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却不一定非要她不可,如果要她会让亲如兄弟的诗人伤心难受,那他是宁可放弃的,更何况,八年的时间会改变很多事。
“八年了阿!这么久的时间难道什么都无法改变?”方曲儿真的不敢相信在八年后的现在,他又以同样的理由拒绝她。
“诗人还是爱你的,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我已经不爱你了,八年是会改变很多事的,不是吗?”
“不,你是爱我的,我相信你还是爱我的。”她才不管王诗乔爱不爱她,她要的只有眼前这个男人,从以前到现在都是如此,虽然目的不同。
斑凡望了四周一眼,知道他们两人已成了宴会来宾的目光焦点,他微笑的拍了拍她的肩,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记,“别忘了今天晚上你是女主角,该去招呼一下其他人了,嗯?”
“我不在乎。”
“可是,我却不能再冷落我的女伴,抱歉。”高凡微微欠身,离开她的身边,目光梭巡著王诗语的身影。
才一晃眼的工夫,这丫头不知躲去哪儿了?
梭巡餐厅一圈而无所获之后,高凡大步的离开晚宴会场,他方才不该让她离开他的身边,如果不是这样,他现在也不必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走出“世界之窗”大门,他东张西望著希望能看到王诗语的身影,人还没找到却发现原本应该在她身上的银色丝巾落在转角处,他急忙走过去俯身捡起,确定那是她今晚系在脖子上的丝巾之后,他的眉头不由得弓起。
他延著转角往黑夜的尽头走去,走不到几步,他听见一声男人哀号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接下来是一串难听的咒骂声与第二次的哀号声,他快步的闻声而走,路经一个黑暗巷道的同时,巷中传来的脚步声让他停住了脚,但一向不喜欢管闲事的他还是往巷内走去。
“我终於还是逮到你了!”男人一手捂著流著血的眼睛,一手抓住王诗语的脚踝往内拉,[该死的婊子,你要为刚刚对我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巷内很暗,暗得让高凡根本看不清襄头的一男一女,走了两步之后他踢到一个硬物,东西滚了两圈重新落在他的脚边,是一双鞋子,一双染了血迹的高跟鞋;
“该死的!”高凡大跨步的往头走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对方的喉头踢了两脚,男人应声倒地不起,连闷声都来不及吭一声便昏死过去。
斑凡蹲靠近地上一动也不动的人儿,强烈的担忧与不安撞上了胸口,他抱起她的身子轻唤著,“丫头?”
没有应声,巷内一片沉静,静得连王诗语那愈来愈虚弱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
斑凡静静的守在王诗语的身旁,双眸一瞬也不瞬的望著她,她的额头上缠著白色纱布,右脚踝也缠著纱布,脸上比纸还要苍白上几分,她身上虽已经换上医院的衣服,但两个小时前她额头上、衣服上都沾著红色血迹,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模样还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怎么抹也抹不去。
病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进门的是一向自谢优稚的王诗乔,但此刻他昕表现出来的可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尤其是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王诗语的这一刻,他的表情只能以气急败坏来形容。
“该死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王诗乔快步的走向病床,脸上的神色掩不住心慌。
“丫头被一个男人带到黑暗的巷子裹,那个男人要对她动手,我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不醒。”讲到那个男人,高凡乎静无波的眸子闪现一抹肃杀之气。
“你怎么会发现她的?”如果可以,他现在真想丢一把刀射向那个男人的心脏。除了额头上的伤,王诗乔发现她手腕及膝盖上的皮全擦破,他的眉头不禁愈挑愈高。
“不经意中发现的。”高凡淡道,眸子还是锁在王诗语身上没有移开。
为此,他是深深自责的,要不是他跟曲儿谈话,要不是他放开丫头的手让她一个人在餐厅裹溜达,她就不会发生后来的这些事,他比诗人更急著想知道她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暗巷里而不是乖乖的待在餐厅里头用餐。
“就是你要我去抓回来的那个男人干的?”王诗乔突然将两个小时前高凡打来的一通电话中要他去巷子内抬一名昏死的男人与这件事串联在一块。
“没错,他醒了吗?”
“我把他丢在你家的仓库,至少在我出门之前他还没醒,如果你事先告诉我他就是害诗语躺在床上的人,我一定在他脸上划几刀,再狠狠的踹他到水沟襄,不过现在也不迟,回去我就把他那玩意给阉了!”王诗乔愈说愈气,如果不是诗语还没醒过来,他一定马上就开车回去把那家伙给阉了!真是色胆包天,竟敢动脑筋动到他王诗乔的妹妹身上。
“去帮我查查他的来历,我要知道他所有的事。”
“有这个必要吗?这种猥琐的男人阉了就罢,铁定是弄不出什么其他名堂出来。”王诗乔一点都不以为有必要去查这种男人的身家背景,在纽约这种混帐东西多得数不清。
“不,非查不可。”高凡不以为事情有这么简单,再怎么说,丫头都不可能不告而别自己跑出餐厅而让那个男人逮到,更何况那个男人的身上还穿著正式的西装,如果他的猜测没有错,那个男人一定是在晚宴中把人带走的,依推测,这一定不是突发状况。
斑凡说要查的事就一定得查,谁教他的直觉总是比一般人来得敏锐且准确呢?
“现在?”王诗乔疑惑的问。
斑凡强调的道:“就是现在,愈快愈好。”他可不希望丫头再有任何闪失,那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那我先回去搜搜他的身上看有什么证件没有,诗语她……”
“我会照顾她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王诗乔又看了王诗语一眼才转身离开,门在他身后轻轻的关上。
“诗人走了,你可以睁开眼了。”高凡移动身子坐上了床沿,温柔的笑有著淡淡的责难,“你以为可以躲诗人躲一辈子?”
王诗语缓缓睁开眼来浅浅的笑著,“是你叫他来的?”
“你受伤了,我不能不通知他,否则以后他若知道了可不会放我甘休。”高凡将她掉落在额前的发丝轻轻的掠过耳后,专注的眸子定定的落在她的睑上,“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想到几个钟头前自己差一点落入一个猥琐男人的魔掌,王诗语不由得瑟缩著,“他……拿著枪抵住我要我跟他走,到巷子裹时他把我往墙角一推,我的头便撞上墙,流了一些血,他欺身过来,我拿起高跟鞋往他的眼睛戳去,又在他的……下面狠狠的踢了一脚,我以为我逃不开了,因为脚很痛而眼前所见的景象愈来愈暗……”
他将她颤抖的身子拥进怀中,“对不起,都是高大哥的错。”
“不,这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王诗语急忙的抬起一双不安的眸子,却对上他眼底无止境的温柔,忙不迭又低下头去,“这真的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是我自己……是我自己不小心,真的不关你的事。”
那个男人为什么找上她呢?连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来到曼哈顿才不过短短三天,她不可能跟什么人结下仇怨,除了那一个晚上追她的那帮人,难道那个男人跟那帮人有关?他们终於找到她了吗?她以为自己躲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