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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行當淑女 第15頁

作者︰衣若薰

原來是場誤會,害他灌那麼多黃湯。

陡然覺得自己像個做繭自縛的大傻瓜,歐慕華不禁猛敲著自己的腦殼,而夏還以為這是宿醉後頭痛的現象。

「我幫你倒杯水。」

「對不起!」驀地扣住她的手,歐慕華歉然道︰「害你擔心了。」

然而他瞳心中再度燃起的火花,卻逼使她不得不以冷酷武裝自己。

「要不是可憐亨利那把老骨頭,我管你去死!」夏嘴硬地諷刺道︰「歐大少爺,麻煩你下回喝醉前,記得先找好投宿的旅館,免得搞得大家雞飛狗跳。」

夏才走到門口,身後砰然的聲響又嚇得她猛回頭。

「你發酒瘋啦?」干嘛拿自己的拳頭出氣?

「報應!」一定是上帝處罰他破壞克里米亞骨肉相聚的報應,否則他怎麼會愛上一個恨他的女人?

他莫名其妙的低咒令夏錯愕。

「真希望……」無視于破皮的拳頭已在淌血,歐慕華沒命地捶打牆壁,「夏希望飛機失事的人是我、是我、是我——」

表面上他是個強悍的商人,但對于弟弟的死,他的心無時無刻不受自責的啃蝕。經夏這麼一刺激,他日積月累的苦悶終于全爆發出來。

男人的某些部位是很脆弱的……

避家的叮嚀言猶在耳。莫非亨利指的是歐慕華的心?

看他這麼痛苦,夏防備的心牆跟著瓦解。

「住手!」她沖過去握住他的拳,「你知不知道這樣的自殘方式多教人心疼?」

「你會心疼?」歐慕華緩緩抬起的眼瞳,除了紅絲四布,還蓄滿痛楚,「不!你只是想讓我好過點才這麼說……」

「大笨驢!」夏突然頭一低。

「你……」這個女人居然幫他舌忝血?

像是替幼雛清潔羽毛的溫柔母鳥般,她細細舌忝去傷口周圍的紅漬,而後抖聲警告道︰「你若繼續再這麼傷害自己,我就真的恨死你了!」

她的淚光,馬上令歐慕華懊喪的表情恢復了生氣。

「說實話,你也喜歡我的,對吧?」

「不!我討厭你。」夏扁著嘴兒罵道︰「我討厭你害我哭、討厭你讓我的感情‘無所遁形’……」

「小!」他忍不住激動地抱住她,「你若早點承認,我就不至于這麼痛苦了。」

「可是我們一點都不相配,我……」

「原來你是因為這層顧慮才退縮?」他生氣地強調道︰「莫正的愛是兩情相晚,跟身世、背景、學歷一點關系都沒有!」

「可是……」

「沒有‘可是’了。」

歐慕華立即堵住她的嘴巴,以重吻來表明心跡。

被他濃得化不開的愛意感動,夏亦熱情地回應。

兩人瘋狂地吻著,從床頭滾到地毯,再從地毯擁上床尾,短短幾分鐘內,他們幾乎衣衫盡褪。

含啜那對香蓓的甜美,他忍不住呢喃︰「噢!靶謝上帝讓我失而復得。」

「嗯……」她也呼應一聲。

突然,歐慕華使力扯掉最後的障礙,害羞的夏立即縮身。

「真美!」歐慕華嘆息著輕摩。

「呃——」而每被撫過一遍,她就顫抖一次。

「許我一個愛你的機會吧!小。」歐慕華啞聲道。

「我……我還沒有準備好。」第一次上花轎,哪個姑娘不怕的?

他笑著攤開沾滿透明滑液的手,「是嗎?」

羞死人了啦!原來她的身體早就詔告天下︰趕快來吧!lamready!

「慕華,你會不會在意……我是不是處女?」

他失笑了,「傻瓜!我要是介意的話,就不會跟你躺在這床上了。」

「可是我……」還有一事未坦誠。

???

敝了!蚌性一向大咧咧的她,怎麼在這方面表現得比處女還拘謹?

「該死的!你哪來那麼多‘可是’?」

失去耐性的歐慕華,低吼一聲後即沖入那處溫穴。

「啊!」撕裂的痛楚教夏驟然瞠目。

「你會痛?」太不可思議了,生過孩子的女人,竟然如此緊繃?

「沒、沒關系!」她深吸一口氣,謊稱道︰「大概是……很久沒做了。」

知道她長時間沒再接觸男人,歐慕華反而有種莫名的沾沾自喜。

「對不起!我太急躁了。」他吸了下她的唇,並減緩動作,「好點沒?」

「嗯!」

激情的聲音,配合著懷下女人的吟聲,譜出動听而催魂的曼妙樂曲。而隨著他有力的沖撞,歡愉的火花不斷擦閃,引爆出更熾烈的……

第七章

夏醒來時,天剛蒙蒙亮。

一旁的歐慕華仍如嬰兒般酣睡著,微冷的晨溫令他瑟縮在臨時抓來的床單下,她才憶起兩人昨晚的第二回合,是滾在地毯上進行的。

「大色豬……」夏噙笑著想撫模那頭發發,鮮目的殷紅卻震回她的手。

懊讓她的男人看到這塊象徵著「純潔」的印記嗎?

算了!反正歐慕華又不在乎那「薄薄的一片」,就讓這個秘密永遠藏在她心底好了。

她小心翼翼抽扯床單,原想偷偷處理掉血漬的,但是——

「那麼想看我的身體?」

「嗄?」夏一慌,便使力把整張床單拉過來,罩住自己的光溜。「你什麼時候醒的?」

「從我懷里的小妖精逃月兌的那一刻起。」

難怪那對眨動的狡黠藍眸一點也不惺忪,原來他早醒了。

「這麼害羞?」見她裹得緊緊的,歐慕華伸手一抓,「我已經知道你的‘秘密’了,何必再隱藏?」

「你、你都知道了?」心髒猛然漏跳兩拍。

「當然!」他的手掌探入布縫中,重新鎖定目標,「瞧?我多熟悉這條通往歡樂泉源的‘秘道’……」

原來歐慕華指的「秘密」的是這個呀?

「討厭!你讓我嚇綠……」臉了!她倏地住口。

「讓你‘夏’怎樣?」他捻弄層層的花瓣,痞笑問道︰「是不是魂不守舍、欲火焚身?」

「呵!」夏急喘一聲,氣虛地說︰「不行了!人家昨天被你弄得好痛,到現在還有點不舒服呢!」

歐慕華干脆壓倒她,「不然……我溫柔點,再給我一次領略你媚力的機會,好嗎?」

這個男人的指頭,是沾了會讓人上癮的鴉片嗎?怎麼一撫逗,她的身體馬上著魔,悶騷的臀部還活像發情的動物般,無恥地扭擺。

「啊……」糟糕!她又發出那種的聲音了!

「想要了是不?」

歐慕華揶揄著撥掉遮蔽雪胴的障礙物,正要架開她的腿,床單上「特別的花色」令他錯愕。

溫柔的調情倏地停頓,夏達睜開迷醉的眼。

看著他的視線由沾留在男性特征周圍的少許紅漬緩緩抬向自己,她便知道秘密藏不住了。

丙然,迷惑的歐慕華馬上求證道︰「你是個處女?」

「嗯……」而夏也羞然點頭承認。

但是,理該高興萬分的他,反倒被欺騙的憤怒感淹沒。因為處女是不可能有小孩的,也就是說瑋瑋根本是個冒牌貨!

「噢!我真是愚蠢至極!」他驟然變深的眸光,寒冽得足以凍死人,「居然沒查清楚就把那野種帶回英國!」

沒想到這個人的腦筋會轉向那邊去,夏忙解釋道︰「瑋瑋不是野種,他千真萬確是克里米亞的骨血呀!」

「省省你的口水吧!」他不屑地說︰「現在你該煩惱的,是你跟那雜種該如何在牢里度過余生。」

「不要啊!」她急得揪住歐慕華的手臂。

「別阻擋我叫警察,滾開!」

他使勁一甩,沒想到力道太猛,以致夏跌撞到化妝台邊。

但她無暇喊疼,又迅速撲過來抱緊他大腿。

「如果你把Lily姐跟克里米亞的遺孤送進監牢,他們一定會死不瞑目的!」

「你——」她的狼狽震住他。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騙人的……」夏哭道︰「雖然瑋瑋不是我懷胎十月的骨肉,卻是我從小拉拔大的。我就是太害怕你會強迫我們分離,才不敢說出孩子的生母已經病逝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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