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场误会,害他灌那么多黄汤。
陡然觉得自己像个做茧自缚的大傻瓜,欧慕华不禁猛敲着自己的脑壳,而夏还以为这是宿醉后头痛的现象。
“我帮你倒杯水。”
“对不起!”蓦地扣住她的手,欧慕华歉然道:“害你担心了。”
然而他瞳心中再度燃起的火花,却逼使她不得不以冷酷武装自己。
“要不是可怜亨利那把老骨头,我管你去死!”夏嘴硬地讽刺道:“欧大少爷,麻烦你下回喝醉前,记得先找好投宿的旅馆,免得搞得大家鸡飞狗跳。”
夏才走到门口,身后砰然的声响又吓得她猛回头。
“你发酒疯啦?”干嘛拿自己的拳头出气?
“报应!”一定是上帝处罚他破坏克里米亚骨肉相聚的报应,否则他怎么会爱上一个恨他的女人?
他莫名其妙的低咒令夏错愕。
“真希望……”无视于破皮的拳头已在淌血,欧慕华没命地捶打墙壁,“夏希望飞机失事的人是我、是我、是我——”
表面上他是个强悍的商人,但对于弟弟的死,他的心无时无刻不受自责的啃蚀。经夏这么一刺激,他日积月累的苦闷终于全爆发出来。
男人的某些部位是很脆弱的……
避家的叮咛言犹在耳。莫非亨利指的是欧慕华的心?
看他这么痛苦,夏防备的心墙跟着瓦解。
“住手!”她冲过去握住他的拳,“你知不知道这样的自残方式多教人心疼?”
“你会心疼?”欧慕华缓缓抬起的眼瞳,除了红丝四布,还蓄满痛楚,“不!你只是想让我好过点才这么说……”
“大笨驴!”夏突然头一低。
“你……”这个女人居然帮他舌忝血?
像是替幼雏清洁羽毛的温柔母鸟般,她细细舌忝去伤口周围的红渍,而后抖声警告道:“你若继续再这么伤害自己,我就真的恨死你了!”
她的泪光,马上令欧慕华懊丧的表情恢复了生气。
“说实话,你也喜欢我的,对吧?”
“不!我讨厌你。”夏扁着嘴儿骂道:“我讨厌你害我哭、讨厌你让我的感情‘无所遁形’……”
“小!”他忍不住激动地抱住她,“你若早点承认,我就不至于这么痛苦了。”
“可是我们一点都不相配,我……”
“原来你是因为这层顾虑才退缩?”他生气地强调道:“莫正的爱是两情相晚,跟身世、背景、学历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
“没有‘可是’了。”
欧慕华立即堵住她的嘴巴,以重吻来表明心迹。
被他浓得化不开的爱意感动,夏亦热情地回应。
两人疯狂地吻着,从床头滚到地毯,再从地毯拥上床尾,短短几分钟内,他们几乎衣衫尽褪。
含啜那对香蓓的甜美,他忍不住呢喃:“噢!靶谢上帝让我失而复得。”
“嗯……”她也呼应一声。
突然,欧慕华使力扯掉最后的障碍,害羞的夏立即缩身。
“真美!”欧慕华叹息着轻摩。
“呃——”而每被抚过一遍,她就颤抖一次。
“许我一个爱你的机会吧!小。”欧慕华哑声道。
“我……我还没有准备好。”第一次上花轿,哪个姑娘不怕的?
他笑着摊开沾满透明滑液的手,“是吗?”
羞死人了啦!原来她的身体早就诏告天下:赶快来吧!lamready!
“慕华,你会不会在意……我是不是处女?”
他失笑了,“傻瓜!我要是介意的话,就不会跟你躺在这床上了。”
“可是我……”还有一事未坦诚。
???
敝了!蚌性一向大咧咧的她,怎么在这方面表现得比处女还拘谨?
“该死的!你哪来那么多‘可是’?”
失去耐性的欧慕华,低吼一声后即冲入那处温穴。
“啊!”撕裂的痛楚教夏骤然瞠目。
“你会痛?”太不可思议了,生过孩子的女人,竟然如此紧绷?
“没、没关系!”她深吸一口气,谎称道:“大概是……很久没做了。”
知道她长时间没再接触男人,欧慕华反而有种莫名的沾沾自喜。
“对不起!我太急躁了。”他吸了下她的唇,并减缓动作,“好点没?”
“嗯!”
激情的声音,配合着怀下女人的吟声,谱出动听而催魂的曼妙乐曲。而随着他有力的冲撞,欢愉的火花不断擦闪,引爆出更炽烈的……
第七章
夏醒来时,天刚蒙蒙亮。
一旁的欧慕华仍如婴儿般酣睡着,微冷的晨温令他瑟缩在临时抓来的床单下,她才忆起两人昨晚的第二回合,是滚在地毯上进行的。
“大色猪……”夏噙笑着想抚模那头发发,鲜目的殷红却震回她的手。
懊让她的男人看到这块象徵着“纯洁”的印记吗?
算了!反正欧慕华又不在乎那“薄薄的一片”,就让这个秘密永远藏在她心底好了。
她小心翼翼抽扯床单,原想偷偷处理掉血渍的,但是——
“那么想看我的身体?”
“嗄?”夏一慌,便使力把整张床单拉过来,罩住自己的光溜。“你什么时候醒的?”
“从我怀里的小妖精逃月兑的那一刻起。”
难怪那对眨动的狡黠蓝眸一点也不惺忪,原来他早醒了。
“这么害羞?”见她裹得紧紧的,欧慕华伸手一抓,“我已经知道你的‘秘密’了,何必再隐藏?”
“你、你都知道了?”心脏猛然漏跳两拍。
“当然!”他的手掌探入布缝中,重新锁定目标,“瞧?我多熟悉这条通往欢乐泉源的‘秘道’……”
原来欧慕华指的“秘密”的是这个呀?
“讨厌!你让我吓绿……”脸了!她倏地住口。
“让你‘夏’怎样?”他捻弄层层的花瓣,痞笑问道:“是不是魂不守舍、欲火焚身?”
“呵!”夏急喘一声,气虚地说:“不行了!人家昨天被你弄得好痛,到现在还有点不舒服呢!”
欧慕华干脆压倒她,“不然……我温柔点,再给我一次领略你媚力的机会,好吗?”
这个男人的指头,是沾了会让人上瘾的鸦片吗?怎么一抚逗,她的身体马上着魔,闷骚的臀部还活像发情的动物般,无耻地扭摆。
“啊……”糟糕!她又发出那种的声音了!
“想要了是不?”
欧慕华揶揄着拨掉遮蔽雪胴的障碍物,正要架开她的腿,床单上“特别的花色”令他错愕。
温柔的调情倏地停顿,夏达睁开迷醉的眼。
看着他的视线由沾留在男性特征周围的少许红渍缓缓抬向自己,她便知道秘密藏不住了。
丙然,迷惑的欧慕华马上求证道:“你是个处女?”
“嗯……”而夏也羞然点头承认。
但是,理该高兴万分的他,反倒被欺骗的愤怒感淹没。因为处女是不可能有小孩的,也就是说玮玮根本是个冒牌货!
“噢!我真是愚蠢至极!”他骤然变深的眸光,寒冽得足以冻死人,“居然没查清楚就把那野种带回英国!”
没想到这个人的脑筋会转向那边去,夏忙解释道:“玮玮不是野种,他千真万确是克里米亚的骨血呀!”
“省省你的口水吧!”他不屑地说:“现在你该烦恼的,是你跟那杂种该如何在牢里度过余生。”
“不要啊!”她急得揪住欧慕华的手臂。
“别阻挡我叫警察,滚开!”
他使劲一甩,没想到力道太猛,以致夏跌撞到化妆台边。
但她无暇喊疼,又迅速扑过来抱紧他大腿。
“如果你把Lily姐跟克里米亚的遗孤送进监牢,他们一定会死不瞑目的!”
“你——”她的狼狈震住他。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人的……”夏哭道:“虽然玮玮不是我怀胎十月的骨肉,却是我从小拉拔大的。我就是太害怕你会强迫我们分离,才不敢说出孩子的生母已经病逝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