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冷气有点强,你美丽合身的礼服保不了暖,当心着凉,还是披上我的外套吧。”另一名男子体贴地月兑下名牌外套,搭在她肩上。
“来,吃块蛋糕吧,空月复喝酒伤胃。”一块精美的巧克力蛋糕出现在她桌前。
丁海欣被众星拱月伺候着,她的四周围满对她呵护备至的名门公子。
“欣欣,好久没出席这种活动了,首次出来,别太累了,我送你回去吧!”Party的高潮才刚开始,胡笙安来到她面前,伸出手臂,等着让她纤纤玉手勾上。
“好吧。是该回去了。”她优雅地将搭在肩上的外套还给了某个男士,在那位男士失望的眼神中勾上胡笙安的手臂。
她有意在香港时尚圈复出,今天不过是先露个脸,试试水温,她在香港本来就有知名度,再次现身证明自己魅力、人气均不减,这样就够了,可以走人了。
当她超细的高跟鞋踩上大理石地板,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声音,两人在即将踏出宴会厅前,前进的脚步声却戛然而止。
同样是一对男女矗立在门中央,挡去了他们的去路。
对面的男子黑墨的眼眸直视向她铱纤合度、玲珑有致的纤细身材。
“杨先生,好狗不挡路,能否先让个道?”胡笙安先开口,眼神带着隐忍住的怒气。
他与这男人结了两笔仇,首先这男人曾抢走他追求的女人,再来在事业上也耍了他,最后的代理权仍没交给他。
所以见到他,他自然满月复怨气,连基本的风度都不愿维持。
杨载星没有理会他的敌视,视线径自在丁海欣艳若桃李的脸庞上停留。
“好久不见了,杨先生。”她脸上覆着淡淡的冷漠。
“是好久不见了,你气色看来不错,丁小姐。”他的眼里也没有什么温度。
“丁海欣,消失了近一年不见你的人,原来是躲到香港谈恋爱了。”杨载星身旁的颜丽撇唇道,见她身旁依然有出色的护花使者,不免流露出妒意。
她轻笑,“你不也一样,‘回锅’恋爱了,只是,我不知该说你情有独钟,还是老喜欢喝同一锅汤?尽避这锅汤有不少人分食,你还是抢着要。”
颜丽一听立即涨红了脸。“不可以吗?总比某人被甩后,连汤也喝不到!”
被甩?丁海欣柳眉轻挑。全世界的人都认为她是被甩的?
她冷笑,其实真实的情形也差不多了,捉奸在床的结果通常不都是这下场吗?
“你可能误会了,我没有讥笑你的意思,我只是讶异这男人还会回到你身边,我以为他已经找到更‘契合’的对象了。”他身边站着的不是如惠,多少让她感到讶然。
“更契合的人?谁?你指的是谁?”颜丽马上大为紧张地问。
瞧颜丽的样子她都想笑了,这女人对自己还是一样没自信。“你问你身旁的男人不就得了,何必问我?”她下巴轻扬了一下。
杨载星的表情不知在何时严峻了起来,颜丽哪敢自讨没趣。这男人最忌讳女人争风吃醋了,她只能自己不安地不断抿唇握拳。
第7章(2)
“走了吧。”冷冷看了可怜无措的她一眼后,挽起胡笙安的手,轻声说。
胡笙安乐意之至,他也不想看见丁海欣与杨载星两个旧情人搭上话。
“慢着。”杨载星冷声唤人。
她没回头地继续走。
“丁海欣!”他的语气加重。
终于停下脚步,她转身面对他,“还有话说?杨载星!”
两人旁若无人地对峙着,气氛带着几分一触即发的张力。
“你留言说过,我们之间随后了结的,很多事你没对我交代清楚。”他冷峻地道。
“会的,该了结的事我迟早会与你了结的。”
“什么时候?我正等着!”
丁海欣沉着脸。他就这么急于离婚了结吗?
“这几天我会将‘东西’寄给你,有问题可以找我的律师问清楚。”
他一僵。她要离婚?“很多事不是律师就能解决的,比方说一个生命!”他阴沉地说。
她面色一变。“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不是吗?”
“说不说的决定权不在你身上,我也有权要求你说清楚!”
丁海欣瞪着他,“律师寄给你的东西会说明一切的,我本人没意愿跟你当面再说什么!”她转身便走。
“海欣,我做错了什么吗?”身后突然传来他涩然的问话。
她离去的脚步顿了一下。“没有,你当初只说试试看,没说一定能做到,是我天真地信以为真了。”说完,随着胡笙安翩然离去。
杨载星僵在当场,面色阴森得可怕,就连身旁满月复疑问的颜丽都不敢打扰他丝毫。
再次见到他,她竟能如此的镇定,很好,她做得很好!
丁海欣犒赏自己的表现方式,就是灌下一大杯酒以及淌下一堆的泪。
她不该流眼泪的,因为不值得!
他从来不是一个能够忍受婚姻束缚的男人,从来就不是,从来就不是!
自己真是傻,居然会放下真心,谁不知道那家伙是个玩家,她可以将婚姻绑给他,但怎能连心都交出去了?
现在说什么都迟了,心伤了,受创了,如果可以,她此生再也不要见到他,所以她躲到香港来,长长的一年,尽避知道他没停止过找她,她竭尽所能地避开他,怎知今天终于还是碰上了。
碰上了……她没有崩溃真是奇迹!
她抱紧自己,将脸埋进臂弯里,低声啜泣。
讨厌,真的好讨厌,为什么要碰到,为什么?
“小姐……你还好吧?”有个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她赶紧擦干了眼泪抬头。“我、我没事。”她怎么忘了屋子里还有其他人,竟然哭得那么忘情。
“没事就好。”妇人淡淡地说。其实也不是第一次看见她哭了,这女人常半夜在房里传出哭声,但自己都假装没听见,不过今天她哭得特别“超过”,还喝酒,可见她应该发生了什么事,然而她不愿说,自己也不方便逾越职分地多问。“若没事我就回房了。”只能这么说了。
“嗯嗯,这么晚还吵醒你,真不好意思。”丁海欣立即手忙脚乱地站起来收拾酒杯。
熬人没再说什么,回房去了。
熬人消失后,丁海欣看向窗外的天色。她凌晨一点回来的,哭了一夜,现在外头已泛出白光,应该近清晨五点了……又是一夜无法人眠。
她拿了茶几上的钥匙,披了件薄外套,想出去走走,透透气。
走出所住的大楼后,直接要弯向左侧的一处公园逛逛,才转过弯,忽然一道身影窜出,她连尖叫都来不及就被拉进一条巷子内,后背被人压贴在砖墙上,她惊恐地睁大眼看清绑架她的人后,眼睛睁得更大!
“你想做什么?”没想到竟会是他!
杨载星只是幽深地望着她,一时也没出声。
她更加不安,挪动着身子要挣月兑他的钳制。
他一发现她的企图,便贴她贴得更紧,两道身躯就这么紧靠在一块,近到她能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热气由他身上散发出来。
“我以为要等到下午或晚上才能见到你出现,想不到还真是幸运,不到几个小时就又再度见到你了!”
这家伙跟踪她,在昨晚离开Party之后,就跟着她来到她的住处附近,而且守到现在……他疯了吗?
“你放开我,不然我要喊救命了!”
他脸庞压向她,她发觉他的脸异常的火红。
“你住的地方还挺幽静的,天还没全亮就有人在公园做运动……”他似乎完全不怕她会大声喊叫。
这家伙全身好烫,她感受到他喷出的气息也是热度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