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完全康复了!”像等不及要跟他远走高飞似的,她急急宣告。
“那我看看伤口。”他不信任的伸手就要探上她的襟口。
她反射性的将襟口握得丰丰的,“你干什么?”
他笑得很魅惑,“这时候才来怕我,好像有点为时已晚哦?”
“我……不是怕你,我的伤已经好了,芬芳天天都帮我换药的,你不用担心。”他从没有不规矩的动作,她只是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我怕你为了要早早离开这里,故意诓我呀!”理由有些牵强,其实他心里想的还不是要一亲芳泽。
“我才不会呢!”一切彷佛在梦中,她一觉醒来,他们不再隔在陌生的距离,他的温柔也不再冷冰冰,她这才明白他当初的裹足不前,其实都是在为大局考量,当初她是太孩子性了些。
看她依依不舍的样子,他就情难自禁。
癌身落下,他的唇碰上了她软软的唇瓣。
她一惊,慌得胸口处蹦得震天乱响。
不同于之前的蜻蜓点水,他吻得昏天暗地,一颗心早被她的芳唇所融化,可是唇舌交缠之际,他觉得有那么一点怪异……怀抱里的她,是僵硬著身子的,而鼻间怎么感觉不到她呼出的气息?
稍稍睁开眼睫,看到的是她瞠大的双眼和憋红的脸蛋。
他连忙离开她的唇畔,“红月,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了他贴近的俊脸,少了他唇上的缠缮,她提吊著的心,才恍然回了神,呼气吸气、呼气吸气,她用力的将缺失的气息赶紧补了回来。
她一起一伏的胸口,证明著她紧张的程度。
冷御风瞧了她好一会,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她是被他的吻给吓到了。
想到此,他纵声大笑,好一个可人儿!
好不容易顺了气,又看见他笑得张狂,她不依的嘟囔:
“你笑什么啦,人家又没有……”没有被这样吻过。
他将她拥入怀里。“不笑,我不笑了!”
事情得早些解决,他才能早些安心,看来县老爷那里他是非去不可了。
“剑晨,快!县老爷带著衙役亲自追来了!”冷御风行色匆匆冲进屋内。
原本坐在椅上的狄剑晨站了起来,他双手环胸,没有躁动。
“二爷,你弄砸了?”
“这次我的小聪明一点都不管用,是砸得彻底了。”冷御风边说边冲进屋里的房内。
唤著芬芳拿著包袱,执起管红月的手,就往屋外走。
再怎么说,民不与官斗,能闪就闪,闪不过就躲,躲不了只好请老爹出面善后。
“怎么回事?”管红月被冷御风紧张的样子吓得只差没掉下泪来。
“没事。”冷御风摆摆手,要她安心。
“怎么可能没事!”不然一向临危不乱的他,怎么好像要逃难似的。
才走到屋外,就看见两个小萝卜头在竹篱墙外探头探脑。
“那不是老三和小四吗?”冷御风蹙著眉,怎么都来铜林县凑热闹?
“三爷、小爷。”狄剑晨打开竹篱迎了出去。
冷浪雨一看见狄剑晨,忘形的跳了起来。
“哇!终于让我找到了。二哥,你知不知道我和三哥找你找得多辛苦,我们千里迢迢从长安来到铜林,没想到你换了住处……”
“停!”冷浪雨还没说完的话,硬生生被冷御风的手势截断。“老三,你说。”要是让小四继续说下去,可能一日一夜还说不完。
“二哥,爹说你拐跑了赵群的新娘子,要你赔一千两银子出来,还要赔给赵群一个新娘。”冷拓海去长截短的将爹爹说的话转述。
“三哥,你也帮帮忙,说重点好不好!”冷浪雨扯了扯冷拓海的衣袖。
冷拓海楞了一下,反驳道:“这不是重点吗?”
冷浪雨瞥了三哥一眼,将说话权又拿了回来。“二哥,老爹说,要让你尝尝苦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老在金钱上跟他计较。二哥,我看你这次铁定完了,为了个大姑娘,不惜做了赔钱生意……”冷浪雨话还没说完,就发现冷御风含笑的眼尾吊得高高的,一副使奸的模样,他全身疙瘩不觉起了满身,自动噤了声。
冷御风用扇柄敲了冷浪雨一记额心,“你这个小不隆咚的家伙,在这里嘴碎些什么!”
避红月僵在原地,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看来眼前的两人是冷御风的三弟和小弟,而在冷家人心中,她可能是红颜祸水吧?!
“二哥,你怎能这样说我,我可是千求万求老爹,他老人家才肯让我和三哥来这里帮你,你不但不感谢我,还这样说我!”冷浪雨一副受伤的可怜兮兮样。
“你们两个都欠人照顾了,还妄想帮我的忙?别害惨我就不错了。”这个节骨眼上他都自顾不暇了,还跑来这两个小家伙,简直是雪上加霜。
罢刚顾著和二哥叙旧,这时冷浪雨才注意到一旁的两个大美人,他双眼发著亮,一副小色鬼的模样,左瞧右看两位美人。
“二哥,哪个是被你拐跑的新娘子呀?”
咚一声,冷浪雨的脑袋又挨了一记扇柄。
“你这小子,要是再敢乱乱瞄,我就先废了你的双眼。”
冷浪雨痛得直跳脚,却也不敢闪躲。
“二嫂好!”冷拓海对著管红月恭敬的弯腰鞠躬。平时他楞虽楞,此时却眼尖的看著二哥牵著管红月的手。
一下子被冠上二嫂的称谓,管红月白皙的脸庞乍起一片嫣红,她羞得想要挣月兑冷御风的大手。
冷御风没让她的手挣月兑,嘴里称赞著:“还是老三懂礼貌。”
意思是他不懂礼貌喽?冷浪雨小孩心性的呕上脾气,他大大的笑脸对著管红月说:
“奇怪了,大嫂也是这么死过一回,才跟大哥在一起,而二嫂也差点去了阎王殿,怎么要当上我们冷家的人,命都得这么坏吗?还要弄得火龙堂上下灰头上睑、鸡犬不宁?那以后我是绝对不要娶老婆的。”
冷御风这次没用扇柄警告,直接一个拐脚踢上冷浪雨的小腿月复,冷浪雨以一个狗吃屎的姿势趴倒在地。
“哎呀!”明明只是一点痛,冷浪雨却呼天抢地。“好痛呀!痛死我了!二哥要杀人了!”
众人看冷浪雨的吃瘪样,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冷拓海搞不清二哥为何要踹小四,赶忙将冷浪雨给扶了起来。
“再乱说话,别怪二哥缝了你的大嘴!”冷御风出声警告著口不择言的小弟。
狄剑晨看著前方的尘土飞扬,手上的剑柄握得牢牢的。“二爷,来不及走了。”
冷御风很想掐死眼前的两个小表,要不是他们来碍事,他早就摆月兑眼前烦人的阵仗。
“怎么办?i管红月紧张得手心直出汗。
“小姐!”芬芳嘴里喊著小姐,眼神却偷偷望向那挺傲的狄剑晨。
十来匹骏马在冷御风一干人身前一字排开。
为首的县老爷率先下了马,再来是总捕头,其余的衙役也一一下马。
赵群虽然报了官,却凭著和县老爷的交情,要县老爷不要声张,私底下抓人即可。毕竟这是不名誉的事,若传了出去,赵府在铜林县也会被同行打压,甚至羞辱,而他更会被指指点点的取笑,甚而抬不起头来。
“县老爷,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冷御风大步向前恭迎县老爷。
今早冷御风独自上了衙门,想寻求县老爷的谅解,无奈县老爷虽很同情他,却也是依法要办,除非他能将管红月送回赵府,否则情理法皆难容,于是他看情势不利于己,二话不说就使出了溜字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