑脸撕裂的冲动。
“我说过她永远是我冷尔谦的女人!”冷尔谦咬著牙,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从齿缝间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