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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哪位 第11页

作者:晓叁

而以为逃过一劫的乐文,却听到庾父道:“乐文跟阿徉既然在交往,应该不会介意今晚先暂时住在一房。”

庾父的话宛如平地一声雷,非但炸翻了身为当事人的乐文跟庾司徉,就是庾司晃脸上也不免出现异色。

“什么?!”最先叫出声的是庾司徉,彷佛他才是吃亏的一方。

庾父眼睛立刻瞇了起来,“还是说,你跟乐文不是真的在交往?”

被父亲这么一堵,庾司徉转而硬拗道:“我是担心她不愿意。”他不讲道义的将问题拋给她。

乐文瞪了他一眼。

抢在她之前,庾母先一步开口,“乐文啊,妳可别误会我们把妳当成随便的女孩子,事实上我跟妳伯父可是拿妳当媳妇看待。”

庾母一席将她当成自家人的话,立刻便勾起乐文的内疚感,为自己对他们的欺骗。

哪里知道她这一迟疑,事情就敲定了。

“好啦,就这么说定了,走走走,伯母先带妳去看阿徉的房间。”

乐文一惊,才要开口已被庾母拉着上楼,跟在后头的则是同样心惊的庾司徉。

浴室里,乐文实在不明白事情怎会搞到这种地步,自己本意不过是来冒充一晚,结果却被庾氏夫妇强行留宿。

虽然,已算仁至义尽的乐文,是可以当场揭穿谎言走人。

但是一整晚下来,面对殷勤相待的庾氏夫妇,她实在开不了口告诉他们自己的欺骗。

事到如今,她只得硬着头皮演下去。

只不过她越想越是怀疑,从庾司徉那烂人一整晚的表现看来,说他会好心的载她去买鞋实在很难令人相信。

又想到刚才庾司晃的出言相助,让乐文对他的想法也跟着改观。

会不会他其实不是木讷寡言,只是对自己的出现同感诧异,而他才是那晚帮助自己的人?

乐文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否则一个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面相,尤其那人还不是别人,而是庾司徉那个大烂人。

为了厘清心中的疑点,她决定找庾司徉把话问清楚。

而当乐文从浴室里出来时,只见洗过澡的庾司徉正大剌剌的躺在床上,对她的存在视若无睹。

看在她眼里如何能不气恼,自己好心帮忙,他却一副二五八万的跩样。

不过眼下乐文没心思去跟他计较,径自走到床边问道:“那晚去听歌剧--”她话都还没问完,他就打断她。

“神经病!听什么歌剧,不就是一票人在那边哭夭。”

庾司徉此话一出,无疑间接证实了乐文的揣测。她就说嘛,像他这种没品的烂人,怎么可能会去听歌剧。

只不过这样一来,她却又不明白,那他开口、闭口指的恩情又是怎么回事?

乐文进而再开口确认,“你不听歌剧?”

他却误会了她问这话的含意,“是妳自个儿要留下来的,我可没有求妳,别以为这样就想叫我跟妳去听什么鬼哭鬼叫的歌剧。”

乐文一听,“那你干么口、闭口要我还你恩情?”她觉得自己被愚弄了。

庾司徉不改傲慢的态度,“否则以妳这种普通的姿色,真以为够格站上我的伸展台?”

乍听到他的说法,乐文错愕不已,怎地也没料到其中的误会竟然如此离谱。

从头到尾,两人说的竟是风马牛全然不相及的两件事。

一时之间,乐文也不知道是要气庾司徉,还是要气自己胡涂。

不过再怎么说,自己好心帮忙却被说的如此不堪,这口气总难叫人咽下。

“放屁!”乐文气到爆粗话,“要不是你用不入流的手段逼我答应,你就算用八大轿来抬,我也不屑上你的伸展台。”

她不屑的语气激得庾司徉反唇相稽,“要真不屑,妳会答应冒充我的女朋友?”

“我答应是因为我以为……”

罢了,误会既然已经造成,再跟这种人解释什么也是多余。

庾司徉却以为她无话可说,“以为什么?说不出借口啦?”他一脸得意。

将他要贱的嘴脸看在眼里,乐文真恨不得狠狠赏他一巴掌。

突地,她忆起发表会那晚,自己不由分说赏了眼前贱男巴掌那幕。

会不会……误会其实不只这回,其实那晚自己也打错了人?

这个想法让乐文难掩吃惊的瞪视着庾司徉,不敢相信如果真是这样……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庾司徉见状,“两眼瞪那么大做什么?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怕妳!”

将她说话的嘴脸看在眼里,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否则以这贱男人的个性,自己当时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像这种不懂得风度为何物的男人,脑子里压根就没有什么不打女人的观念,肯定会在当时立刻予以还击。

怀疑自己怎会没想到这点,她于是又问:“发表会那天……”

“怎么?说不赢就想翻旧帐?”

无暇理会他的挑衅,乐文只想知道,“我有没有打过你?”语气是急切的想确认。

“打我?就凭妳?”庾司徉一脸轻蔑,“有胆的话动手啊,别以为妳是女人我就会对妳客气。”

丙然,自己当时打的人如果真是他,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

乐文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为了眼前这个烂人做了那么多错事。

毋需再查证,她隐约知道,在发表会前和自己打招呼的人应该是庾司晃。

否则怎么可能几分钟前才在化妆室里见过的人,几分钟后又在转角跟自己相遇?

让乐文想不透的是,如果那时她遇到的真是庾司晃,按理说两人根本不相识,他怎会主动来跟自己打招呼?

还是,在那之前自己曾跟他见过面?

记忆往前回溯,除了发表会前的练习,便是在飞机上的再度相遇,她还记得当时这贱男说了什么过分的话。

突地,她想起了,难道是他们第一次见面那回?!

那回对方开的轿车跟戏剧厅那晚是同一辆,而这贱男人开的却是敞篷跑车。

至此,乐文算是厘清了与他们兄弟间的交集。

的确,两人的态度回异,气质更是大相径庭,她怀疑自己怎会迟钝到现在才察觉。

唯一还让她想不透的是,初次见面那回,庾司晃怎会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

还是……他其实只是顺口说说,是自己误会了?

察觉到眼前的女人正盯着自己发呆,庾司徉不客气的道:“八婆,妳发什么痴啊?别以为盯着我不放我就会看上妳。”

乐文被他一席马不知脸长的话给拉回神,“你真以为自己是布莱德彼特啊?”

“我比他上相多了。”

简直听不下去了,决定不再继续跟他搅和,眼下她只想倒头昏睡,等明天离开这里后,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察觉到房里只有一张床,而庾司徉正大剌剌的躺在上头,乐文于是道:“走开啦!”

“笑话!这里是我的房间,妳凭什么要我走开?”就算是真要走,那人也该是她才对。

“我要睡觉。”

“关我什么事?”他觉得这女人有神经病。

乐文捺下性子解释,“你正睡在这房间里唯一的床上。”相信这样说应该够清楚了吧。

庾司徉虽说明白她的意思,却不打算将床让出,“床是我的,我当然睡在上头。”

乐文一听,“你睡床上那我睡哪?”

“我管妳睡哪,房间那么大妳自己不会去找地方睡。”

庾司徉的回答差点没让她气到吐血,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有这么没风度的男人。

想到自己好心帮忙还落到这样的下场,乐文的脾气也上来了,决定今晚怎地也不再妥协,“我就要睡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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