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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嫁愈美丽 第25页

作者:衣若薰

“原来你一直离我这么近?”难怪他有B区的识别卡。

“知道吗?这都是因为我太爱你,爱得连以‘报复’为借口来接近你的潜意识都察觉不出……”他的唇住她颈间轻啄,“噢!一想到安希宽那天在机场对你亲昵的举止,我简直快发狂了。我好怕他对你产生,如果有一天他提出进一步‘要求’的话,你会不会……”屈服?

“别胡思乱想,他只是……”

“我没有胡思乱想!”唐尔恕的口吻像极了缺乏安全感的情妇,“安希宽若非爱你爱到无需的结合即能满足空虚的心灵,便是他的生理有毛病,以致不敢碰你。而无论哪种可能,在他察觉到‘威胁’出现时,他势必都会采取必要的‘措施’。”

“尔恕,你别把老爷说得那么可怕嘛!”但他的不安仍旧传染了她。

“我……”感应到程予欢身体的寒颤,他煞住于事无补的杞人忧天,“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瞧!我多粗心呀,居然忘了带你上来的目的了。”

他牵着她往厨房去,掀开餐桌的纱罩,一桌的佳肴还腾腾地热着呢。

“尝尝我做的菜。”唐尔恕笑着为她盛了一碗饭,“没吃完的话,不许走!”

“你做的?”他居然能变得出这么棒的戏法?

“能为心爱的人烧饭,我乐在其中。”他深情地望着她,“你不会笑我太‘小男人’吧?”

“不……”她摇摇头,“你不是小男人,而是‘新新好男人’。只可惜碰到我这种坏女人,你不觉得这么做——很不值?”

“不许贬低自己!”他郑重地说,“你在我心目中是那么真、善、美!只要有一线机会的话,我不在乎等你多久!”

“尔恕……”他愈是说得气势磅礴,程予欢就愈难压抑眼眶的泪水。

“吃饭了,眼睛哭肿的话,回去就不好交代了。”唐尔恕知道她得到安希宽的“允许”,这阵子可以不必回家陪他吃晚饭,好专心于接踵而至的CASE。

程予欢明白短暂的相聚并非用来对泣的,于是重展笑颜,与他共享这温馨而甜蜜的时光。他们为彼此夹菜,一起洗碗,然后——情不自禁地共浴鸳鸯池。

“我为卿狂……”唐尔恕以膜拜的心情,吻遍她身上的每寸肌肤。

一波波的浪漫乐章,一次次的回旋激荡,而曲终之后,人,终究是要散的!

“再多留一会儿……”翻云覆雨后,他紧抱着香汗淋漓的她。

“太晚回去的话,映珂会起疑的。”程予欢纵有百般不舍,也必须起身着装了,“而且——我不想错过老爷吃药的时间。”

“又是安希宽?”唐尔恕酷劲大发了。

“拜托!”她不禁哀求,“背着老爷偷人的是我,你别再给我压力了,行不行?”

“好。”他勉强答应,“我不逼你,但我不会让这种愉偷模模的情况维持太久的!”

“身为他的秘书,你连他去哪儿都不晓得?好了、好了,我再打电话给他!”

币上电话,倪映珂简直快气死了。以前尔恕还偶尔会送送花、邀请她去听音乐会什么的,可自从他出国回来后,也不晓得他在忙啥大事业,老是不见人影,甚至连通电话也没有,这明显的疏离会不会跟程予欢有关?

倪映珂怀着满肚子的疑问,她离开了办公室,才走出电梯,她就遇上了陈少朋。

“倪小姐?”他连忙将手上的一束玫瑰送到她面前,“我正想去找你呢,”

“这是……”倪映珂愕然了。

“有这个荣幸邀请你一起吃午餐吗?”其实这束花是刚刚在“安信”碰壁后,他才转送给倪映珂的,“就不晓得……唐尔恕会不会介意?”

“他又不是我男朋友,我有权决定跟谁交往!”几乎是赌气地接过那束花,她甚至主动勾住他的手臂,

“走吧!你想请我吃什么?”

半小时后,他们来到一家气氛相当不错的高级餐厅。陈少朋是个泡妞专家,非常懂得博取异性的欢心,一顿饭下来,倪映珂已被他逗得心花怒放。

“说真的,我真想不远唐尔恕究竟是什么心态。”陈少朋话锋突然一转,“他既摆明了有意追你,那为何办公室会选在B区,而不是A区?”

“你说什么?”倪映珂因他的话而差点呛着,“他的办公室也在‘优盛’?”

“你不知道?”陈少朋可意外了,“我以为你晓得呢!因为家父是这栋楼的管理委员,通常有公司搬进搬出的话,我们都会有一份名册的。”瞥了眼她微变的神色,他说:“这件事你继母也知道。而且唐尔恕最近似乎常往‘安信’跑,我就撞见过几次哩!”

“你说的……都是真的?”她心中的疑点经他一说明,答案似乎昭然若揭了。

“其实我一直想追求你,但因为有个唐尔恕卡在中间……”他顿了顿。

“陈先生?”她有些受宠若惊了。

“叫我少朋。”他亲昵地抚着她细致的脸庞,“知道我何以如此注意唐尔恕吗?因为我始终相信‘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所以才会留意情敌的动向。而很显然,他对你似乎不够专情……”

“她怎么可以这样?”听到这个消息,倪映珂直觉认定是程予欢主动勾引,“安家给她吃好的、穿好的,她居然还敢背着我爸爸偷人?”

“映珂,我什么都没说喔!”陈少朋奸狡地煽动着,“他们之间是否不可告人,在没有‘证据’之前,你可千万别瞎猜,免得伤了彼此的和气。”

“要证据是吗?”倪映珂不晓得自己被利用了,还气愤地说,“我会找出证据来的,让爸爸明白程予欢是个多么无耻而的女人!”

安希宽吃下唾前药后,照惯例,程予欢会陪他聊个五到十分钟。

“我听温馨说,公司的营业额成长不少?”他宽慰地说,“辛苦你了!加了那么多班,可别累坏自己了。”

“我不累的……”想到每次加班的后半段都耗在唐尔恕的公寓,她就不由很心虚。

“那就好。”安希宽伸手轻抚她滑细如丝的秀发,“让你到‘安信’是对的。我觉得你最近变漂亮了,尤其是气色,红润多了。”

“老爷……”他瞧出端倪了吗?程予欢还未想出应对之词,即被拥人他怀里。

“呵,予欢!”安希宽难掩激动地说,“我真希望自己能够——”

他的话停顿得有些莫名其妙,程予欢不禁害怕这种诡异的感觉。

多年以来,两人亲密的程度顶多牵牵小手,可是安希宽最近的行为太反常了。他不仅搂她、抱她,甚至在公开场所亲吻她的额头。法律上,他绝对有权要求上的结合,然而她的身子已给了唐尔恕,对于丈夫乍起的欲念,当然会感到恐惧与不安。

“对不起……”忘情的安希宽察觉妻子异常的微颤,连忙松开她。

他的宽容更令程予欢羞愧得低下头,暗责自己不该剥夺丈夫的权利。

“你知道吗?其实我最大的心愿是希望你幸福。”他重新躺下,费力地说,“如果有一天,我已经没有办法再照顾你了,你一定要为自己寻找另一个春天。”

“老爷,你怎么突然……说出这种话?”

“你还年轻,为我这糟老头子守寡的话,实在太可怜了。”他笑着示意她听下去,“不管别人怎么说,至少我证明了你不是个克夫的女人。甚至拜你之赐,还让我开心地多活了几年。”

“我没有您说的那么好……”她的眼泪跟着扑簌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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