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心里除了你从来没有别人。”看着他怒不可遏的样子,她竟慌乱得无法自持的冲出口。
原本愤而想转身离去的李衡阳顿住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蓦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古宁恩捂住嘴,涨红了脸,显得六神无主。“我……找什么也没说。”她下意识的否认。
“不对,你说了,我要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他激动的要求。
“我……我不记得刚才说过什么了。”她恨不得把刚才的话塞回肚子里去。
“你不记得我记得,你说心里只有我一个人。”他兴奋极了,不顾一切的抱住她。
这个举动让她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
“我听得很清楚,我听得很清楚!”这女人确实说过这句话!
“你……先放……放开我。”她挣扎的说,脸上微微泛白。
“不,我要你再说一次,说你在分开的这几年,你心里还是只有我,没有别人!”李衡阳迳自沉醉在狂喜中,没有发觉怀中人的异样。
“我不能呼吸了……”随着他忘情的拥抱,她惊恐的退缩不已,额上的汗涔涔而下。
黑暗又要朝她席卷而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她要忍耐,这是衡阳哥,她的衡阳哥,不是那个人!
“恩恩,我看我们都暂时不要呼吸了——”低下头,他毫不犹豫,急切的封住她的唇口。
长久不安的情绪在她亲口说出那句话后,他已然找到了安定的归属感,这女人还是属于他的,没变,一切都没变!
迸宁恩倏地睁大了眼睛,“不……不——”
不知哪来的力量,她像是发了疯似的咬破他的嘴唇,然后用力甩了他一巴掌,力道之大,让他整个人惊愕住了。
呆愣在原地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真实疼痛感,不可置信的瞪着她足足有五分钟之久,李衡阳才缓缓开口道:“很好,你做得非常好,这下我真的相信你没说过这句话了!”
这女人挥出的那一巴掌彻底将他的自尊践踏了,也打碎了他七年等待的决心,所有的爱恨情仇在这一刹那成了一只只吞噬人的野兽,在他失控掐死她之前,他麻木着脸庞,僵挺的转身,迅速地离开自己的房子。
在他消失后,古宁恩泪水瞬间滑下,恍然的望着那被奋力甩上的门板,一股虚月兑感袭来,让她软绵绵的跌坐地上,木然的盯着自己的手,心酸的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失控的打人,她并不想伤害他呀……
她真的不想……
他的吻一直是她思念至极的渴望,但为什么自己就是克服不了恐惧,为什么就是不能……
坐在地上,她除了哭泣之外,什么事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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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好久不见了……”古宁恩轻颤的看着李街阳搂了个女人回来,而这女人她也认识,多年不见,清清还是—样的干练漂亮。
“是啊,你不告而别的这几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算算日子,我陪在衡阳身边也有七年了。”清清有点宣示意味的说。
她僵了笑。“是你一直在照顾衡阳哥的吗?”
“当然,除了我以外,有谁能比我更了解衡阳的个性跟需要。”清清骄傲的说。
“你们是……男女朋友?”古宁恩手心冒汗,紧张的问。
清清没说话只瞅着身旁的李衡阳,他一阵冷笑,揽上了清清的腰,在她的唇上亲了一记。
“还没跟你正式介绍,对,她就是我的女朋友。”那示威的神态狠狠往古宁恩心上强烈撞击过去。
迸宁恩迅速低下头,不敢看他那笑得冷酷的勾纹。“我一点都不知道……”她震惊得呢喃自语。
“怎么,这么多年来你不会以为我会忍住需要痴痴等着你?我是男人,我也有我的需求,而她是我的女人,而且是个懂得安份、守护在我耳边随时配合我的女人,她可不像某人,不识好歹,自以为是,其实,什么都不是。”
迸宁恩青白了脸,“我没别的意思……总、总之……恭喜你们了……”
他脸色更加阴沉,“你忘了我曾经对你说过,不要随便祝福我跟其它女人吗?我不要你的祝福,也不希罕!”他严厉的说。
“啊!”她无措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惊惧的望着他。
“你发什么呆?客人来了不会上茶吗?”他对地极尽的疾言厉色,把她当下人使唤。
她吓了一跳,忙不迭地走向厨房倒了两杯果汁来到他们面前。
李衡阳大手一挥,果汁溅了一地。“我说要茶,你听不懂吗?”
迸宁恩心惊的掹点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要茶,我马上去泡。”拾起果汁杯,她赶回厨房用颤抖的手烧开水。
十五分钟后茶端上来了。“茶刚泡好,很烫,你们要小心喝。”她颤声提醒。
他看也没看她一眼,迳自与清清端起茶就口。
“哎呀,好烫!”清清低呼一声茶杯就飞了出去——
宾烫的热茶瞬间泼上古宁恩穿着拖鞋赤果白皙的脚踝。
“啊!”她痛得弯来。
李衡阳见状脸色全变,身体也震了一下,但就是硬挺着没有冲上前查看她的伤势,凶恶的目光恼怒的扫向清清。
“对不起,真的太烫了,我不是故意的。”清清这才一脸无辜的开口。
“没、没关系,不要紧的。”古宁恩强忍着痛不敢说什么。
“真的没关系吗?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烫伤很容易留疤的。”清清看着她脚踝上马上红肿了一人块,佯装担忧的问。
她含着眼泪看了冷漠的李衡阳一眼。“不用了,我待会擦擦消炎药就好了。”她起身一拐一拐的又走进厨房。
“等等,你要去哪里?”李衡阳按捺不住的爆出声问。
“地上全是碎玻璃,我怕你们会受伤,我去拿扫把先将地板收拾一下。”他声音吓人,古宁恩立刻呐呐的解释。
难道她又有什么地方惹他不开心吗?
“谁要你收拾了,不去擦药——”他原本动怒又要骂人,看见清清讥笑的眼光,他脸一沉,“随便你,要收拾就收拾吧!”他甩过头,强忍着不去看她的脚伤。
迸宁恩咬着唇,委屈得想哭,但是隐忍着,不想让清清看笑话,拐着脚走进厨房,拿了扫把以及拖把,回到客厅将一切收拾好后,想回房里擦药。
“古宁恩。”清清又叫住她。
“还有事吗?”
“怎么办,水洒了,我还是好口渴,你可以再为我倒杯饮料来吗?这次只要白开水就行了,最好是温水,谢谢。”清清那姿态俨然将她当成下人,而自己是女主人了。
迸宁恩难堪的忍住气,也红了眼眶。“好的。”
闭着脚回到厨房经过李衡阳的身旁,瞥见他依然神色阴森,对她完全的不理不睬,她知道他是在气那天她打了他—巴掌拒绝他的事,所以才会带着“女朋友”回来示威,过去他总是这样,在受伤或受气后就会用尽方法来激怒她,宣泄自己的怒气。
这次他也想让她生气,而她也确实感到委屈气恼,而这是她自找的,她不能反击,她根本连生气的资格也没有……
她黯然的走进厨房,当地再次出现在客厅时,她全身血液不由得倒冲,惊愕得无法移开目光。
他是故意的!
她震惊的看着他们彼此拥着对方,李衡阳熟练而激情的将清清紧紧贴熨着自己的身体,四片唇浑然忘我的激吻着,清清甚至目光极度挑衅的瞅着她娇吟出声。