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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个妈咪这么难 第6页

作者:晓叁

所以当他再度接到匿名信时,即要求自己这回不可再莽撞。

问题是上回起码还有目标可循,这回信上却只要求他在约定的时间到指定的地点,连个接头的人也没有。

尽避如此,他仍是依约前往,哪怕他得在偌大的超级市场里搜寻可能的歹徒。

超级市场的地点就在家杏住处附近,下班时如果有需要,她都会顺路绕过来采买。

本来呢,今儿个欣婉也是要跟来的,结果刚才到路口的时候,她突然开口跟家杏讨钥匙,说是要先回去洗澡。

家杏尽避觉得诧异,末了还是依了她,以致这会儿超级市场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推着推车在购物。

因为欣婉吵着要吃牛肉,她于是到冷冻肉品区准备选焙牛肉,人才走近便发现一抹眼熟的身影。

是他?那个下流胚子。

尽避只有一面之缘,余时彦出众的条件,尤其上回的作为更是让她印象深刻,想忘也忘不掉。

站在约定的冷冻肉品区前,余时彦不动声色地梭巡在场所有可疑的分子,一回头正好跟家杏打上照面。

对于她,他是有印象的,倒不是她的条件有多出色,纯粹是上回阴错阳差留下的印象。

当然,他也看出她眼中的敌意,显然她并没有将他忘记。

明知她误会了,心悬女儿安危的他却没有多余的心情跟她解释。

再说,上回的误会为他换来了一巴掌,真要认真计较起来她还欠了他。

是以,余时彦只是视若无睹的移开视线,继续梭巡其它可疑的对象。

什么跟什么嘛!以为装得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就能掩饰之前的下流行径?

家杏心里不齿,原想掉头走掉,转念一想又觉得没必要为了这种人放弃采买,便推着推车走向他身后的冷冻肉品区。

无暇理会她,余时彦口袋里的手机在这时响起,他接起电话便问:“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眼神仍仔细地留意着四周。

在超级市场外守候的任展业说道:“我已经让侦探社的人仔细留意,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可疑的发现。”

由于不打算报警,余时彦私下动用关系找来几个可靠的侦探社人员,分布在超市里里外外帮着留心。

余时彦听了不禁蹙眉,再环顾了眼偌大的超级市场,“找到对象就立刻下手。”他决定先将歹徒逮到再说。

在他身后的家杏一听--

下手?敢情他西装笔挺的来超市钓女人?

“必要的时候就是使用武力也无妨。”

什么?!还想使用武力?她真是听不下去了。

看着他的目光在超级市场里梭巡,家杏简直不敢相信,亏他长得人模人样,居然连强迫女人这种事也干得出来?

然转念又想,他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上回在餐厅他都敢公然出手强拉她了。

这样一想家杏再也忍不住,伸手又是一巴掌,“你无耻!”

话说到一半猛地被一巴掌打断的余时彦先是一怔,瞧清楚是她动的手后,脸色铁青地瞪视着她,“妳干什么?”

她同样不甘示弱,义愤填膺的表示,“台湾是个讲法治的社会,你要是敢乱来我第一个检举你。”

“妳……”

电话那头传来任展业急切的声音,“出了什么事阿彦?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哼!”家杏甩头便走。

如果余时彦这会儿不是心悬女儿的安危,哪怕家杏是女人,他也决计不会轻饶。

铁着张脸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余时彦忿然的气红了眼。

欣婉是真的胡涂了,她实在搞不懂问题的症结到底出在哪里?

以前爹地对身边那些狐狸精明明就很有办法,为什么一遇上家杏就行不通了?

虽说父亲特地放下公事来寻找自己让她很开心,可将家杏气冲冲的模样看在眼里,却又不禁升起一股想哭的冲动。

难道,要个妈咪也这么难吗?

察觉到欣婉苦着张脸,家杏歉然道:“对不起欣婉,明天,明天我一定会记得买牛肉。”以为她是因为没能吃到牛肉而不开心。

却听到欣婉问起,“妳真的那么讨厌他吗?”

“谁?”

“那个刚才妳在超级市场里遇到的男人。”

听到她提起那家伙,家杏的火气又上来了,“那种人根本就是男人的耻辱、社会的败类。”

欣婉直觉就想为爹地辩护,“可是我爹地……”

“什么?”

差点说溜嘴的她及时打住并改口,“我是说那个人应该长得很帅啊!”

“妳怎么知道?”

“嗯……猜的,我猜的。”

彼着生气的家杏也没去细究,一脸忿慨的表示,“就因为这样才更令人生气,长得人模人样却净干些下流勾当。”

“什么下流勾当?”欣婉实在不清楚爹地到底做了什么。

“就是……”她打住道:“等妳长大就会明白。”不想污染小孩子纯净的心灵。

问题是,欣婉根本没时间等到长大,她现在就想明白。

“我现在也可以明白啊!”

将她的固执看在眼里,家杏只道:“反正妳要记住,做人不可以光看外表,有些人的外表是会骗人的。”

“才不会!”欣婉又为爹地辩护。

“那是因为妳年纪还小才会这么说,有些坏人就是专门利用外表来欺骗小孩子,遇到这种人千万不可以理他知不知道?”家杏殷殷告诫。

欣婉答知道也不是,不知道也不是,“可是……”

“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她坚持。

欣婉只得勉为其难的先答应下来,“喔。”

她这才满意,“好了,吃饭吧!”

怀着沮丧的心情,欣婉有一口没一口地扒着饭。

因为忙着女儿的事,近来许多公事都被余时彦给搁置了,这样的情形引起公司内部的注意跟诸多揣测,事件传得沸沸扬扬,连外界也听闻此事。

任展业为此特地来提醒好友,“阿彦,我知道你担心欣婉,但是再这么下去媒体早晚会察觉真相。”届时消息一经披露,对欣婉反而不利。

“我会让人把消息压下来。”

任展业当然知道,以鸿威企业的财力要将消息压下并不难,问题是……

“总还是会有不死心的媒体。”

余时彦没有说话,知道好友说的是事实。

“我听吕秘书说言顺的竞标案也被你搁置下来了?”清楚好友在这件案子上投注的心血,任展业不得不提出来。

“等欣婉的事情告一段落……”

“到时一切也都晚了。”

的确,余时彦心里其实也清楚,问题是此时此刻他哪里还有心情?尤其一想到自己对女儿的疏忽,他更自责。

“我知道你对欣婉的事情感到自责,但是继续这样下去也于事无补。”就算真将整个鸿威企业搞垮,欣婉也未必就能平安归来。

“别再说了。”

“你叫我怎么能不说?你知不知道鼎隆那边有多积极,你的放弃等于给了他们……”任展业脑海里灵光一闪。

察觉到好友的闪神,他问:“怎么了?”

“阿彦,你说这一切有没有可能根本就是有预谋?”任展业语气激动的问。

他一时没能听出好友话里的含意,“当然是有预谋,否则又怎么可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欣婉绑走。”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余时彦露出狐疑的表情。

“我是说也许匿名信根本就只是个幌子。”

“幌子?”他压根没想过。

“目的是要误导我们。”

他的疑惑更浓了,“对方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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