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她这么一点,堇绿猛然想起这么个疑点。
的确,以杜氏的规模,古耀民根本不可能如此不自量力。
可如果是这么样,卉菁为什么会那样告诉自己?
她说是仲舟告诉她的,如今想来,占耀民既然不可能放话,仲舟又怎么会那样告诉她?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卉菁为什么要欺骗自己?堇绿纳闷。
“堇绿,你这么消息是从哪听来的?”宫映秋好奇。
因为一时也想不透冉卉菁的用意,堇绿随口带过,“可能是卉菁听错了吧!”她下再瞎猜,反而是关心起宫映秋的事,“倒是你,这么几天在电话里听你说忙着接管公司,一切还顺利吧?你前夫没刻意刁难你吧?”
提起这么个,宫映秋笑了,“那倒没有.说起来这么还得感谢你丈夫,托他的福我才能如此顺利的接手。”
“仲舟?”堇绿意外,不解丈夫做了什么。
“因为他处处针对古耀民,导致富氏近来的营运频频受挫,董事会因而对古耀民极度不满,不但将他拉下董事长的位置,甚至还一致决议将他踢出公司的经营团队。”所以这么会古耀民除了还是宫氏的股东外,其它什么也不是了。
“有这么种事?”堇绿讶异。
“你不知道?”
堇绿摇摇头。
“所以啦,我还该谢谢你呢!”宫映秋技巧性的带过。
“谢谢我?”
“看来你出车祸的事让你丈夫很生气,所以他才会频频针对古耀民。”自己等于是坐收渔翁之利。
因为她?!仲舟这么做是因为她?
“映秋,你确定吗?”堇绿怀疑,也许丈夫另有其它用意。
她的反应让宫映秋再也忍不住提起,“我说堇绿,你真的确定自己的婚姻有那么糟吗?从这么阵子的观察,我实在很难相信杜仲舟不在乎你。”
提起这么阵子,堇绿觉得像在作梦似的,自己跟仲舟居然能和平相处。
只不过,她无法自欺欺人,“也许是因为他得对我父母交代吧!”
堇绿语气里的苦涩让宫联秋收住嘴,虽说她其实还是觉得怀疑,事情真是这么样吗?
她适时的转开话题,“总之呢,古耀民现在是没必要也没胆量动你了,下回碰面,我这么柴可夫司机可就派不上用场了。”指的是刚才她到律师事务所接她的事。
爆映秋的话提醒了她。
是啊!辟司既然已经落幕,古耀民没有理由再威胁自己,那么这么段日子以来,丈夫的温馨接送岂不也要告一段落?
想到这么里,堇绿不由得又是一阵失落。
见好友这么样,宫映秋虽然有心引开她的注意力,但终究还是忍不住,“堇绿,你要不要考虑再给彼此一个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堇绿一时没能会意。
“你的婚姻啊!我看得出来,你明明还很爱杜仲舟的,而且看他近来对你的关心,实在不像你说的那样,只是单纯的要对你父母交代,也许你们之间还有挽回的可能。”宫映秋说出自己的看法。
堇绿却无法如此乐观,毕竟自己跟丈夫间的情况已非一天、两天。
“映秋,你不懂,我跟仲舟这么情况已经有三年——”
“如果真像你说的,你们这么样已经持续了三年,那杜仲舟为什么不干脆离婚算了?”宫映秋提出疑点。
“因为他得对我父母交代。”堇绿直觉的回答。
她听了不以为然,“你老说他要对你父母交代,问题是一旦你们离了婚,你父母便不再是他的岳父母,如此一来,他还需要交代什么?”
堇绿被她这么——堵,一时竟为之语塞。
“堇绿,也许你该找个时间,坐下来跟杜仲舟好好谈谈,也许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毕竟两人的婚姻看在她这么外人眼中,实在不像是无可挽回。
误会?什么误会?
这么三年来,他们夫妻间压根不曾有过任何口角,只是感情渐渐淡去,这么样能算什么误会?
如果真要勉强说,只能怪她构不上标准,无法成为丈夫理想中的女人。
堇绿沮丧道:“你不会懂的,映秋,我跟仲舟问根本就不是误会。”
爆映秋原想反驳她,但转念一想,乃改了口,“那好吧,姑且不论你们之间是否存有误会,至少你爱杜仲舟这么点是确定的吧?”
堇绿无法否认,只得选择默认。
“而且你现在怀了孕,总不会希望小孩一出生就没了爸爸吧?”
这阵子,她总当肚子里的宝宝是老天爷对她的怜悯,同情失去仲舟的她将会心碎,因而特意送给她的慰藉。
所以,她刻意不去想自己的婚姻一旦真的破灭,肚子里的宝宝将会失去父亲的事实。
“我……”堇绿心里挣扎。
爆映秋又道:“如果你们真的只是感情淡了,那就重新培养啊,你不也说杜仲舟在外头没有别的女人。”
“重新培养?”堇绿倒是未曾想过。
“想想看,也许你的怀孕是个契机,刚好可以利用肚子里的宝宝来挽回你们的感情,毕竟你不也说杜仲舟很喜欢小孩。”
的确,仲舟跟自己一样都喜欢小孩,只不过这么样可以行得通吗?
看出堇绿的犹豫跟动摇,宫映秋再下猛药,“难道你真的要让肚子里的宝宝一出生就没了爸爸?”
堇绿本能的摇头否认。
“所以啦,给自己一个机会,给你们彼此一个机会,也许会有奇迹出现。”
看着官映秋乐观的神情,堇绿心底竞不由自主的升起一丝希冀,虽说她明知道不应该奢想。
于是乎,她保守道:“好吧,我会再想想。”
虽然不满意这么样的回答,但也不想将她逼得太紧。
爆映秋遂玩笑的转移话题,“那么麻烦你想清楚以后,顺便告诉杜仲舟一声,说宫氏的董事长已经换人了,请他放宫氏一马,本人将会感激不尽。”
堇绿被好友末了夸张的语气给逗笑,“瞧你说的。”
“没办法,我这么会可得为干儿子、干女儿努力挣女乃粉钱。”
堇绿笑着响应,“放心吧,你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可以努力。”
在房间里踌躇了许久,堇绿终究还是来到丈夫房门前,鼓起勇气敲下房门。
房里传来他的声音,“进来!”
堇绿吸了口乞,这才推开房门。
房间里,杜仲舟穿著条长裤果着上半身,肩膀上披着条毛巾,显然刚洗完澡。
他虽然意外妻子会来找他,但脸上并未表现出来。
反而是堇绿,鼓足勇气来敲他房门,压根没料到会瞧见他衣衫不整的模样,两颊蓦地一红,忤在房门口进退不得。
而她差赧的反应愉悦了杜仲舟,为了不想加深她的尴尬,他佯装浑然无所觉。
“进来吧!”
听到他再次开口,堇绿只得按下羞赧的情绪进房,只不过局促的她一时竟不知该从何启齿。
看出她的局促,杜仲舟好心的为她起头,“有事找我?”
堇绿点了下头,跟着语带迟疑道:“今天,映秋来接我一块吃中饭。”
对于妻子的事,杜仲舟向来了若指掌,自然清楚宫映秋是何许人也,以及她跟妻子成为莫逆之交的事。
见他没有说话,堇绿又补充了句,“谢谢你替她拿回宫氏。”
杜仲舟虽然还不甚明白妻子怎会突然来找自己提这事,但仍静心聆听。
他的不动声色几乎让堇绿心生退却,可她心里头清楚,自己要是就此打退堂鼓,今晚肯定要辗转难眠。
是以,她还是说了,“映秋说,你最近处处针对古耀民,是真的吗?”
杜仲舟挑了下眉,原来是为了这么事。
虽然不意外妻子会从宫映秋那里听说这么事,但却意外她会向自己追问,其中的动机颇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