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住口,不要再说了!”乔皖双手用力掩上他的口,双颊像被火烧般红得快冒烟,她羞得无地自容。“你、你……你好坏、好坏——太坏了!”
“坏!”拉开她的手,古圣渊不改其戏谑,咬咬她的手指道:“嗯,你以前也这么说。”
难以置信,她真的嫁给了眼前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的性情,根本和他那副俊雅贵族的外型不合,好霸道又带野性的人!
“难道……我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嫁给你?会到法国成婚是为了避免干扰?你、你该不会是用什么强取豪夺的手段吧!”呜,实在想不起任何事,可是面对他的可恶,她负气的乱说一通,其实是想骂他这个人——恶劣、下流又野蛮!
没想到古圣渊一愣,继而握住她的双肩,惊喜道:“没错,你记起来了!”
天、天呀!现在喊救命来得及吗?胡说八道竟戳中事实!?乔皖吓坏了,用力推开他,连攀带爬的抱住最近的床柱,颤声道:“这……这是哪里?你、你想怎么样?我虽、虽然没记忆,可是怎……么报警我还记得,你别乱来呀——啊!电话、电话在哪?”她慌急的目光四处寻找电话。
只见前方的古圣渊忽弯下腰,单手握紧成拳,整个肩膀颤动的幅度之大,乔皖还来不及意识他怎么了,就听到如雷的爆笑声!
第六章
“皖皖,晚餐不合胃口吗?”怎么用个饭,像在凌迟食物,戳得特别用力。
餐桌上的小佳人没回应,继续她的用餐,拿叉子将一个大洋菇,打(戳)了好几个洞后,才又起吃掉。(为了方便她单手用餐,食物已被切成丁状。)
“看你这么有精神倒也不错。”原本还担心左手臂上的伤,会影响她的用餐,偏偏她不让他展现服务的热诚,喂她吃饭。
哼!会回应你的是笨蛋。从下午被大笑后,她就决定少说少错。因为这个自称是她丈夫的人,心眼真的坏;从她一醒来,无论肢体或言语,都喜欢戏弄她,总是让她从头顶红到脚趾,尤其那对灰瞳眯起时,她就心跳如擂鼓,不知如何自处。
“听女佣说你帮那只让人头疼的猫取了小绿宝这个名字是吗?”他继续闲谈地问。
谁帮它取呀!猫颈上的项圈就刻著小绿宝,每天无聊的只能玩猫,久了自然就叫这个名字。
“话说回来,既然精神好,伤口也愈合得不错,晚上我就帮你洗个澡吧!”
当啷!!叉子掉下去,小佳人神色震愕的看著他。
“不、不用,我可以……自己来!”
“别说傻话了,你左手有伤,右脚踝也有伤,怎么自己来呢?”
“可……可以交给特别护士还是女佣人帮忙,不用再……麻烦你……”每天都有一个护士和女佣随侍在她身边,除非古圣渊来了,她们才会离开。
“哎,我怎么放心把最贵重的宝物交给他人呢?当然是亲身照护最妥当。”他悠然的拿起餐巾擦过唇边,示意在旁的仆人可上下一道菜。
她蹙紧了双眉,深呼吸后,抬头迎视著他道:“不好意思再麻烦你,古、先、生。”蓄意的称呼,强调著这份陌生,她并不信任他!
灰瞳眯起。“不用客气,能够为你服务,我期待已久,况且,有谁比你的老公我更了解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亲爱的老婆。”
这份暧昧,让握著叉子的手紧了紧,咬牙道:“那就感激了。”
看来,小妻子这两年在英浩叔的呵护下,倒是多了点任性和倔气,这该说是原有的本性被激出吗?以前压抑自己的她,面对应付不来的问题,总是沈默的抗拒,现在倒是会回言相驳了。
晚餐一直进行到明月高挂,当夜风拂来一身凉意时,古圣渊的耐性和心情在小佳人拖延的“龟速”下逐渐失去。
乔皖以蜗牛的速度进食,一块肉或菜总要“细嚼慢咽”个二十多分钟才咽下,再舀起一口汤缓慢啜饮,还不准人将前菜收走,因为她要再把每道菜巡礼一次,小口的品尝,冷了再要人弄热,如此折腾下来,晚餐用了三个小时还在主菜上。
在她第三次抗议汤冷了要人再加热时,古圣渊沈著声问:“皖皖,你是在整我吗?”
“是古先生要我吃饭的,为什么说我整你?”真无辜。
又是古先生!太阳穴旁一阵抽动。“这么说是你今晚特别有好心情,喜欢『慢慢』用餐了?”
“还好,跟一个谈不上认识的人用餐,不影响胃口而已。”
“你非得以这么幼稚的方式来跟我抗议?”不停的强调他们彼此间的陌生。
“我没有!”
“很好,叫我的名字看看。”从醒来到现在,对他的视线和问话,不是回避、沈默,再不然就是一派陌生的顾左右而言他,他的修养快被磨光了。
“古、圣、渊!”莫名其妙。
“是名字不用姓氏。”
“……”
“皖皖!”他催促。
“你……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什么眼神?”
“那种……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是……食物的眼神,打算把我一口吞下去!”
“我是呀!”对上她眨著不解的圆眸,古圣渊阴险一笑。“你好好享用了这一餐,也该换我好好享用了!”
“你要做什么——”他猛然起身,一把拉起她的手臂。“放开我——好痛——你放手——”身子被打横抱起,她吓得手脚乱舞,拚命挣扎。
“不想痛就乖一点,否则轻伤也会变重伤哦!”
☆☆☆
浴室相当宽广,说是另一个休闲的小天地也不为过,每处皆经过特别规划,浴池设计的像是条清澈小溪的凹汇处,足堪容纳五、六人,热水从大圆石叠起的石层中披洒而下,雾气蒸冒周遭。
“这……”被放到一张实木卧椅上,乔皖惊奇的看著夜空,繁星皓月一览无遗,却没感到夜风凉意,细看才知四面皆是特殊设计的玻璃,乍看还以为自己真置身在露天星空下。
当右脚被抬起时,她吓得想缩回,却被制止。
“你想伤口碰水复原更慢吗?”一片透明的薄膜包覆上了受伤的脚踝。
“你……不是真的要替我……洗澡吧!?”左手也被拉去包上薄膜,乔皖抱著最后一丝希望探问。
“当然不是。”古圣渊笑得相当迷人,在她松口气的同时,才投下一颗令她血色尽失的炸弹——“我们一起洗。”
“你可恶!”她喊,抓起一旁矮几上的水晶花瓶,一摊水泼向古圣渊。
“皖皖——”他怒吼,捂住被水溅痛的眼。
乔皖连忙矮,爬在地上想逃走,粗壮的臂膀更快一步将她拦腰抱起,走向前方热气蒸腾的浴池,一阵乱拳愤打在他的胸膛上。
“放开我——姓古的野蛮人——”
下一刻,她被不客气的力道给放上小溪浴泉的浅流上,热水浸湿了衣裙。
“再说一次,我是什么?”他一手撑在她身后的砖壁上,另一手抚上她乌亮的发,缓缓梳动。
乔皖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因为那森寒的目光,带笑的漫谈,令人由心底发出恐怖的瑟缩,尤其她还被他那迫人的身躯和眼神给围困在角落里。
“古先生、谈不上认识的人和姓古的野蛮人,接下来是什么?!”长长的发在他扒梳的手指中撒落,接著抚上她发颤的唇。“你就是不肯好好叫一声我的名字是吗?”
“你……想干什么?”手指抚过她的下巴,顺著脖子,指月复一路往下滑,来到丰盈的胸口。
“难道你想穿著衣服洗澡吗?”彷佛她说了多么可笑的话,俊美的面庞更加俯近。“况且我正照顾著最贵重的宝物,你说我想干什么呢?”流连於丰胸上的手指,竟开始解开她的钮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