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的气味越来越浓厚,发自内心的反感,让他开始有作呕的感觉,不对!当女人使劲摩擦他的热源时,他登时愤怒的推开怀中人。
快速起床点灯,当一室明亮后,永璘愕然的发现床上的女人并不是恭卉,而是那日本女人,樱子,他立即怒不可抑的瞪视她。
床上的樱子则是衣裳半果的痴望著他,盼他尽快回床上继续温存。
“你不回床上来吗?”她娇嗔的问。
人说薄唇的人情薄,但在他身上却是恰如其分的俊美无俦,任谁看了都会心折不已,如此迷人心智的男子,就算他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也无妨,只会更添他诱人的气息罢了。
“你怎会在这里?!”无视她撩人的诱惑,永璘厉声问。
“这是我的寝房,我不在这儿该在哪呢?”望著虽然狂妄却疯狂撩拨著她的心的男人,樱子著迷的说。她渴望他的,饥渴他的占有。
“这里是恭儿的房间,她人呢?”他更怒。
“恭卉?”这时候提到别的女人,她的欲火顿时被浇熄了一大半。“那女人搬到后院去住了,从此这儿就是我的寝房。”
“这是谁允许的?!”这话他问得极轻,不再让人感觉冰冷,却有著凶狠嗜血的阴狠。
樱子心惊,差点说溜了嘴。“当然是……她自个说要搬的,我答应了她,而这寝房空下,我也就顺势住进来了。”在他严厉的注视下,她在最后关头话锋一转,没傻到说出实话。
“搬出去。”
“什么?”
“我说滚出这屋子,要恭儿给我搬回来!”他暴吼。
她吓得白了脸。“不……不行。”
“不行?”她胆敢对他说出这个词?!
“这是恭卉自个决定的事,我只是尊重她的决定,没必要强迫她!”她忍著气说。他竟二话不说,立刻就为那女人出头?可恨!
所以今儿个他会任她吻抱,也是把她当成恭卉了?可恶,难道她不如那女人?!
怔忡片刻,永璘的思绪逐渐变得清明,像是想通了什么。
他倏地冷笑。“你逼的?”
她不自在的转过头去。“逼什么?”
“想必那丫头的总管职务也让你除了吧?”
挺起胸,她回得理所当然。“我体恤她刚小产,需要休息——”
“是吗?”
“当然。”
“她同意?”
“反正她也没脸见人,正好放下一切躲到后院去……”在他越形冷冽的视线注视下,樱子不自觉的越说声音越小。
永璘笑了起来,缓步走向她,可惜这笑容非但没有化去他冻人的冰冷气息,还让那双利眸变得更加令人忌惮。
“那孩子是我的种,除了我,谁也碰不得她!”
“你怎能确定?”她气愤的问,不解他为何如此信任那女人?
“我不需要确定,不管如何我只认定她。”
“你!”
“滚出这里!”他拉她下床。
她被他这么一扯,狼狈的跌在床边,当下气得尖声大吼,“你好大的胆子!我可是日本公主,也是代表一国的使者,你不能这样无礼的待我!”
他挑眉。“能不能我都做了,你想如何?”
她怒得发颤,可恨自个还是爱极了他这份狂傲。“再怎么说咱们都是夫妻,我
难道会害你吗?”
永璘倏地眯起眼,犀利的望著她,似是想起了什么,他渐渐收起冰冷邪恶的气质,就连厌恶的感觉也一并收下。
“说的好极了,咱们说什么也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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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永璘已经知道她搬到后院,却一次也没来探望过她。
抱卉夜里不敢眠,等著他会像过去一样,随时找上她,抱著她安睡。可三天过去了,没有,他还是没来。
秀娥告诉她,这几日他日日都有回府过夜,可是却没来找她,这让她感到好失落,人也变得懒洋洋。
“小总管,你怎么又出屋子淋雪?万一受寒就不好了。”秀娥不时会来后院探望她,同她说说话,这会抽空又来了。
“我待在屋子没事做嘛,不出来走走,很无聊的。”她苦笑。
“唉,往日在府里你事情多得不得了,现在一空下来你就闲不住了!”秀娥眨著眼笑。
她苦中作乐的点头。“瞧来我是劳碌命呢!”
两人相视大笑。突地——
“我当你待在这儿太苦闷,特地派事要给你做,原来你还笑得出来啊?”樱子由著七、八名日本仕女伺候著出现了。
“少福晋。”两人一见她,纷纷侧身垂下脸来,心惊她话里的意思是什么,也注意到这府里的日本人越来越多了。
“嗯。”樱子傲然的应声。
外头冷,可她竟然没说要进屋去,而是让身旁的仕女去搬来椅子让她坐下,异常的举动让恭卉与秀娥越来越不安。
“恭卉。”
“是,少福晋。”她谨慎的走上前。
“近来我事多,也无暇多管府里的事,拖了这么多天才得空来这后院——”樱
子笑道,却满脸不怀好意。“你该知道,这府里不该有只吃闲饭的米虫吧?”
抱卉一震。这是在说她待在后院不事生产吗?“……是。”
“你当过总管,往常遇著这种人,你都是怎么处置的?”樱子问。
“我……会尽量找个合适的工作编派给她。”她照著经验说。
“非常好,那就这么著。”
“什么意思啊?”秀娥忍不住。
樱子不悦的睨了她一眼后,才又转向恭卉。“你去过蒙古,当对蒙古的马羊有些了解才是,以后马厩就让你去照顾了。”才说完,她身边的日本仕女立刻恶意的掩嘴偷笑。
“照顾马厩?!”恭卉一愕。
“少福晋,小总管只不过是去蒙古几天,哪能懂什么马羊的,您要她去照顾马匹,这有点强人所难吧?”秀娥据理力争。
“全府里就她去过蒙古,没喂过马,也看马大便过,我要她去看顾马厩是让她有所发挥,这有什么强人所难的?而且我不只要她将马看顾好,马粪也得由她一人清理乾净,我可是最受不了发臭的地方了。”说完,还惺惺作态的掩鼻。
秀娥气结。她这分明是故意整人了!“可马厩原就有人照顾,少了这工作,那人要做什么?”
“她顶了那人的位置,那人当然就得回家吃自个,可你们也不用担心,照顾马匹毕竟还是得由专人来监督,我另请了能人进府,以后新来的人自会监督恭卉有没有将这份工作做好。”
专人?那人铁定又是日本人了,府里不少人的工作都被替换,而且都是教日本人给霸占了位子,这女人才来多久,这座贝勒府就逐渐变样了。“您这样对小总管太不公平,她可是——”
樱子娇声一斥,“她可是什么?后院的米虫罢了!现下永璘也已经不到这后院来,连泄欲的功用都不存在了,她在这儿还有什么作用?不找点事做,她好意思留下吗?还有,别再称呼她小总管,她早卸了总管职务,现在她管马房,可称呼她马夫……她是女人,就叫马娘吧!”
“马娘?!”秀娥难掩错愕,才想开骂,却被人抢先一步。
“你这女人是谁,怎敢这么污辱恭儿,太过分了!”孔兰刚由屋子出来,听见樱子说的话,立即气急败坏的呛声道。
乍然见到后院竟然还出现另一个女人,樱子吃惊的站了起来。“我是谁?我还要问你是谁呢!”
“我是——”
“她是兰姨,跟我住在这儿。”恭卉赶紧答话。
樱子柳眉倒竖,像是要发作了。“跟你住在这儿?这事,是你自作主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