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总经理。”明白是该告退的时候,她接着道:“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出去了。”
“妳去忙吧!”
庾司晃看着乐文退了出去。
梅毅杰看在眼里却不戳破,“走吧,去祭祭五脏庙。”
庾司晃没说什么,遂起身离开好友的办公室。
第八章
办公室里,古明美兴匆匆的来找庾司晃。
“司晃哥!”
庾司晃听到声音从一堆公事里抬起头来,她已径自推门进来。
“你在忙吗?”这话问的着实多余。
“有事?”
“人家好无聊,想说过来找你。”古明美道,希望他能抽出空来陪她。
“我正在忙。”他言明没有多余的时间搭理她。
她却不轻易接受打发,“你在忙什么?”
“几件合作案的评估。”庾司晃随口带过,不认为她真的感兴趣。
丙然,古明美真正想知道的是,“司晃哥,你还要忙很久吗?”
“要一段时间。”
她一听,语带埋怨,“还要那么久……”
庾司晃语气不改,“这是工作。”
迸明美转而埋怨起她父亲,“爸总是这样,交给你一大堆的工作,害你老忙个没完。”说着话锋一转,“我去跟他说,要他不许让你这么忙。”如此一来他便能腾出时间来陪自己。
“明美!”庾司晃制止她,“别去麻烦总裁。”
“可是……”听出他的认真,古明美尽避不愿却也不敢违背。
“这是我份内该做的事。”当然,也是因为他对她没有感情,不想让她存有希望。
她转为乞求的语气,“人家希望你能有时间陪我嘛!”
“无聊的话可以去找朋友逛街。”
“人家只想跟你去逛。”
面对她的执意,他索性开诚布公道:“明美,我不适合妳。”
迸明美却不接受这样的说法,“谁说的?”跟着表明心迹,“司晃哥,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抱歉,明美。”
“我不要你说抱歉,我只要你喜欢我。”她不接受这样的答案。
“以妳的条件一定能找到比我更合适的人。”
“我不要其它人!”古明美说着一把挽住他的手臂,耍赖地不肯放弃,“我只要你。”
庾司晃只是重申,“明美,我们不适合。”
“怎么会不适合?任何事我都可以配合你啊!”她一厢情愿道。
听在庾司晃耳里只有摇头的份,“感情的事不是谁配合谁,必须要有感觉。”他脑海里不自觉的想起乐文。
“感觉可以慢慢培养啊!”
见她不肯死心,庾司晃干脆把话讲白,“妳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迸明美一听多少受到打击,但仍立即做出响应,“那司晃哥喜欢什么样的类型?我可以改啊!”
“明美,感情的事是不能有一丝勉强的。”如果为了得到对方而勉强改变自己,那是最糟糕的方法。
“我一点也不觉得勉强啊!”为了他,她愿意做任何的改变。
“妳还是不明白。”
“我明白,我真的明白。”她急切的想要证明。
“如果妳真的明白,就该知道我不适合妳。”
“可是--”
迸明美才想再说什么,手机铃声却在这时响起。
庾司晃接起电话,是庾父打来的。
“什么?!”乍听到父亲说的话,他惊诧不已。
一旁的古明美看在眼里,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好,我马上过去。”结束电话后他随即起身。
迸明美忙问:“司晃哥,你去哪里?”
“医院。”庾司晃匆匆说完人已往外走。
尽避不清楚谁出了事,古明美仍追了上去,“我跟你去。”
医院走廊上,庾母难掩忧心,庾父则坐在一旁安慰着。
庾司晃匆匆赶来,见到父母忙问:“爸、妈,阿徉的情况怎么样?”
庾父沉着语气,“目前还不清楚,医生正在里头检查,不过从同车助理的情况看来,应该不是很严重。”
“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生车祸?”
“据助理的说法是转角突然有车子冲出来,所幸当时车速不是很快,只发生了擦撞。”
坐在驾驶座旁的助理因为只受了些惊吓,送庾司徉到医院后,便立即打电话通知庾氏夫妇。
庾父话刚落下,诊疗室的门在这时被打开,见到医生从里头出来,一家三口忙迎上前。
“怎么样医生?我儿子要不要紧?”庾母紧张的追问。
“这位太太妳不用心急,妳儿子的伤势并不严重,左手骨折的部分我们已经替他固定,其余只是些小擦伤。”
听完医生的说明一家人总算放下心来,庾母也终于有心思念起小儿子了。
“这孩子也真是的,开车怎么也不晓得要当心些,要不是今天运气好,还不知道要伤成什么德行。”
“好了啦,孩子没事就好。”庾父道。事情既然都发生了,再要追究也无济于事。
一旁的古明美插口说:“是啊!庾妈妈,幸好司徉哥没事。”她趁机表现自己的善体人意。
庾母这才留意到古明美的存在,“难得妳这么有心,还特地过来。”一直明白她对大儿子的心意,只可惜儿子对她没有感情。
虽说庾母希望儿子能早点结婚,但也明白感情的事勉强不来,是以无法对古明美的殷勤做出什么实质的响应。
迸明美温顺的表示,“我刚好过去找司晃哥,听到司徉哥出车祸就跟着一块过来了。”
经她这么一说倒提醒了庾母,“对了,瞧我们急得都忘了通知乐文。”
“是啊!”庾父也跟着想起,“问题是……”
不等父亲对如何联络乐文提出疑问,庾司晃已经往外走,并丢下一句,“我去!”
迸明美一听,正想跟上,“司晃哥我--”
“妳留在这里。”
迸明美只得不情愿的留下,看着庾司晃离开,她回头询问庾母,“庾妈妈,谁是乐文啊?”
“是阿徉的女朋友。”
迸明美闻言这才放心。
从梅毅杰那里查到乐文今天没有当班,庾司晃于是驱车到她住的公寓。
乐文听到门铃声前来应门,见到来人居然是他,语气里有着惊喜,“怎么是你?”
“抱歉,没通知妳就直接过来了。”
“先进来坐吧!”她招呼他进屋。
来过两次的庾司晃对她的住处已有起码的熟悉,在玄关月兑下皮鞋后跟着她走进客厅。
“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尽避对他的到访感到惊喜,乐文仍不忘问明来意。
“是阿徉,他出了车祸。”料想她一听必会相当担心。
“车祸?”乐文没料到他是为了那个大烂人来找自己的。
“他现在人在医院。”
即便讶异他会来通知自己庾司徉发生车祸的事,基于礼貌她仍是表达关心,“他没事吧?”
“医生已经替他做过检查,除了左手骨折外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喔。”得知庾司徉安然无恙,她便没再多说什么。
庾司晃意外她的反应,“妳不去看他?”
看他?她为什么要去看他?乐文不解。
包何况,庾司徉那个大烂人只是左手骨折,人又还没死。
她正想回嘴,却见到庾司晃正专注的看着自己,等着自己的响应。
很显然的,他认为她该去,也以为她会去。
这个认知让乐文到口的话硬生生打住,停了两秒她才改口道:“是啊,你先坐会,我进去换套衣服就出来。”
回房换好衣服后,乐文搭庾司晃的车一块到医院。
而病房里,庾司徉见到她的第一句话便是--
“妳来这里做什么?!”
无礼的语气让乐文后悔自己干么走这一遭,差点就要月兑口回他,她根本就不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