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见大王如此大动肝火的,大伙儿的酒意几乎都吓醒了。
“白朗人呢?”他兀自走进客厅,“他保证不会出纰漏的,为何曾子姣还会看到你们的原形?”
“送许美燕回去了!”其中一名青衣女子回道:
“因为一开始时,她就说曾子姣人不舒服,提前回家了,而我们也没去留意,所以……其实这也不能怪白朗,都是那姓许的死缠着他,才……”
“你不用替白朗说话,我早预料他会因色而误了大事。”古蟠龙沉声命令道:“小青,你尾随曾子姣以确定她平安到家,顺便帮我把那兔崽子找回来。他的皮……是该好好的剥一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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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的音乐、醉人的美酒,还有英俊得有如从童话世界走出来的白马王子……这一刻简直美妙得不太真实了。喝得酩酊的许美燕,浑然不觉自己那两条比八爪章鱼更具缠力的胳臂,带给别人多大的困扰。
“白朗……再陪人家跳支舞……”偎在这副宽阔的怀里,她开心得飘飘欲仙。
“你喝醉了。”尽避眉间的皱折已因不耐烦而加深,白朗仍是极力保持应有的风度,“你先在床上躺一下,待会儿我就送你回去。”
“我不要回去!我要跟你在一起!”许美燕顺势一拉,害重心不稳的他跟着往下趴!“白朗,我这辈子从来没这么快乐过,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不知道。”而且也不想知道!
“那是因为你!”她兀自回答,“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小燕子?”白朗喉结上下来回一弹,不知该如何接腔。在他的“观念”里,只有男迫女的法则,即使现代人已开放到“女追男隔层纱”的地步,但是……
“白朗,你讨厌我吗?”许美燕骤然睁开迷朦的眼眸。
“讨厌?当然……不会呀!”只是觉得有点烦罢了!他在心底加了一句。
“那么……你是喜欢我罗?”她兴奋地说。
这算哪门子理论?男女之间怎能以“绝对值”来论定爱情存在与否?白朗的脑筋还转不出一套适合的婉拒之词,许美燕那张涂得红滟滟的小嘴,已自动堵了上来。
“你……唔……”他本能地得想推开。
偏偏双手触及那半露的两团浑圆,就像小螺丝钉遇上大磁铁般,毫无招架之力!而品尝她热情的唇,更有着吞食新鲜老鼠时的滋味……柔软而温热。这感觉,与他以前和雌媾的经验截然不同。人类的嘴……舌忝起来都这么可口吗?
“我好热!”差劲的酒力,加上迷幻药性的作用,许美燕极想卸上的束缚。
“小燕子……”声音随着下月复的紧绷而暗痖,白朗几乎要“出”过去了。
“白朗!”幸亏门外急促的敲门声,唤回他失去的理智,“你出来一下!”
“小青?”松开怀中的人儿,他理理不整的仪容,开门问:“发生什么事了?瞧你慌张的!”
“曾子姣刚刚跑了。”青衣女子回道:“而且还一副惊吓无比的模样,难道你没给她喝迷魂汤?”
“糟!我一直以为她回家了,怎么会……”不晓得她回去后,会如何嚷嚷?
“我去通知大王。”小青瞥了眼床上的女人,低声说:“趁药力还有效前,你赶快收拾一下这边的残局吧!”
“嗯!”白朗立即将许美燕抱下楼,上了那台毋需燃油即能发动的“念力汽车”,火速回田家去。
待安置妥—切,曾子姣正好回来。
“白朗?”推门而人的她?,一见躺在床上的挚友,便说:“小燕子居然喝得这么醉?不好意思,一定给你添麻烦’了。”
“哪里!”心虚的白朗,别奇怪看她“镇定”的反应。“我以为你早回来了,怎么这么晚才到家?”
“我……”绝不能提起那件糗事,否则嘲笑她脑筋有问题的人,就不只古蟠龙一个了!“我散步回来时碰到了‘熟人’,所以……”
“是不是陈致民?”醋劲的顿起,致使白朗眉间的杀气,取代了事迹败露的忧虑。
“怎么?”他的反应好奇怪喔!“你也认识他?”
“见过几次面,只是没打招呼而已。”这时许美燕突然一声吟哦,翻了个身,他便要求,“我们到外面走走好吗?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这……”瞥了眼小燕子,曾子姣也不想吵醒她,
“好吧!”
两个人关好门,就着稀微的路灯走向产业道路。
“陈致民那个人你还是少接近为妙。”这是白朗打破沉默的第一句话。
“为什么?”只见过几次面,他对他的了解又有多少?。
“因为……”欲言又止的白朗,停了几秒才迸出答案,“因为他的实验触犯了蛇神的禁忌,我担心你会受他连累。”
“这能算理由吗?”陈致民才批评过古家的阴邪,白朗也拿他的研究大作文章,这两个男人前世有仇啊?
“或许你觉得我的理由牵强,可我是认真的。”他倏然握住她的肩,“姣姣,其实我对你……”
“谢谢你的关心。”曾子姣机警地提醒。“相信你也看得出来,小燕子对你是挺认真的。”
“能否不要提她?”想到自己刚才差点上了那女孩,他不免为自己的心猿意马而懊恼。
“我还以为,你们今晚玩得很愉快呢!”她不解,白朗何以一副泄气的模样?
“我发誓,我跟她之间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他急急地扬高音调,“你若担心因为我的关系,而影响到你们的友谊,我可以去向她解释!”
“你……”他怎会这么想呢?
“白朗!”座车突然打开,走下来一位秀气的女子,“‘同学们’都在等你呢!”
“这件事以后再说,你还是先回去尽好做主人的本份吧!”曾子姣乘机挣月兑掉他那双手臂。天哪!她的肩膀已快承受不住连续两个男人的“压力”了!。
“那……晚安。”白朗这才依依不舍地说:“记住我的话!别跟陈致民太接近,他的人绝不像外表看起来那般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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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玩乐了一晚、又喝得烂醉的许美燕,今天铁定会睡到日上三竿,可曾子姣却意外地发现,她一早即坐在前院的藤椅上发呆,而且眼眶还红红的?
“小燕子,你的眼睛怎么了?”像哭过了似的。
“没什么!”她带着不理不睬的语气,撇过头去,“大概昨夜没睡好。”
没睡好?可是她明明喝得烂醉啊!
“你有心事。”以两人的交情,小燕子的喜怒哀乐是骗不了她的。“告诉我,是不是白朗欺负你了?;
“他……”要是“肯”欺负我就好了!
昨晚迷糊间听到白朗的声音,一睁眼,许美燕发现自己已躺在家里。本能地四处找寻姣姣的踪影,却见她和白朗在屋外不远处,不晓得聊些什么?但随两人距离的骤然拉近,一股被欺瞒的愤怒漫上心头……原来她表面的成全,不过是“欲擒败纵”的技俩罢了!
“我发誓,我跟她之间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你若担心因为我的关系,而影响到你们的友谊,我可以去向她解释!”
白朗的这番保证,让许美燕碎了一地的玻璃心。强忍受创的泪,她躺回床上继续假寐,直到曾子姣就寝熟睡后,她才奔至前院痛哭到天明。什么知心好友、手帕之交,全在一夕间变了质,连视如亲姻.妹的人都会背地里夺她所爱,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信赖?
“或者他说了什么惹你‘不高兴’的话,我去骂。他!”曾子姣就是担心白朗的一厢情愿,会造成她与小燕子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