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后召唤她进宫,她就知道朱毓终将出手,为防去年道家三玄剑被制住威胁她的事再起,她出入不以车轿随侍,朱毓身边有剑法高强的封言在,这些随侍起不了作用。
“少初爱弟,你认为今夜在你掌握中吗?”朱毓忽握住她的下颚问。
迎上那双炯炯犀视的瞳,苏少初推开他的手,爬掠过散额的发,今夜一连串的事令她疲惫。
“过二天,少初会往三皇府一行,现在请您让开。”
她原就没打算避开他,只是珊珊从中作梗,再加上理不清心中想法,既然惊动皇后介入,这件事愈扯愈复杂,今夜过后,不知又要掀多大的风波,她该做出解决?。
朱毓却拉下她要掩上衣物的手,看着那被他揉拧到红突的乳蕾,在丰盈雪峰上像一点艳梅般的诱人春色。
“三皇——唔!”
苏少初惶然一叫,随即咬紧了唇,朱毓忽含住乳首痛咬她一口。
马车外,傅遥风与其它众人皆紧张的看着马车内,先是传出苏少初闷声的低喊,暇而无声也无动静,就在众人一阵纳闷时,朱毓的声传出——
“你认为什么都料到了吗?那么可料到这个发展——”
顷刻间,马车内黑影冲出,众人惊瞠着眼,看着抱住苏少初的三皇子跃上武卫统领的马后,调过马头,在马儿长声嘶叫中,策马狂驰。
“三皇子——”
“少初——”
在两边人马错愕对视时,天际一阵雷光划空,沉压压的黑夜中,大雨滂沱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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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雨狂奔后的大树下,马背上的苏少初被裹在朱毓的披风内,几乎快被朱毓拥到窒息,略一动着身子,那双臂膀便更加圈紧的拥住她,紧到她怀疑自己的身子骨会被活生生揽断,整张面容埋压在他胸膛上,感觉着他以身躯围住的温暖。
朱毓彻头彻尾都没说话,只是用披风裹紧怀内的人,冒雨之后的寒意似乎在他的温度下消去几分。
苏少初平下紊乱的气息,僵硬的靠在他怀中,最后缓缓的闭上眼眸,他的胸怀、他的臂弯内绝不是她可以闭眼的地方,但今夜,她真的累了,心中的沉重,从方才的少年惨死后,就盘旋难去。
好一段时间后,雨已停歇,朱毓依然拥着她不曾有动静,披风下虽稍微放松了钳拥的力道,大掌游抚着她的背,像在安抚也像在警告她:别乱动!
“今夜的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何故意叫克罗棋甄对上我?”苏少初终于开口问。
她看得出今夜的阵仗并非为着擒她而来,而是另有目的。
朱毓淡笑,却不回应她的疑惑,披风下游抚的大掌已来到她衣内,掀起兜胸,拇指抚上那被他重咬的乳首,苏少初在他颈窝中颤然低息。
“痛吗?”
“你不正希望让我痛才这么做。”
“那么你告诉我,有什么可以不用弄痛你的方法,让你正视我?”大掌裹覆着为他所伤的盈润乳峰下因,仿佛藉此想减少她的疼痛。“该怎么做,你的心里会有我?该怎么做,能让你的眼落在我身上?,该怎么做,才能成为你心里的人?”
“三皇子不该问我……没有答案的事。”
“既然你都没有答案,为什么不能交给本皇子替你来找答案?”
“我办不到!”
“为何?”
“我的童年告诉我,你不是我的答案;萼妃娘娘死的那一幕告诉我,你不是我的答案;你朱毓做过的每一件事告诉我,你三皇子朱毓绝不是我的答案!”
“就算如此——”朱毓忽握紧她的双肩,逼她抬首,“听清楚,就算如此,本皇子认定你苏少初一生的答案只能有我,绝不许有他人,只要有他人,甚至敢把对本皇子的游戏用在其它男人身上,本皇子绝对让你尝到解放恶魔是什么滋味!”
“从小时候被你压入水中,差点死去的那一刻起,我就见过所谓的恶魔,你所带给我的记忆,活生生的历历在目,还需——”
她话未说完,他忽咬住她的下唇瓣,她瞠目,因为他并非重咬,而是像吃到肉的狗儿,叼进自己唇内,继而吞入她的上唇,紧密覆住的是让她喘不过气的唇舌交缠,他的齿深切的磨着这份吮吻。
当唇上的力道松开时,苏少初第一个反应是模模自己的唇。
“你逃不开本皇子的,别再做出任何不见我的动作。”
润着唇,探了探舌,她确信今夜她的唇舌真的不能再承受任何可怕的摧残。
“我原没打算这么做,但如果每回你都嗜好吞人口舌,我会考虑拒见你。”她似笑非笑,嘲弄的调子回来。“少初还有美好的未来,等着我逞尽口舌之威,拜托你别把它当成一道菜。”
雨停后,被他拥入怀中的温暖魔咒也像随之停止,向来对峙的口舌再回。
“找我们的人来了。”朱毓看着远方浩浩荡荡的人马朝他们奔来。
大雨乱了马蹄足印,令两边的武卫们惊惶的找人。
“相信今夜三皇子不会再给少初意外之举了吧!”
再下去,流言又要烧起整个帝都,尤其今夜出动两队紫金武卫,只怕接下去是皇帝要找她进宫关切了。
朱毓敛眸一笑,在放她下马时,忽低身在她耳畔说着事,令苏少初诧讶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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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风轻得吹不动天上卷云,一任云海徜徉蔚蓝,连洒落枝哑的阳光都有一份慵懒的风情。
夏末不似盛夏炎热,连风也带着些凉意,帝都的街道上却因连日的雨势显得冷清。
苏家南边院落“云漱斋”是苏少初所居,二层高的楼阁倚着后山一片竹林,风拂林间,随着光影翻腾亮绿,带有一股月兑俗之气,是她喜爱的景致。
单膝盘坐在窗栏台前的苏少初,支着颅侧,眺望远方,眸瞳幽思。
卸去平日的衣物掩饰,此刻的她一身素雅的单衣,隐隐可见单衣下那份女性起伏的勾勒,玉并固拢过肩长发,简洁的士人发装,在她深敛的神态下,别有一番中性之采。
在苏家,因她禁忌的身分,院落内服侍她的皆是苏家十多年的老侍女与下人,每当她独坐楼阁栏台前沉思,就没有人敢来打扰她。
“公子……冰月……公子,请、请您救我族少主……”
玄虹翟成出事了?!属下会找上中原的冰月之雁求救,代表人就在中原吗?
“孟阎司……冰月……公子……”
东域的孟阎司和克罗棋甄是敌对态势,会是因此控制冉流玄虹的人来中原陷害克罗棋甄?
在东域,克罗棋甄的势力该是前年死在中原的东域阎司和婆吉长老,这二人为着东域王室贡献中原的“陀罗尼珠”,来中原暗中抢夺,最后却为朱毓所杀,且死状甚惨,但看克罗棋甄和朱毓的互动显是屈于现实,不打算为死去的手下讨公道。
克罗棋甄算得上是东域少数握有实权的女性之一,她能在东域占有分量,正是有朱毓为靠山,否则一支旁系族亲的公主,纵有观星测算之能,要得到如此地位与实权,绝非短短几年内可得。
“玄虹翟或、克罗棋甄、孟阎司……”
为何忽然间,这些东域人的名字全在帝都兜在一起?朱毓显然已知道了什么,否则昨夜不会在她耳边说出那些话,今日还命人送上信笺,短短几句,已够教她深蹙双眉。
二天后,盼爱弟共赏玄机。届时,赠君宝剑,望君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